“嘎吱”声音过后,便是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个棺材里的“鬼”出来了!
我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木剑,等待着它打开小屋的门,然后狠狠的刺上它一剑,接着再往山上跑,去九老洞。
然而,与我料想的不同,这个脚步声走到我门口后,并没有直接打开房门,而是敲起了门。
“啪,啪,啪----”
我心里一阵嘀咕,这真是奇怪了,这个棺材里的鬼难道还变的这么有礼貌了不成?当初在树林子里时,它可是一点儿都不礼貌。
我并没有着急开门,而是一直躲在门内。
“姑娘,开门啊,我口渴了,向你讨点水喝,你睡着了吗?”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有些嘶哑,就像有哮喘病的老妪一样。
她这一阵敲门呼喊,让我心里更嘀咕了,知道我来这片菜地的除了师父与两位师兄,剩下的就是九老洞的人,并无其它外人,现在小屋里没有灯光,这嘶哑声音的老太太又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小屋里?除了那个诡异的棺材,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或许,是我太长时间没有开门的原因,这个老太自己慢慢把门打开了,不过也仅仅打开一点,只能容纳半张脸的大小。
“姑娘,你睡了吗?我是你南边屋里里的夏奶奶,我口渴了,想讨点水喝。”老太太的半张脸在映入了我的眼里,她满脸的褶皱,看上去至少也得八九十岁了。
大黑低声呜呜了一声,吓了她一跳,不过,她镇定后又把门打开的更大了一些,整个人站在了门口,伸手要去摸大黑的头:“好狗儿,真是一条好狗儿。”
大黑岂会让一个外人抚摸,身子一跃,躲了开去,同时对这个老太太再次低声呜呜起来。
我趁着老太太打开门的时候向她的身后看了看,但没有看到任何的棺材,不只是没有看到棺材,任何东西都没有。
“姑娘,我是你南边屋子里的夏奶奶,我口渴了,向你讨点水喝,你这屋里有水吗?”她再次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边,依然是嘶哑的声音。
我眉头皱着,心里一阵疑惑,因为我一来这个菜园子就大体的看了这里的情况,不管是这里的小屋,还是菜地,我都记在了心里,这南边小屋里虽然我没有去,但两位师兄跟我说了,都是一些种菜的农具,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怎么突然出来了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就算这里有这么一个老太太,我那两位师兄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呀?即便我没有看到门口有那个棺材,但我还是很怀疑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老太太。
“你……你住在我南边的小屋?我下午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我尽量的保持平静,不让老太太看出我心里的发慌。
“我腿疼的病犯了,下午一直没有从小屋里出来,不过,我听到了姑娘来,是你的两位师兄送你来的吧。”
她最后说起了我的两位师兄,这倒是事实。
还不等我接下面的话,老太太向屋里走近了一步,从她的身上突然传出来一声“嘎吱”的声音,我立刻提高了警惕。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传出来这种“嘎吱”类似于木头摩擦的声音?
我向她的身上看去,却是看到她的脚竟然是假腿,是木头做的假腿!这“嘎吱”的声音正是她走路时从她的假腿上发出的!
看到这一幕,我愣了半天,直到老太太再次开口向我讨水喝,我才反应过来。
“姑娘,你房间里有水么?你给我倒一碗水吧,本来你种了一下午的菜,我是不该打扰你的,可是我口渴的厉害,我屋里已经断了两天水了,所以我才过来打扰姑娘了。”
虽然老太太很多疑点,见她也只是向我讨水喝,我便倒了一碗给她,也是想尽快的打发她离开。
老太太最后也的确如她说的一般,我倒了一碗水,她便一口气喝了下去,也并未再讨要第二碗,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
她走路时,依然发出“嘎吱”的木头摩擦声音。
就在我看着离开,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准备关上门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回头看向了我:“姑娘,我腿脚不方便,你能送我回我那屋里么?”说话的时候,她还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身体很无奈。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先不管她到底是什么邪乎的人或者鬼,只要送走她,今晚能安全度过就好。
我搀扶着老太太向南边的小屋走去,老太太身体很轻,感觉就和两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我一只手差不多能把她携起来,一路上我都没有问老太太话,她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但她走路时发出的那种“嘎吱”的木头摩擦声却让我感觉很刺耳,听着浑身不舒服,心里一阵发毛的感觉。
但接下来,比这木头摩擦声更让我不舒服,更发毛的是我送她到南边的小屋门口却发现这里竟然多出来一间屋!
我白天的时候明明看的清楚了,这南边只有一间小屋,这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两间!
这多出来的小屋肯定不正常,这个老太太也不正常!我心里一阵颤跳。
“行了,姑娘,麻烦你了,你回去吧,到这里了,我扶着墙进屋就好了。”老太太一边伸手去兜里拿钥匙,一边对我说。
看到她拿出来一把钥匙,身子颤颤巍巍的去开锁,我心里再一次紧张起来,就算这里有一个小屋,并且这个老太太也是正常的人,大半夜的她去我房间里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