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用不可一世的态度面对完周子阳等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强撑那已经疲软的神经了。
连日的赶场,再加上与兰雅优鏖战八个小时,此时此刻的叶初九疲态仅显。黑眼圈越来越浓,红血丝也是在不经意间占据了眼白。虽然双眼圆睁,但是却没有一丝神彩,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人气。
坐在副驾驶上的何保国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初九,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再这么搞会死人的!”
叶初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哎,你以为我想啊?这事多的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怎么忙都忙不过来。我特妈的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天上的点星官了!”
何保国转过身去,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钱一天赚不完,这权一天也挣不到,你这么拼命干嘛?你现在是明显的精气不足,得好好调理调理了。要不回头我给你介绍个老中医,让他给你开个方子?”
叶初九苦笑一声:“中医?神医现在也没有办法给我开方子。行了,我没事,就是困了,睡一会儿就好了。倒是你那边,阿水的死没有查出点什么来?”
何保国气打不一处来地叫道:“还说呢,查个屁,尸体当天就被市刑警队带走了,我那个治安大队根本没有机会掺言。还有那个梅阿旺,在押回来的路上也死了。出了车祸,一车六个人谁都没死,就他死了。”
叶初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琢磨起了如何去对付劳爷。
最初的想法,是利用达旺集团来把劳爷调出来。现在达旺一死,萧子和丹增卓玛就想有明王轮怕是也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将达旺集团的人控制住。至于范明芳这边,更指望不上了,两边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思前想后,唯一有办法把劳爷给调出来的人,只有阮大齐了。阮大齐这个越南毒枭跟劳爷肯定相识,只要让他帮忙,抓到劳爷只是时间的问题。想到这里,叶初九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急色:“猿叔,咱们快点回香江会馆!”
凌至三点,香江会馆依旧人声鼎沸。
叶初九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后门回到了办公室。
他进门的时候,跟黄腾达一辆车的华子期等人还没有回来,屋子里边只有四个东歪西躺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华子墨、康蓓妮、卓娅还有范明芳。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在睡着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莫名其妙的激动,就算是已经筋疲力尽的叶初九也不例外,心中依旧会是有股子原始的兽xing在冲击着他的神经。
“少主。”李冷月轻柔的声音制止住了叶初九身体里的那只野兽。
叶初九有气无力地坐到了按摩椅上:“这玩意怎么用?”
“你回来了!”华子墨几乎是在叶初九话落的第一时间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揉着惺松的睡眼就走到了椅旁:“这个很简单,就这几个按扭。”
“嗡……”按摩椅震起来的时候,叶初九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还是有钱人会享受,躺在这玩意上睡觉,可比在床上睡觉舒服多了。”
“少主,用不用帮您泡杯茶?”李冷月关心地问道。
叶初九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都快去睡吧,我这儿一会儿还有点小事。”
说话的时候,何保国推门走了进来。
何保国的脸色十分难看,一进门就拼命朝着叶初九使着脸色。
叶初九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那个司机,是个怪物!”何保国心有余悸地说道。
“怪物?”叶初九看着那个正慢悠悠走进房间的猿伯笑了起来。
“绝对是怪物!”何保国神情凝重地说道。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虽然年纪大点,但是猿伯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何保国摆了摆手:“什么啊,我没说他开车。刚刚上楼的时候,我坐电梯,他走楼梯,我是一路直奔五楼,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你猜怎么着?这老爷子就和现在似的慢悠悠的在我面前走呢!”
“不是吧?”叶初九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看向了那个正佝偻着身体东瞧瞧西望望的猿伯。
何保国使劲点了点头:“比真还真,我还能骗你咋得?”
叶初九好奇地看向猿伯:“猿伯,您老人家回轻功?”
“不会。”猿伯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那您刚刚……”叶初九狐疑地指向了何保国。
猿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坐不惯电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跑那么快?”叶初九直截了当地问道。
“哦,这个啊,这哪算快?老了,腿脚也不太利索了。”猿伯答非所问地说道。
猿伯越是躲东躲西的不回答问题,叶初九越是对猿伯的身份感到怀疑。
何欢这个澳门赌王,一辈子指不定遇到过多少大风大浪,明枪暗箭更是不知道受了多少,能够活到九十岁,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而丢了性命。猿伯这个干了何欢一辈子暗镖的人,还能活着,这能力就可见一斑了。
猿伯看出了叶初九心中疑惑,从容不迫地端起了茶几上的一杯水,猛然转身连杯带水的一起抛到了半空之中。
“哗啦……”
在水杯分离的一瞬间,猿伯就以夸张的速度伸出了右手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