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应承着:“先生,马上就去。”短发的管家阿姨和保安面面相觑的离开了别墅,心里是一惊一跳的。
江睿双手反撑在腰后,来回的踱着步子,一会仰着头呼气,一会垂头吸气,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了她了。
小巫婆,凶得要死,一个好脸色也不给他就算了,不理人不说话也就算了,今天晚上想跟他分开睡也算了。让小铃当包吃包住,她想干什么?她又想干什么了?
年纪小就瞎折腾是吧?折腾不够是吧?
谈恋爱呢,搞得跟过家家似的,吵吵就离家出走?况且还没吵过呢,不开门?
别墅外仓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保安扛着电锯进了大厅,绕到客房,江睿就站在客房门外,厅中心巨大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光线明明是暖光,可是颀长的身姿却凝着一股子肃杀之气,俊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星亮的眸子里烧着火,一只手还撑在腰上,另一手点着门锁的位置,怒道:“给我锯开!”
下人赶紧把插头插好,站到门口,刚要拉到电锯,门却在这里“咔”的一声打开了,江睿吓了一跳,长腿一伸,脚尖一勾,勾掉了墙上的插头,这个过程吓得魂都快没了,拿着电锯的保安也吓了个半死,赶紧退了一步。
江睿长腿迈出几步跨到向晚跟前,吼:“你神经病啊,这时候开门找死吗?”万一保安这时候电锯拉上了,向前一点点呢,今天晚上是要拍恐怖片吗?
江睿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看到门里站着的女孩子穿着薄棉的t和长睡裤,抱着枕头,长发披散着,一点也不友好的用那双杏眼瞪着他,让下人都先出去,待一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江睿抬脚要进客房。
向晚紧推着门,不让他进。
“你再敢关,信不信,我马上让人过来把门卸掉?”江睿身上的力度也不敢太大,生怕不注意又伤着她了。
向晚哼了一声:“你卸啊,反正是你的,你不让我住客房我不住就是了。”
江睿只是推着门不让其关上,看她那事不关已的眼神,看得他牙痒,沉声责问:“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还没闹够是吧?”
“闹什么?”
“向晚,你有意思没意思啊,一路上给我甩脸子,回来还甩,甩脸子甩上瘾了是吧?”
“太晚了,不想跟你吵架,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江睿伸手先ニ。”
向晚挣开:“我睡客房。”
“啊啊啊,死江睿,你放我下来。”当向晚被江睿扛在肩上弄上楼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又捶又打又闹,脚上的拖鞋踢得楼下一只,楼道上一只。
江睿把向晚扔在床上,向晚爬起来,又被江睿一把摁下,扯过被子就是一裹,警告道:“向晚,今天晚上我不碰你,但你若敢出这个房门一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睿看向晚愣住了,语调虽是轻了些,但是语气依旧很重:“两个人吵架或者生气,你玩这样把戏有意思吗?不理人?冷战?还想要离家出走?你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我根本不会纵容你,你今天晚上,好好的睡在我旁边给我好好的反思。”
向晚一个枕头给江睿扔过去:“反思你妹,你有多远滚多远。”反思,她凭什么反思,他这个男朋友当得倒是洒脱,前女友对现女友挑衅成那样,他还有脸叫她来反思,她反思为什么要跟他这样男人在一起。
江睿抱住向晚砸来的枕头,扔在床上:“什么?你还有理得很啦?向晚,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得让着你,什么都得依着你,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得护着你?”
向晚白了江睿一眼,吵,“不用你护,我自己会护我自己,你爱护谁护谁去。”看他今天晚上那架式,有一点要护她的意思吗?那苏苓都说了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还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这么过份,他也不插手,他这叫护吗?谁稀罕他护?一晚上都是她自己在自我保护,否则早就被苏苓那个狐狸精给拆了骨头吃了。
“你吃醋归吃醋,你吃得有点道理不行吗?我和苏苓分手两年多了,哪怕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但我什么也没说,我至始至终站在你这边的。你自己要她回雪园开车走,我能说什么,你不理她不就行了,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你现在来怪我?”
向晚站了起来,站在床上瘦瘦的,不过这时候终于可以俯视床下的江睿了,她也从视觉上开始趾高气昂了:“我是叫她到雪园外等着,让你的司机开一部车给她,你趁我睡着了把她带进来,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让人家一个人站在外面合适吗?分手都这么久了,用得着做成那样吗?”
江睿觉得简直没法跟向晚沟通了,代沟很严重,好好的一个问题,怎么就沟通不了呢?向晚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江睿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是宁默的,接起,宁默说打向晚的手机不接,所以打到他这里来了,才想起来,向晚的手机还在楼下呢。
江睿把手机拿给向晚,向晚还在气头上,接起小铃当的电话,语气也不是很好,小铃当那边询问怎么了,问多几次后,向晚干脆把头捂进被子里,哭诉起来:“呜呜呜,小铃当,你来接我,我不要在这里住了,你来接我,呜呜呜。”
江睿愣了半晌,这是干什么?刚才还是个小豹子呢,去拉向晚的被子,向晚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还躲在被子里哭着告状:“他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