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庄亦辰关于如何保他方面做出承诺,总是把线绕得很弯,绕着绕着就把他的把柄亮出来,如今的局势弄得他很被动。
秦非言刚刚联系上万隆的老板,庄亦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非言,是我。”
“亦辰。”
“什么?没空?老不死的,你跑到海城来,居然饭都不跟我吃,你还敢说没空,你是不是想死?”
卓浩讶然,“他怎么可能要司杰的抚养权?司杰有姐姐,有爸爸,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他吧?”
“少扯,我告诉你,晚上就我们几个老家伙吃吃饭,年轻人别叫来了。”
当初还觉得多少有利用他的成份,现在想想,若没那档子事,怕是也激不了朵儿。
“你!”席振天恨铁不成钢的说,“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你就这样气你爷爷,等哪天气死我了,你就高兴得很了!”
静下来的时候,很想她……这时候的朵儿是痛苦的,秦非言要带她去证实一个残酷的事实,一个司杰跟袁世昌有着莫大关系的事实,也许并非事实,她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表亲带着丁点血缘,所以袁世昌才有那样的希望。
朵儿抽了抽嘴角,“他不能再生育,又膝下无子,为了抢司杰的抚养权。”
还是说他们几个本来就有莫大的瓜葛?
恩佑在听到“钊钊”两个字的时候抬起头来,直到席振天挂了电话,“爷爷,江钊出事了?”
“嫂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件事非常奇怪?”秦非言拿着手帕擦着眼镜边框,问。
“爷爷!”恩佑觉得没劲透了,只嚷了一声,又低头做自己的工作。
朵儿把车子靠边停下,“耗子,你来开车吧,我注意力不太集中,怕开错道儿。”
席振天跟江老爷子通着电话,“老不死的,你怎么又跑到海城来了?晚上出来吃饭!”
不过既然有个算字,那么就像当初他对欧阳生说的一样,算清楚。
“你们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不跟你说?”
卓浩道,“嫂子,这好象是你们云家的亲戚吧?”
“袁世昌?!”朵儿在听到秦非言说出幕后黑手的这三个字的惊得说不出来话。
茶艺馆里,四方桌上四人一人一方,周丽脸上戴着大大的蛤蟆眼镜,但还是没有遮住她脸上的一些淤紫,朵儿故意不看,秦非言是个生意人,坐下来谈的事,他都可以当成生意,有的生意可以绕弯,有的生意,需要开门见山。zvxc。
朵儿眼里有了模糊的泪光,平稳了自己的气息,好一阵才道,“我,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
在他眼里,从来没有把周丽当过好人,朵儿不在的时候,他连一个妈字都想省了。
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巨大的拖累,盘根交措的根蔓都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把江钊拖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真还敢啊?”席振天突然一改激动的语气,“老-江,是不是出了啥事?没事你过来干什么?”
倒也挺好。
江钊躺在床上,阖上双眼的时候,朵儿就钻进了他整个脑子。
巧合吗?
朵儿心里像长了刺,呼吸一下,不会有内脏碰上心上的刺,疼得很。
过去了就算了。
那女人有哪里配当朵儿的妈妈?
大概是憎恶拿不回抚养权,所以才故意这样。
周遭的事情出得太多,几个月连连不断的,一茬接一茬的来,等着他去找线索,不如等着他快完蛋的时候看看谁把头冒出来。
只是不知道朵儿怎么样了,没有办法联系。
“好。”
“把线索往袁世昌身上放,这件事情是他挑的。”
朵儿不愿意去证实,但是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救江钊的机会,她逃避一秒,江钊就多受一秒的苦。
朵儿坐到副座上,目光虚洞的望着前方,“袁世昌是我爸爸的表亲呢,按辈份,都是世字辈的,小的时候我还叫他一声表叔。”
不过他不急,是真的不急。
卓浩点点头,“所以,现在我哥是最大的绊脚石,因为我哥的实力,司杰的抚养权他抢不过,但是我哥一搞垮,云叔叔的事情就没人敢兜了,到时候再一进去,那么他抢起来就有更大的胜算?”
朵儿头靠在椅枕上,有点虚力,“但如果我爸爸坐牢,我又没有好的收入的话,袁世昌是司杰的表叔,周艳又是司杰的小姨,你们说这抚养权要起来还难吗?”就话打来。
把他深陷受贿门的他想过多人,陈同?欧阳生?甚至周丽。
朵儿心里面不愿望面对的那个想法又一次绕进脑子里,突然发现自己扒裂在外人面前是越来越丑陋不堪的家庭,如果真是那样,江钊会怎么看她?会怎么看司杰?会怎么看爸爸?
江钊的午休时间到了,他回到休息间,躺下睡觉,这两天没有工作,没有琐事,他就安安静静的在想一些事,一条条的理着线。
“你肯定?”
“赶紧安排跟海城的千金们见个面,你也好订门婚事放着了。”
席氏总裁办公室里
“跟钊钊有关吧?你就这么一个孙子在海城,若不是钊钊出了事,难不成我还会以为你是为了想我才过来的?行行,挂了,改天等你事情弄好了,再联系。”
冒出来的人未必是将他陷入受贿门的人,但一定是跟他不对盘的,迟早有天要跟他作对,到时候一起收网吧。
“嫂子,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袁世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