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十年?”听到三叔说的这句话,我的心瞬间就凉了。又是一桩诡异的事情,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了。我非常确定,照片上的这个老者,就是我当日看到的那个老人,也是他。提着红色的灯笼,带我离开这个宅子的。
可是,三叔却告诉我,这个人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安排,还是机缘巧合,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遇上这事了。第一次是看到和已经死去的蒋英成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蒋,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蒋英成真的死而复生了。
第二次,是在边省的库塔村。我们看到一个又一个已经死去的村民在头七之夜,回到村子里,村民都说那是冤魂返家了。严格上来说。从时间上算,见到提着红灯笼老人那次,才是第二次,只是关于红灯笼老人的谜团,还没有解开。
第一次是因为小蒋与蒋英成是孪生兄弟,第二次是因为有易容化妆技术高超的朵哈从中作梗,那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这次我见到的,和前两次惊人的情况惊人的相似,但我却解释不通了。
又会是孪生兄弟吗?我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第一个猜测。长得一摸一样的孪生兄弟,毕竟非常少,我已经见过一次了,按概率学来说,我很难再见到第二次。并且,孪生兄弟虽然长得很像。但一般是在年轻的时候才像。人会因为外界因素而变化,越年轻,受到的外在因素影响就越少。能够保持的本貌也就越多。但人越老,受到的风吹雨打越多,样子就变得更多,孪生兄弟相似的地方,也会被消磨。可我见到的那老人和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几乎一点区别都没有。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又会是有人用易容术这种障眼法吗?我又否认自己的第二个推测。易容术,虽然没有民间传闻中的那样神奇,但是化妆技术高超的人,借助环境和视觉的偏差,还是有办法做到真假难辨的伪装。但精通这种技术,需要天赋,不是随随便便苦练就能够学会的。所以,朵哈那样子的人,绝对也是少数,我依旧缺少大概率。会遇上第二次。况且,朵哈使用易容术,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杀人灭口,制造迷雾,掩盖犯罪事实。
当时的那个提灯笼老人,只是带我出老宅,似乎没有其他明显的目的,我不相信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会无聊到使用易容术,逗大家玩。
让我排除这两种可能性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当时情况的诡异。那时候,我们路上前前后后大概遇上了十几个人,可是大家都像看不到这个人一样,也看不到我。不管是孪生兄弟,还是易容术,逗达不到这种效果。
或者说,提灯笼的老人和那些人串通好了。但是,这种推测却非常滑稽。一个老人,如果有能力和那些人串通,就有能力直接将我救出去。他直接让那些人走开就行了,根本就没有装成已经死的人,也没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戏。
短短的几秒钟,各种可能性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但又都立刻被我否认了。三叔拿起相框,轻轻吹了一下,但事实上,这种雨天,相框根本就不会沾上灰。三叔很在意这个相框,准确的说,他很在意相框上的照片。
他自己的背都被撞得不成样了,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关心这个相框。三叔笑呵呵地回答我:“你们才加入青联会不久,不知道他很正常。就连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见过他的次数,也很少。”
听三叔这么说,我已经猜到这个老人是谁了。他就是这个老宅的主人,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那个人。早在当日见到提红灯笼老人那天,开车送我回市里的两个青联会成员就告诉我,整个老宅里,也只有这个宅子的主人生前又提红灯笼四处走动的习惯。
我皱起眉头,脸色愈加难看了。我想了想,问三叔:“三叔,这个宅子的主人,他真的已经死了吗?”我没有刻意装傻,就算三叔以为我们是刚加入不久的成员,那我们听说过关于宅子主人的消息,一点都不奇怪。
三叔点了点头:“早就死咯,我也记不清多久了,琢磨着或许刚好二十年吧。这个人,只和老一与老二亲近,我还记得,我给他打过招呼,但他没搭理我。”三叔笑着,拿起地上的黑布,又盖在了相框上面。
在照片被盖起来前一瞬间,我又看了照片上的那人最后一眼。照片是黑白的,也有些破旧了。照理说,就算我真的看到了照片上和现实中的同一个人,我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还这么确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才对。
毕竟,照片和人,多多少少会有差别,这照片也有不小的破损。可是,事实却是,我印象中的提灯笼老人,和照片上一摸一样,就连他脸上的细纹,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三叔又把相框递给我,他则一边揉着被撞伤的后腰,一边慢慢悠悠地往前走。提起老宅的主人,三叔的话匣子又被打开了。他说,这个宅子的主人死的那天,一叔和曼叔失声痛哭,除了那一次,三叔就再也没有见过一叔和曼叔哭了。
葬礼就在这偌大的宅子里举行,非常浩大的一场葬礼,但也仅仅指参加的人数多,并不是说葬礼很热闹。整场葬礼,没有人说话,更没有嘈杂的哀乐。一叔要求所有人都给老宅的主人鞠躬,但又让大家不要说话。
原因是,老宅的主人喜欢安静。甚至于,葬礼上连老宅主人的挽联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