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讪讪一笑,“看着你如此肝脑涂地的为申璇忙活,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趁人之危小人之举的感觉?”
“那怎么能一样?申璇是我亲妹妹,这个人情申家是肯定欠上了,我不可能不还。”申凯想把手臂抽出来让申璇自己睡,可是自己动一下,申璇就忍不住一惊,然后在迷糊中伸手紧紧的抓住申凯的衣服。
江钊压了压掌,“别动了,这丫头怕是昨天吓得一夜没睡,现在你在身边才敢睡。这件事又不全是我爷爷的功劳,你们给的条件也确实不错,裴爷爷也是个会思虑的人,他做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卖谁的面子,若是他不愿意,我想就是我们说破嘴皮子,都不会有用。”
江钊觉得秦非言真是迂腐,他现在是想通了,朵儿出名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怎么就不行?云朵现在还小,她想体现自己的价值,她觉得这个过程非常快乐,我觉得她应该趁着现在有热情的时候疯狂的去追逐一下自己的梦想。”
现在他觉得欧阳妍讨厌,可纵使申璇做了同样的事,他也讨厌不起来,只有心疼。
“太谦虚了。”申凯没多少心情开玩笑,“哎,反正回去欧阳家的资料我都给你,你自己去弄,真没心情去想其他事。”
可他此时凝着申璇的目光却隐隐透着锋利,在场的人,只有秦荣方留意到了他复杂的眼神。
“不作能出今天这事?现在好了,还是要嫁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好看的男人,这下子结了婚,这样的男人可老实了,也不可能出去勾三搭四了,真是省心得不得了。”申凯摇头苦笑。
“我还没死,这个家,我还能说了算,也必须由我说了算!这个决定我下了,就不容反驳和违抗,你们只需要执行,不需要问原由,我更不需要给你们任何解释,等锦程的身体各方面指标都稳定了,挑个好日子,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想来想去,还真跟欧阳妍一样讨厌。申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不爽利就要退婚,根本不管那些家族不家族的事,这两年闹得愈发的频繁,他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收拾烂摊子。
“韩启阳挺不错啊,申璇是看不起人家哪里?”江钊很是费解
江钊还看得下去什么卷宗?
那个国王就是裴立。
终归是青春痘长在别人脸上不教人担心,针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肩膀上申凯轻轻拍了拍她,申璇几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哥,你看见了吗?其实他跟我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都不熟,原本灿烂的人生,全毁在我手上了,哥,我很后悔,真的。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欠裴家的,也还不清……”
“若不是想着申璇的处境,我差点被你这些话给逗笑起来,真有你的。”
“你还不信?”秦非言绝不放过可以让江钊回头的是岸机会,“喂喂喂。”赶紧追到会客区,坐在另一方沙发上,“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告诉你,那些对唱的组合,那些双人花样滑冰的,更不要说什么跳国标的,那都是以追求艺术的名头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把搭伴吃到肚子里去行业。我说的这些人领域里结婚的,搞婚外情的,不少吧?”
“乱说什么?你嫂子才不是那种女人!你少给我加油添醋!”江钊拿好卷宗不理秦非言,干脆坐到会客沙发上去,翻看,慢慢的看,任秦非言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
不同于秦家,裴家像是南方的一个王国,至高无上的那个国王大权在握,大事上的杀伐决断从来容不得他人打乱。
裴立是在商海沉浮的战场中一步步杀出来的人,早年还有些戾气,五十岁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弊端太过耀眼,于是潜心研佛,修身养性,所以五十岁往后,他的手段虽不如年轻时候的雷霆快速,狠辣绝决,却也是柔中带刚,一招致命。
即使是工作,朵儿还是离不开江钊,小娅曾经给她说过的那些生意经,她细细想了一下,还是同江钊说了,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选秀的节目,最好是那种跳国标拉丁舞比赛,或者明星国标拉丁竞舞的那种比赛要一个舞蹈搭档的。
江钊瞪了秦非言一眼,“我现在在跟你说正事。”
秦非言加油添醋的本领日溢渐涨,“然后呢?红了之后,你就任人茶语饭后的谈论你的老婆吗?”嗤了一声,“哥,你不是这么大方的人,我可告诉你,上那些节目跳舞的,你看看那些女人穿的什么?拉丁,伦巴,恰恰,探戈,哎呀,总之你自己看看,转个圈,防走光的打蒂裤都转出来了,人家还抱着你老婆转啊转啊的,托举,拥抱……”
翌日清晨
“哥,我发现这个套路有点像邱小娅走红的方式哦。”秦非言屁股坐在江钊的办公桌上,坏坏的笑了笑。“江钊啊,你这人就是这样,一番大道理一说,搞得我觉得你很申明大义似的,结果我该给的好处还是得给,说你这人是只狐狸还一点也不假。”
“抬举了,海城的狐狸多着呢,我是那只不起眼的而已。”江钊看着申璇,轻轻笑出声,干脆在椅子上坐下,跟申凯聊起天来。
江钊说了一个字,“作!”(“作”字我比较习惯用,亲们知道这个字的意思?读“zuo”一声。不是四声哈,不懂意思,可以问问我,我感觉这个字好象有点方言,类似于矫情的折腾的意思吧。)
一行人用过早饭又陪同裴家的人一起去医院看了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