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了力气,易楠臣不防,闷哼了一声,只差点儿没当场跳起来。
这酒桌上压根就没什么秘密可言。沈总和石赫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林钧却是一脸的暧昧,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易总。小心玫瑰花儿带刺。”
易楠臣淡淡的笑笑,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不说话。接下来,他不再和苏睿白有任何暧昧。林钧和他说话,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直让林钧叫苦不迭。
沈总的心里自有计量,再不敢随便吩咐苏睿白做什么。
林钧好不容易遇到易楠臣。本是想好好的巴结一番的,结果却弄巧成拙。知道多说下去只会更让易楠臣厌恶,一张脸笑得跟花儿似的。话却没敢多说半句。
因为中间的小插曲,众人各怀心思,早早的就散了。
沈总是人精,到了电梯口打着哈哈说还有点儿事情要谈,和林钧石赫然走了。只留下苏睿白和易楠臣两人。
易楠臣这厮一向都是睚眦必报,苏睿白本是想找个借口等他先上楼再回去的。但易楠臣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睿白只得硬着头皮假装镇定的站着没动。
电梯很快便下来,进了电梯,易楠臣懒懒散散的靠在电梯壁上,点燃了一支烟,道:“我公寓那边请的钟点工回老家去了,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回去以后你过去收拾一下。唔,我会尽快让秘书找到合适的,也就一两个月。”
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孔下。是一颗阴险狡诈又无耻的心。苏睿白浑身的毛细孔倒竖了起来,脱口而出:“凭什么!”
易楠臣掸了掸手中的烟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觉得是凭什么?”
苏睿白想起那辆撞坏的豪车,气势心虚的弱了下去,支支吾吾的道:“我粗心,做得恐怕不能让您满意。”
“粗心是因为没用心。”易楠臣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边说着,又边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烟雾。
他这等于是提前把苏睿白的后路给断了,甭管她认真做没认真做,只要是没做好,那就是没用心!
苏睿白犹自做垂死挣扎,试探着道:“那个,要不我帮你去家政公司看看?”
易楠臣倒没为难她,慢悠悠的道:“行。只要你保证我能满意。否则……”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脸上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谁能保证他能满意?大罗神仙也保证不了!苏睿白悻悻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易楠臣很忙,直到回洛城,苏睿白都没能见到他。苏睿白暗暗希望他出差一走就是个把月,这样等他回来,说不定秘书就已经替他找好钟点工了。
可天却不遂人愿,回洛城的第一天,易楠臣的秘书就将他公寓的钥匙送到了苏睿白公司,让她下班之后去打扫,易楠臣明天会回来。
怕苏睿白做得不合易楠臣的意,秘书还细细的说了易大少的习惯,以及该注意的事项。
欠人志短,苏睿白不愿被易大少找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一的记下。只希望易大少满意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但到了下午,苏睿白却没能过去。还未下班就接到了林宏宇的电话。
林宏宇显然很急,电话一接通便急匆匆的道:“阿白,赶紧过来,那个女人带着你那姐姐来公司了。”
他的声音那么急,显然那对母女并不只是去公司那么简单。苏睿白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差点儿将椅子带翻倒在地上。
艾青探过头正想问苏睿白什么事,苏睿白却只说了句替我请一下假,东西也未收,拉着包急匆匆的走了。
到了苏氏,她直接就冲上了楼。父母离婚后,她虽然几乎未来过,但部分老员工却是认识她的。
推开林映雪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那对母女。
苏正旭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冷着脸不说话。而林映雪则是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像是几人都不存在似的。
见妈妈没事,苏睿白松了口气,进了办公室,语气极淡的叫了句爸,甜甜的冲着林映雪撒娇道:“妈,我过来接您下班。”
林映雪站了起来,温柔的笑着道:“还有几分文件,我让朱秘书给你叫份甜点。”
“我要巧克力的。”苏睿白扮了个鬼脸,走到林映雪的身后替她锤着肩,一边冷冷的看着那三人。
苏正旭理亏,不愿在这个女儿面前被前妻讥讽得颜面无存,清咳了一声,道:“阿白,你很久没过来了。晚上和爸爸一起吃顿饭。”
陈香雪见苏正旭的面色柔和,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不了了之了。手掌心中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紫痕迹,却不忘恶心林映雪,擦着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笑着附和道:“是啊,阿白你也好久没到家里去了,阿姨待会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和你最喜欢的龙井虾仁。”
苏睿白看着陈香雪那张柔弱的笑脸,胃里一阵作呕,似笑非笑的道:“谢谢您的好意,我只怕我没命消受。”
不愧是戏子出生,明明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却又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陈香雪没想到苏睿白半点儿面子也不留,笑容僵在了脸上,暗暗的咬了咬牙关,局促不安的道:“阿白,你怎么那么说,阿姨这些年如何待你……”
她一副委屈的模样,眼中闪着盈盈泪光,边说着边柔弱的看向苏正旭。
苏正旭的心一软,冷下脸来呵斥道:“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