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林再次说:“冷静下来。”

听了他的话,我渐渐放松,他双手仍旧紧握住我,付博忽然在外面接听了一个电话。他走上来说:“刚才有商场发生了一场抢劫事件,有一位孕妇受伤了,现在很多记者会赶来采访,我们还是先走吧,毕竟……”

付博的话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也非常明白我们两人的身份现在是什么,确实不宜在公共场合闹得太僵,被人稍微拍到便是惊涛骇浪。沈世林拖着我从医院离开,我跟在他身后走着,中途正好和那些记者相撞,他将我护在怀中。我没有抬头看,脸埋在他胸口便和那些记者擦身而过,一直到达停车场后,车子开动,沈世林带着我回了之前的医院,我们三人站在电梯内,付博再次接听了一个电话,他走上来在沈世林耳边说了一句:“顾宗祠和顾小姐都来了。”布见杂血。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可我已经清晰听见了,沈世林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在电梯门开口,我一个人走了出来。顾宗祠和顾莹灯果然站在门口等着我们,顾宗祠走了上来,站在我面前问:“去哪里了?今天莹灯得知你出事了,所以让我带她来看看你。”

我看向顾宗祠,没有说话。

他见我这样的眼神,问:“怎么了?”

我说:“我有话和你说。”

我侧过脸看向一旁的顾莹灯,她走上来关切问:“没事吧,精微。”

我说:“孩子没事。”

她有些庆幸说:“还好没事,如果出事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是顾家的孩子,我家向来人丁单薄,现在你好不容易怀了我叔叔的孩子,要安全生下来才好。”

我笑着说:“谢谢。”

她看向我身后问:“对了,听说你是在世林办公室出事的……”

我立马解释说:“我去找他是公事,宗祠也知道。”

顾宗祠说:“嗯,世林把精微送到医院后,我便一直在这里照顾她,这次精微出院,我还真要好好带精微去和世林道谢了。”

这些谎话,随便一听便满是破绽,可我们三人却乐此不疲的演着,谁也不戳破那尴尬的一层薄膜,顾莹灯在这里看了我一会儿后。送了一个果篮便离开了,剩下我和顾宗祠,我们两人坐在病房内,他见我看他的脸色,问:“怎么?感觉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我坐在床上看向顾宗祠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他说:“我也是。”

我说:“你是最了解我的身体情况,医生是你给我请的对吗?”

顾宗祠说:“对,是我请的。”

我说:“药也始终是那医生为我开的。”

他点头说:“是。”

我说:“上次我晕倒了,医生为什么说我没事,可这几天内你知道我饮食内被掺了什么吗?”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

我说:“木通,让孩子流产的一味中药。”

他听了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只是皱眉问我:“你怀疑是我给你下的药?”

我说:“我很不想这样怀疑,可医生是你请来的,我的饮食也全部都是你家里的保姆在管理,你和沈世林一直不对盘,你会害他的孩子这样概率难道没有吗?”

顾宗祠说:“也就是说,你已经认定是我给你的饮食放木通,为了报复沈世林,所以让你流产对吗?”

我没说话,顾宗祠冷笑一声说:“纪精微,虽然我确实和沈世林是死对头,可我没有那小肚鸡肠容不下你的孩子,而且让你流产掉孩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顾宗祠和我说这些话时,目光镇定,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语气内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愤,他说:“我没想到你会将这样的事情怀疑到我身上来,我们两人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你对我还有用处,我不可能因为和沈世林之间的瓜葛,而利用手段让你流产。”

我说:“可木通怎么解释?”

他说:“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医生是我们顾家长期聘请的家庭医生,当年大嫂怀孕时,便是他一手打理她的饮食。”

我沉默了下来,我和顾宗祠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顾宗祠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不信我,你还能信谁?”

顾宗祠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确实是我太过激动,虽然顾宗祠确实是第一怀疑对象,可细细想下来,明知道假如事情发生后,指向他的矛头第一个便会是他,他没道理会这么粗心大意来做这件事情给自己惹祸上身,要让我流产,按照他的手段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说:“我对你也只是怀疑阶段,毕竟在事情没有露出真相时,谁都有被怀疑的嫌疑。”

顾宗祠说:“当然,你有资格怀疑我。”

我们两人都停止对话后,护士走了进来,例常给我量了一下血压然后和心跳,她看了顾宗祠一眼便出去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后,顾宗祠问:“这是沈世林给你开的病房?你打算一直住下去?”

我犹豫了一阵,说:“不,等下你带我回去。”

顾宗祠说:“你相信我吗?”

我说:“宗祠,我不能特别肯定的说,我相信你,可和其他人相比,目前,我只对你比较信任一点,我想查一查,到底是准备我饮食的保姆有问题,还是医生的问题。”

顾宗祠看了我一眼说:”好。”

下午我趁沈世林还没有回来,便让顾宗祠带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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