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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被江钊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但依旧要端着作为一个医者该有的淡然,只是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怯于江钊的压迫,又退了一步,用胸腔里的声音“咳”了一下,“江市长,是这样的,江太太的确是输错了药液,这种药液又是用于心血管病人扩张血管用的,用错药液的确是会造成病人的抗拒和排异,但正是这种排异的刺激让病人有了激烈的反应,这种反应让病人有了转醒的可能,刚才病人已经会说一些话,而且手脚都有在动,说明她的神经里,已经不完全是昏迷状态了。”
对于医生的这种说法,江钊听得有些惊喜,惊喜的是朵儿要醒了,可这话越听越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医生似乎在避重就轻,排异造成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就好比一个没有感觉的人,你给她电击一样,电击一下,她跳一下,这也叫转醒吗?zvxc。
急救室的门再次拉开,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要进去的人需要摁铃,这样有利于医生专心抢救,出来的人明显不知道方才外面发生过什么。看到江钊,拉下口罩,赫然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很礼貌的说,“江市长来了,正好,江太太现在情况不错,已经转醒,但是因为输错了药液造成的转醒我们还得观察一下。这个事情我必须得查清楚。”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有了指痕的护士长,拧眉道,“正好护士长在,把给江太太输液的当班的护士叫到办公室来。”
“哈哈,所以,晚上我们可去竞技场比一下。”
从朵儿出事后,她几乎和姐姐天天过来转一圈,看看朵儿的情况,人虽然是没什么转好的变化,但好歹也没有转恶。
他早就该知道,这大姨一直都是个腹黑,说得那么伤感,那么催人泪下的话,到最后把好人也做了,责任全到他秦非言身上。
高档的私立医院的人节操如此之高,听到有人打架喊痛都没人出来拉一下?还真是尊重人的**呢。不过谁叫这医生愣是忍着不敢叫得大声呢。
秦非言只能作罢,算了,逗不了这家伙。副院长再次退回去,关上抢救室的门,江钊看着小娅,语气温和,“小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护士长一愣,不敢接话,这可是在录音啊,这些人什么来头?邱小娅她是认识的,名设计师,这几年在海城嚣张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后台,可这个夏浅又是谁?如果承认是事实,就摆明了医院出了医疗-事故,但如果不承认,就是污蔑了江市长,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是听一面之词的。”
这当妈的也当得太像甩手掌柜了吧?这可是亲儿子啊,亲儿子都要急疯了,她还能淡定的站在一旁看戏?
邱小娅穿着八寸高跟鞋,冬天也是黑丝短裙外面罩着一件大衣,黑缎子一样的时尚齐耳短发往耳后一捋,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脸,面色冷艳,双臂操在胸前,鼻腔里哼了一声,“你说什么?你说谁妄下结论?连我这个刚刚到的人都已经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在说事情没弄清楚?你跟我说,要怎么样才算清楚?你说病人的情况不好,所以出现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出现输错药液并且呕吐抢救也是应该出现的情况吗?”
朵儿跟她说过,以前跳舞很棒,拿过好几次奖,虽然大家玩在一起后,从来没见朵儿正二八经的跳过舞,但始终相信她有那样的细胞,于是她每次过来的时候,几乎都要带些歌给她听。
她会一边听音乐一边给朵儿讲故事,音乐到了第几段,梁山伯发现祝英台的秘密了,又到了第几段梁山伯死了,最后在什么时候化蝶了。
很快有人过来架着受伤的医生离开,医生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被江钊打了。
秦非言想要跳脚,看了一眼江钊,江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跟小娅吵架。
“夏浅,你过来,你来跟这个护士长说说,她刚才那些话里,哪些说得不对,哪些说得不中听。”小娅看着护士长,“别这样瞪着我,别跟我讲理,我现在不想跟你讲理,有种你打还我一巴掌试试!”
老妈子飞快地跑开,边跑边激动的说,“诶,知道了知道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有一些能力可以帮助朵儿快点醒来的,朵儿是个孤独的人,她知道朵儿需要朋友。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江钊以前不太喜欢她,但朵儿总会在江钊面前维护她的形象。
秦珍叹了一声,瞄了一眼正在打人的儿子,很平静的看着秦非言,轻声说,“非言,你得找个机会让你哥发泄一下,他太压抑了,这时候他肚子满满都是怒火和不满,你不让他发泄出来,要出毛病的。打了人,……我也觉得很抱歉,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我秦珍二话都不能说,但这事情若是钊钊没事找事的打人,我一定让你制止,你也看到了,是医院造成的,算不得是我们的全错,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家属,他应有的情绪就是现在这样的,而不是像他以往一样,什么都端给别人看。刚刚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就是想让他找个机会发泄一下,他现在像个人了,你不觉得吗?有时候我都觉得从政这条路,是不是给他选错了,哪有人像他这样光鲜到在外面让人找不到一丁点不是的?”
江钊一喜,不禁傻笑了一声,终于啊,朵儿也能喝稀米汤了。
小娅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火气如此旺,她也许很盼着这个护士长能长点脸,打回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