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突然起身离去,惊动了正准备大快朵颐的人们。//无弹窗更新快//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筷子,视线追随着王老的身影,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成志啊,学平结婚这可是大喜事呀,怎么不请我来喝杯喜酒呢?”
好熟悉的川音,王学平的心脏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下意识地侧身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出现在了宴会厅的门口,他笑眯眯地拉着王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成祖爷亲临!
哇,所有人都在心里边喊出了声,众人的眼睛都睁得溜溜圆,生怕错过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众所周知,成祖爷自从复出主政后,从来不参加任何人的婚礼,今天居然到了场,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有人暗暗一叹,王学平的这个面子,赚大发了!
“不是我说您,您身子骨不大舒坦,最好还是静养,何必大老远的跑来……”王成志在接到刘厚德的通知后,确实大吃了一惊,到这会儿,他的心态已经恢复了平静,该想透的东西,早在到门口迎接之前,已经想通了。
“我来都来喽,想赶我走,门都没得!”成祖爷忽然摆了摆手,“别都围在我这里,新郎和新娘子在哪哈?”
王学平听见了成祖爷的召唤声,不敢怠慢,赶紧拉着李小灵的小手,快步走向门边。
王学平一边迈开脚步,一边小声嘱咐李小灵:“别怕,记得鞠躬,喊大爷爷。”
到了成祖爷的面前,王学平和李小灵并肩朝着成祖爷深深地鞠了一躬,齐声喊道:“大爷爷好!”
“好,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得啥子好东西送给你们,就只有这个,算是略表一点心意……”成祖爷从陪在身旁的“大公主”手里,接过一只小盒子,含笑递到了王学平的手边。
王学平打开一看,不由一楞,盒子里居然是一块老旧的铜制怀表。
“这个太贵重了,不能要,学平,快,快还给老爷爷。”王成志看清楚合子里的那块怀表之后,脸色一变,急忙出面阻拦。
“老王啊,你呀,一辈子小心谨慎惯喽,慌啥子嘛,不就是一块破表么?”成祖爷收回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忽然不经意地问王学平,“上次送你滴那副扑克牌,还在吧?”
王学平虽然不知道盒内的这块怀表意味着什么,可是,仅从爷爷的态度来看,这块表一定来历不凡。
他还没转过念头,就听见成祖爷问起那副老扑克牌,赶紧笑着回答说:“那副扑克牌太具有纪念意义,和历史价值,我不敢随意乱放,一直收藏在我***遗像前。”
人群外头的王志军听了这话,暗暗骂道:“好一个刁滑的小崽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王成志对亡妻情深意重,一直把王学平他***遗像,供在书房里。
“光南,你去把扑克牌拿来,等会让新郎和新娘子陪我打几局桥牌。”成祖爷信口嘱咐随行的警卫局长陆光南。
王家的男女主人们必须陪着成祖爷,谁都不能轻动。这个时候,王恒勇主动站了出来,请陆光南跟他一起去拿那副老扑克牌。
大公子推动着轮椅,载着成祖爷来到了宴会厅正中央,成祖爷信手拿起酒桌上的一只没用过的空酒杯,让大公主倒了半杯矿泉水,当空一举,说:“各位,我提议,为了新郎和新娘的幸福,干杯!”
“干杯!”众人早就原地起立,齐声喊道,“祝您身体永远健康。”
成祖爷放下手里的酒杯,摇了摇头,说:“永远健康,那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我今天感到非常高兴。当年一起打拼的老革命,老同志,已经不多喽……”
在场的人里边,除了极个别一直保持着真本性的人之外,几乎全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老滑头。
这些人,包括王学平在内,都是典型的政治动物。
听话要听音,大家都在若有思地琢磨着成祖爷今天突然驾临一事,这其中倒底有什么内涵呢?
王学平意识到了什么,本想凑个趣讲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闭紧了嘴巴,充当闷口葫芦。
在这种时候,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少说多听,甚至是装傻,方为上策。
“大家都坐吧,尽情地吃菜,喝酒……”成祖爷一点也没把他自己当作是外人,含笑招呼着众人坐下吃喝。
这时,陆光南重新回到了成祖爷的身边,手里赫然抓着成祖爷送给王学平的那副老扑克牌。
王成志陪着成祖爷去了他的内书房,大公子不仅没有跟着过去,反而一把抱住了王学平,用力地一摇晃,忽然小声问他:“知道你手里的这块老怀表的来历么?”
王学平其实已经基本猜到了真相,却故意装傻,好奇地问大公子:“什么来历?”
“这还是我家老爷子当八路军师政委的时候,指挥作战用过的怀表。娘的,我好几次想要到手,老爷子不肯给,现在倒好,居然送给你小子了。羡慕死老子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公子,忽然暴了句粗口,令王学平倍感惊诧。
成祖爷大驾光临,亲自参加王学平的婚礼,不仅仅王家上下倍感荣耀,就连应邀请来的宾客们,也都觉得不虚此行。
此前,传闻成祖爷病重的谣言,在铁的事实面前,不攻自破。
王学平在领着李小灵绕桌敬酒的时候,在心里面不断地揣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