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士说他研究过很多历史上的蛊术和占卜方法,扶乩便是其中一种。古代的人,心中对鬼神的说法深信不疑,所以自己对自己的心理暗示也要比现在的人强的多。因此扶乩才会被传的那么神,一直流传至今,演变成了笔仙、碟仙等请鬼的通灵方法。
当然,刘博士并不排除有人装神弄鬼的因素。替我们解答完疑问,刘博士便要走了,他说他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但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研究。他让领导不用送他。自己朝门外走去,我想起重要的事情,让大家等我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我叫住了刘博士,他转过头,老年眼镜后那双浑浊的双眸盯着我,他笑的很和蔼,问我怎么了。我和刘博士交流过多次,我对心理学,特别是对精神病学的研究不深,但都有所接触。这全部要得益于刘博士。
“刘博士,如果是催眠的话,有没有可能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我问。
刘博士点点头,他继续往前走,跟我说在国内大陆,精神催眠还没有完全引起学术界的关注,甚至很多普通百姓都还不了解这个概念。但在国内的非大陆地区,特别是祖国最南的那片区域,精神催眠早已经成为学术界研究的课题,而且已经慢慢地在心理医生行业中被运用。
理论上的说法,催眠是心理暗示行为,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受术者可以闭上眼睛。也可以不用闭上眼睛,甚至会无意识接受了催眠师的心理暗示。
刘博士说早在十年前,他就开始研究催眠术了。但到现在,他也只是研究出冰山一角。刘博士承认,他就能利用催眠术,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或者在短时间内改变人潜意识里的想法。
“那如果是同时让好几个人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呢?”我又问。
问这些是有目的的,我想知道在红衣女案中以及邱兴化案中睡着的刑警,是不是被人催眠了,通过检验,那几名刑警体内并没有发现能让人昏迷的化学成分。而且,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醒来的。
刘博士研究催眠术的消息,在警校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也看过一些关于精神催眠的学术论文和刊物,我知道催眠术的难度,所以我并不认为那几个人是被催眠了。
刘博士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认为不太可能。每个人的心理都是复杂的,催眠术也不是针对所有人都有效的,就算是在国外的发达国家,擅于催眠的心理专家都需要根据不同个体的心理状况采用不同的催眠方式。
“李可啊,在同一个环境下,同一个催眠师想让多人进入催眠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多人催眠,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学界和实践界的难题。”刘博士拍拍我的肩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刘博士的研究室。
刘博士在进研究室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催眠术,如果运用的好,可以替人解决精神上的困扰,但如果滥用,后果不堪设想。有很多人曾经来请教他关于精神催眠的方法,但他都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他就是怕有些人会利用催眠术害人。
身在警校,刘博士也很小心,就算是领导或者官方的人来请教,他也没有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给别人。刘博士没有在国内发表过任何关于精神催眠的论文,他的所有研究成果,也都只记在他的脑袋里,没有留下任何纸质文献。
刘博士倒是对我很放心,他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再来探讨这方面的内容。
说完,刘博士将研究室的门关上了,我在研究室外面站了一会,又大步地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里。大家正在讨论着,我一来,温宁就跟我说了他接下来的打算。刘博士的说法具有权威性,他自然是相信,但是刘博士也没有排除笔动是因为两个女生有主观恶意,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会去好好调查那两个女生。
另一方面,正如我们之前决定的那样,案件将从两方面入手。一种是假设第四名女生是凶手,杀人后畏罪自杀,另一种则是假设凶手另有其人。
现场的痕迹都指向第四名女生是杀人凶手,加之第四名女生的父亲说女生曾经打过电话回家,说和宿舍其他三人吵架,还说自己不想活,如果没有办法找到其他线索,案件的性质很可能就会这样定性。
但是温宁想把所有疑点都解决清楚,所以他在搜集第一种假设的线索的同时,会花更多警力在第二种假设上。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些书籍的来源了。他派了很多人出去,以警校附近为中心,扩散着出去调查所有正规、非正规书店、路边摊,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的书或者类似的书籍。
并且,温宁已经开始秘密调查那两名受到惊吓的女生了,调查的方式包括询问少部分一同离校的同学,也包括打电话回两名女生家中,询问是否有不在场证明。不得不说,温宁很明智,为了不搞的人心惶惶,他没有大范围公开地调查那两名女生。
警校的领导说那两名女生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他准备将我和刘博士的分析以授课的方式传播出去,这样能减少校内的恐慌,特别是女生群体。
温宁留在后山调查的刑警也陆陆续续回来了,现场没有再提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提取到尸泥的那个墓穴,刑警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