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笔画一条条纤细无力,她的字一向写得不好看,他还嘲笑过她这么大个中国人,中国字却写得如此难看,软趴趴的,像一个人没有骨架更没有精气神。
她却总是说现在人都用电脑,谁要字写得那么好看?
可她每每看到他随手做的一些工作笔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赞叹,“天,你这些字练了多少年啊?怎么会写得这样好看?好喜欢,好喜欢。”
她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只是背对着他,淡然的说,“哦,好,也不知道后面伤好了些没有,是不是不能沾水。”
“你不怕我妈住过来赖在这里赖到把我嫁出去为止?”
“好啊,我也想法暴=发户,那你什么时候请我吃?”
朵儿扑哧一笑,“当然了,这样才能证明你有钱,最好是流水宴,管他是谁都可以来吃,吃个三天三夜,怎么样?”
“啊!啊!”她突然伸出空着的手去打咬住她的脸的狼狗的头,毛毛的触感,她似乎打到了它的牙齿。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反击,之前都是怕,可是她的脸!
“去看什么?万一不是,等会惹麻烦。”
可接下来的噩梦成了她心底永远的魔。
小娅的衣帽间很大,比主卧还要大,主卧的衣柜里放着的衣服都是平时穿的,楼上的衣帽间都是她自己做的衣服,或者是些买来的很贵的礼服。
“去最贵的地方吃,这样才会彰显你财大气粗的实力,点两份,吃一份扔一份?”
江钊笑了笑,看到纸张上方顶端的“离婚协议书”便笑得越来苦涩了,她其实听得到,她其实也觉得离婚是一种出路,她其实就是以后都不想再面对他们的婚姻,哪怕她爱他可以在千均一发的时候放弃自己的命。
她转身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然后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条钻石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把天鹅般的颈子伸了伸,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看是否搭配,“嗯,难道我跟我妈说不去吗?”
见朵儿应下后,又笑了笑,“嗯,你知道的,我很要面子的。”
取名叫“维也纳”的西餐厅,如它的名字一样金碧辉煌,最后朵儿说想吃牛排,便把位置订到了这里。
“男的很帅,真的,就是康家那个公子。”
放开了她,“又是相亲?”
“那不大摆百八十桌庆祝了吗?”
一楼二楼都是大厅。
江钊坐在朵儿对面,看到朵儿一脸的疑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没有跟庄亦辰联系,所以庄亦辰和邱小娅的事,他也不清楚,“你从哪里听来的八卦?”
慌慌的走出卫生间,踩着厚厚的地毯,一路快走去找江钊。
维也纳的楼层并不高,但是楼外花园面积很大,所以窗外的风景落眼,竟比高楼俯瞰而下的风景更迷人。
枪击案没有找到凶手。
“二楼是康以云包下来的,他向小娅求婚!”
庄亦辰的手突然用力往上一拉,然后捏住女人的肩,反身一扯,让这个女人面对自己,还没穿高跟鞋,便捏起她的下颌,让她抬头与他对视,妖冶的妆容,虽然扫粉描眉,却因皮肤细腻,粉上得自然而贴合。不像那些女人一化了妆,整个脸都不能近看。
她终于轻松了吗?
周丽再一次相信了,所以她听到有狗叫的声音,也根本不怕。
“……好。”
庄亦辰一顿步,反过身来,便带着一身戾气将还未靠近服务生吓得一缩,退了一步,支吾着,“庄、庄、庄先生,二楼、被、被包下了……”
江钊偷偷的带着朵儿溜出医院,与其说是偷偷,不如说是跟医院串通好的。
“哪有认真?我妈说那人喜欢淡淡如水的女人,我就反其道而行之,难道你要我打扮得清纯些去迎合那人的口味?”
工作人员赶紧把周丽拖出栅栏。
艳红的裙,艳红的唇,妩媚的眉眼,真妖!
有人窃窃私语,“哇,求婚啊,知道吗?”
“对啊,晚上的风吹得真舒服。”朵儿舒服的展着双臂,走到路上感觉很惬意。
身子已经软得跑不动,腿又被扯住,“救命啊!救命啊!”
只知道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了痛,是真的痛。
两人没有开车,一路走着,边走边找哪里有高档的饭店,江钊觉得其实这样也好,朵儿再也不用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讨好的方式,反倒是他想着办法讨好她了
庄亦辰转身走出房间,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火气……“停!但等她出院就给我弄干净。”现在江钊也要领着朵儿出院了,他不能把这个麻烦扔给江钊,必须处理掉。
日子其实过得很快。
她能听见一块肉从手臂上撕了下来,小腿上大腿上也被撕下一块肉。
“滚!”庄亦辰眸色一凛,喝了一声,吓得服务生跌得往后一退,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一直记得那人的嘱咐,“千万别让人工人发现了,毕竟这种地方交易毒=品,肯定要举报,但是也只有这种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等你发现大家都睡了,就拉开栅栏左边的铁门,进去等着,学两声鸟叫,就有人把东西给你。那里有狗,不用怕,是锁了的,伤不到你。”
朵儿已经可以出院,江钊却跟医生说就说还要再观察。
“哦。”庄亦辰挂了电话,朝着楼上的衣帽间走去。
服务生赶紧追上去,颌着首说,“庄先生,庄先生,不好意思,二楼已经被包下了。如果您用餐我们坐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