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默哧笑,“你想多了,当时也没想过你要提到我,苏苓想不了那么多,蒋欣我是多长了个心眼,没事的。以后咱们注意点,不知不觉中树了这么多的敌人。”
宁默没有想到江锋会来,剪彩都结束好一阵了,宁默说请大家吃午饭的时候,江锋说他送了花篮,虽然中午才到,但好歹也是送了,所以吃饭也得有他的份。
吃饭的时候,分了很多包间,向晚江睿,宁默和陆启帆还有江锋,自然在一个包间里,江锋痞痞的笑挂上嘴角,问宁默,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请他,是余情未了,不敢请么?
江睿干咳一声,没说什么,宁默看了一眼陆启帆,略显尴尬,陆启帆反而是面不改色,只是保持着他的绅士派。
江睿心想着,他有些难堪。
江锋的样子没什么正形,那话问得跟玩笑似的,可在座的人都知道,江锋就是没死心,一直觉得拉不下脸来,这不,脸是拉下来了,只不过用一副吊二郎当来掩饰自己的真心,又把真心和上了假意的稀泥。
江锋也觉得自己有些作得过份了,这事情过了那么久,是个人也该淡了,他又不是那种喜欢钻在男女之事上面的人,女朋友嘛,要换还不得天天有,各种类型的都可以尝个遍,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不了宁默,他上次也没跟老爷子说假话,都养成习惯喝酒催眠了,否则他就是通宵不睡,游戏杀到天亮,眼睛都凹下去了,他也睡不着。
他想过很久,反省过自己,是自己迟钝,还是太自负,不是自信,是自负。宁默的出现只不过又多一个追求他的女孩子而已。
可是就算他们不住在一起,有些东西也还是慢慢的浸蚀了,他习惯了一个性格精灵古怪的女孩子却有一根理智清爽的神经,他认识的那些性格张扬点的女孩,哪个也没有宁默懂事,玩,什么都玩,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碰,什么刺激碰什么。
宁默不是,她喜欢刺激,但是她有底线,底线都不碰,她经得起各种you惑。就好比一大堆年轻的朋友包了一个豪包,所有人都兴致上来开始嗑药了,她也玩得很起劲,可是她不会碰那些东西,不会为了助兴去触碰她的底线。
赛车,她玩,但她把最高时速卡住,就算有人跟她拼速,两人齐鼓相当的并肩而行,她也绝不会把油门猛踮到底,哪怕输了。
他说,赛车是为了刺激,干嘛不赢?
她说,赛车是为了刺激,我只是为了自己刺激,而不想刺激别人,在速度提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刺激,但刺激不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他怎么办?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现在跟那帮朋友飙车,他也给自己设了最高时速,他觉得自己太贱了,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是爱宁默的,但又太是陆启帆估计想要去里布省提亲了。他不会这么坐不住。
他真是坐不住了,他得要把这脸给拉下来,宁默在的时候,他习以为常,嗯,就是这样,吃饭睡觉玩,他们在一起,他觉得有激情,新鲜,但她又那么心细,像个妈妈一样,照顾人,时不时玩的时候无意中讲一句道理,他是轻蔑的,完全是嗤之以鼻,真的。
他觉得这么一个21岁的女孩子,讲什么道理,真把自己当大人了?他比她大好吧?虽然没大多少。
可是她走了,他才知道,他总是不知不觉去回去想她说的话,这几个月他习惯回忆她,他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人家都跟新男朋友双宿双飞了,他居然还在那里没事就故地重游。
女人太坚强了,她们一转身就可以爱上别人,照样说结婚,以后生孩子,可是男人,怎么就那么难以忘却过去。
可是他知道,宁默是脆弱的,是他把她逼得坚强了,他把她逼坚强了,现在又想骂她太薄情。
是他薄情在先,却怨她薄情在后,到底是谁放不下?
他是爱的,但是他发现太晚,转身太早,宁默走得太快,他追得太迟,他天天都在这些事情里面纠结得走不出来。
当江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认真的时候,宁默怔了一怔,江睿拉着向晚说去外面看看,这地方真大,loft的风格他也喜欢。
向晚识趣的跟了出去。
陆启帆很绅士,他依旧优雅的切着牛排,优质的不锈钢的刀和叉运动时折射的光线,时不时的晃着江锋的眼睛,江锋有些眼花。
陆启帆让宁默先出去,宁默也觉得这地方压抑,便很快走了。
牛排切出一小方块,像一粒方糖,被叉起放进陆启帆的嘴里,等他吃完,用餐巾轻轻的沾了沾嘴角,餐巾轻轻的扔在桌面上,虽是扔的动作,却因为他优雅的收手,帅得非常有姿态。
陆启帆看着江锋,墨色的瞳仁,散出的光,并没有一丝敌意,他的语气跟他的眼神一样平易近人,“默默这里的牛排很不错,不过这里的牛排是我让她这样定位的,我们现在吃的这种,你应该吃出来了,是e,她当时觉得没必要,这样的咖啡馆只有一些小白领来消费,楼上装修的几个奢侈一点的包间完全是为了招待朋友,选用e的牛排,怕人家消费不起。可是我跟她说,好品质的东西,总有它的市场,也不需要太多,哪怕每天只提供两到三块,也必须要有,看似不针对高消费群体消费的地方,并不一定只能有普通的牛排,有些东西,只有吃过,才能知道,好的和差的分别,像江睿来,估计次次都要点e这个档次的牛排。而那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