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墓碑的老人一直坐到黄昏日落,方才缓缓抬头,“安安,你学着把生意打理起来,别忘了,你也姓席。”安安重重点头,“嗯。”夕阳把公墓那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剪成萧寂的轮廓……第二天也是。秦非言看着所有人都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怎么都觉得自己掉坑里去了。朵儿才觉得“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的说法。秦非言听到非语害怕的声音,刚刚嘿嘿的笑了两声,小腿上突然挨了一棍,一看是秦荣方走过来,伦起棍子打在他的腿上,“你明知道你妹妹胆小,你还吓她!你再吓她,她以后都怕生了!”“对,这是最后一组了。”想着满屋的蛇,非语的代入感太强,全身都直冒鸡皮疙瘩,“还是钊哥哥和云嫂嫂好,我哥是个混蛋……”到了第三天,就觉得太枯燥了。朵儿羞了一下,回望江钊一眼,他身上的西装裹住健硕的身材,顶着一张帅脸,别提那样子有多招人了,讨厌。秦非言将报纸一抖开,淡淡道,“秦非语,你小心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地板上全是蛇。”海浪拍打岩石,一浪一浪,退下去,又拍过来。叔叔的儿子,也就是在江家排行老大的江睿带着老婆向晚和儿子江冕也到了机场接他们。秦荣方倒是很高兴。秦荣方对海边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的作息有时间很固定,不愿意跟年轻人一起去折腾。机场出口。“你每年这个时候出差的地方不都是星场镇吗?”zvxc。时不时要跑过去看看摄影师手中相机里照片。摄影师满意的看着相机屏幕上的照片,放大,“别看了,绝对是比专业模特还登对,还漂亮。”非言把果茶放在桌面上,墨丝如缎,白色的圆领t,没有一点花稍的样子,可是配上那张恬静美好的脸,就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少女的唇瓣总是带着诱人的粉,她一舔唇,那上面的光,就像果冻似的,轻轻笑了笑,把书合抱在胸前,提了一口气,奕奕神采对着秦非言用报纸挡着的脸道,“我可没乱说,海城到星场镇没有飞机,哥哥每次都是开车过去的,我又不傻,你抽屉里的过路费,可从来都没有断过,而且单单的只存着去星场的过路费单据,难道不是因为想要纪念什么?”这一行江钊,朵儿,秦非言,非语,秦荣方,除了佣人一共五个人,其他的人因为事情没安排好,要晚一步,一路上倒也热闹第一天两秦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宵夜,就差没有通宵了,因为男人家总有聊不完的事。朵儿的脸,刷一下红得跟被火烧透了似的。非语吓得脸色一白,吓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我,我,我。”江钊伸首凑到朵儿的耳边,“老婆,别羡慕了,晚上我们在床上多努力一下,也能造一个出来。”“才不烦呢,小冕冕多可爱。”江老爷子催了一次又一次,江钊总是找各种借口和理由,不是他不想回去办大婚,而是他必须把朵儿心里的介蒂摘除得差不多了,才能回去。非语跳起来,朝江钊跑去,朵儿赶紧从江钊怀里出来,非语准准的躲进江钊的怀抱里,江钊把非语一圈,瞪了秦非言一眼,“你多大的人了,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非语吗?”“什么?”人!“真好笑,有男生追我是歪门邪道?那你喜欢男人就是正门正道吗?”“什么叫我还要拍多久?难道你不想跟我拍?你又烦我了是不是?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开始烦我了是不是?我就是想拍一个婚纱照,你都开始嫌我了是不是?那以为几十年,可怎么过?”非语拿着一本静的看着,却在秦非言说完这句后,轻轻拿着起小桌上的果茶,喝了一口,“哥,是不是你的良人在星场镇?”“她胆小?得了吧?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江钊在江州有自己的房子,提前就已经给江锋说过,让帮忙请人收拾一下,所以,秦家过来的人,都住在江钊的小别墅里,不用住酒店,倒显得热闹得很,要知道平时就算在海城,一家人也不可能这样住在一幢房子里。好啊,一把火又给秦非言烧了过去,尤其在江钊大婚的时候,秦荣方怎么不着急,“秦非言!你还有脸说你妹妹!坐你自己位置上去。”江锋才回国不到一个月,朵对诠外奔放惯了,可后来江钊跟她说,江锋一直都是这样的。私人飞机上秦非言拿着报纸哗哗的翻着,没有显得很高兴,反而一个劲的埋怨,“选的是什么日子啊?明知道我这个时候要出差,偏要选在这个时间段大婚,搞什么啊。”“嗯,别抱他了,让他自己走,这坏小子一沾着美女,就不肯下地,烦着人呢。”江钊才懒得理会,搂着朵儿就像刚要当新郎官似的,初初结婚在秦家摆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个时候心里嗝应得很。“婶婶可爱。”冕冕肉乎乎的小手捧着朵儿的脸,就亲一口。太过份了!江钊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叉着腰对着他直乍乎的女人,最终搂上女人的腰,在她脸上吧叽一口,宠宠的味道腻死个人,“我觉得海城的夜景不错,要不然再拍个夜景?黎明也不错,要不然再拍个黎明?明天的天气可能比今天的还好,要不然去国外取外景吧,新鲜,反正接着拍就成了。”186的身高,穿着打扮虽然新潮却绝不幼稚,板寸的头发显得很有个性,俊脸上的笑意,随时都有点坏坏的,他张开双臂拥抱他们的时候,身上仿佛有一股爆裂的青春,正在燃烧。江钊忍俊不禁。“那快点结束吧,我嘴巴都笑僵了。”“嘣”又是一棍子。虽然不重,但也能代表秦荣方的态度。朵儿把冕冕抱在手里,“嫂子,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