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乔?”江钊笑了笑,“妍妍,这件事情既然欧阳家也有份,干嘛非要我一个人管??”
欧阳妍怔忡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不想管?”
“这个事情秉公处理会比较好,我的位置摆在这里,不要说是丈人了,就算是我父亲,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对吧?我们都是法学院毕业的,难道这各中道理,妍妍还不明白吗?”
接到云世诚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医院,昨天忘了问隔壁的病房,是左边隔壁还是右边隔壁,江钊说是右边。
恩佑见朵儿有些不服,当着轻絮的面,对朵儿说话的口气没有宠溺,只有像朋友一样的轻侃,“那你等脑子好用了再玩。”
轻絮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但直接把云世诚弄得不好意思了,他以前也是不管朵儿的,年轻人嘛,玩一玩该的。
恩佑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特别是他脱去一身西装,穿上便装的时候,干干净净,文气又漂亮,他只要愿意对你笑,就肯定能收买你。
恩佑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朵儿跟他离得很近,以为自己可以指导,但没有想到男人对游戏的敏锐度是这样的高,或许恩佑根本就不是不会玩?
但是云世诚是长辈,如果是自己爸爸也罢了,偏偏是朵儿的爸爸,如果她对云世诚像对闵宏生一样,朵儿一定会觉得她没教养。其实她什么都懂。
轻絮已经完全被朵儿和云世诚的互动吸引住了,朵儿的笑在告诉所有人她的幸福。
云世诚看朵儿搂住了他,赶紧顺势把朵儿抱了起来不让她继续去亲近恩佑,朵儿一阵开怀的笑声窜得满屋子都是,轻絮转头过去,正好看到父女间温暖的互动,眉色忽转直下,黯幽无光。
朵儿跪得直了些,一转身搂住云世诚的脖子,“爸爸,我好多了,你别担心,别老一天到晚的惦记着我啊,不就是睡了几天吗?”在朵儿自己的意识里,睡得并不久,只不过是睡觉前发生了些事,醒了后老公在身边,第二天爸爸过来了而已。
“你铁了心不想管?”
朵儿很遗憾,恩佑今天没有给她带肉,带了素鸡,哎,素鸡明明是豆腐,非要叫素鸡。
恩佑这时候又不能停下来,朵儿是如此想要他赢,可是出于礼貌,他得给云世诚打个招呼,便很快抬起头,很温暖的一个笑意,“云叔叔好。”
恩佑的话对17岁的轻絮果然有用,“玩就玩啊,让你,建组去吧。”
其实恩佑为了这个事情也纠结了很久,刚刚能够进食的病人是不能大荤的,至少得等到今天晚上吧,可又不想让朵儿失望,便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轻絮扑哧一笑,“你好意思呢,男人家家的,让女人让着点,你也有脸说,害不害臊啊。”
“二哥,现在这件事,有人想要卷大,你帮了云世诚,也是帮了我。”欧阳妍亲言细语,“二哥”这个称谓一直是属于她的,就算他们是亲密的恋人的时候她也是这叫他的。她每见他一次,都试图想用这样的称呼告诉他,他们有过去,有曾经,有轻缓和风的灿烂过往。
轻絮得意的晃我了晃脑袋,“恩佑,要不然咱们杀几盘,怎么样?”
恩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带着笑意,轻絮和刚一进来的云世诚的都被这话里的霸道语气惊了一跳,朵儿没有发现异样,因为她和恩佑认识太久了,他可以从落魄画师华丽变身成富家公子,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恩佑说,抽签分组,由他发牌,最后的结果,他和朵儿是对家,云世诚和轻絮是对家。
恩佑的鼠标键盘配合得很好,感觉到美人相依,心情分外舒畅,他不是有意要再重新跨进她的生活,是江钊不懂照顾她,是她突然对他开始亲近,好象他们从不曾出过梧桐街一样,很想快点到初夏,弄一辆自行车,他骑着车,她坐在后面,一起去喝十块钱十五块钱一杯且可以无限续杯的茶。
恩佑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突然失去,心里突然一阵空落落的,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法律自有他公正的地方,人为的去破坏这种公平,就是对百姓的不公平,不是吗?”
云世诚看到恩佑如此温暖干净的笑容,一下子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可是朵儿怎么对他的态度这样?就跟二十几天以前在家里一样,她不知道爸爸有多想她吗?若不是想着她醒了后又要好好休息,昨天晚上就过来了,又怕江钊说他瞎担心,他其实很怕给江钊带去压力。再恩佑和朵儿坐在同一张床上,桌面不大,两人便靠得有些近,朵儿看得入迷,已经跪在了恩佑的身边,手肘曲起来,毫不介意的撑在恩佑的肩膀上,这样便比恩佑的头所在的位置高了很多,“恩佑,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是不是在为我报仇啊?哈哈。”
“朵儿,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云世诚这个向来发不来什么火,特别是对子女,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朵儿身边,拉过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以前他白天也在,除了双休在家陪司杰,也会这样拉着她,但是现在她的手明显暖和多了,没有输那些冰-冰凉凉的液体,的确是好很多。
游戏是玩不下去了,不管是轻絮还是恩佑都像达成了默契一样息战收兵。
轻絮却不高兴了,一边操纵着鼠标键盘,一边口气不耐叛逆的说道,“云叔叔,别烦啊,年轻人玩把游戏而已,我爸爸从来不管我玩几把游戏,朵儿都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