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寒眉头一拧,“哼!韩这个老匹夫,贪生怕死之想逼我向皇帝投诚!”
薰清秋也听得脸色一变,没想到上官凛远在京城,手无兵权之时,也在这边放了一枚棋子。
“是。韩他还写了一道军令。”那人双手奉上军令,不敢明言。
江望寒抖开军令,董清秋凑过一看,说的是江望寒拥兵自重,不服朝廷号令,公然同朝廷作对,实在是大逆不道,然后又云当今圣上是圣主,识时务者就该响应韩向皇帝投诚云云。
这道军令说的振振有词,那些兵士也都是楚国的兵,许多人的家眷都在京城,只怕看了之后不免有些人心浮动。
“军中是何反应?”江望寒看了几人一眼。那些人面面相觑,不得不直话直说道,“已经有不少人觉得韩说的……说的有道理……已经有投降之意!”
江望寒冷冷一笑,这笑里头的寒意让董清秋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不过出来一日,韩就按捺不住想要造反,看来他此心已经私藏已久,我还当边关上下一心,原来还有个包藏祸心之人!”
他倒也不慌不忙,眼中的利芒闪烁,心里头只是想着尽快将那根眼中钉拔除,江望寒扭头对董清秋说道,“往西三十里是焰城的副城大湾,我先送你到那,再杀回焰城!”
那几人这才注意到江望寒的身后是一个柔弱书生,心中一愣,不知他是何人,但都忧心忡忡道。“将军,大湾只有三千兵士,如何杀回焰城?”
江望寒毫无惧色,“三千兵士又如何?你们派人来寻我,他韩难道不想把我给截杀了?他料定我想要回焰城。仅凭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必定会从副城引兵回防。焰城四周每一个副城都有五千兵力以上。独独大湾只有三千兵,他定然猜不着我会挑选那里作为突破口。”
众将士连连点头,虽然觉得江望寒所说有理,但一想到只有三千士兵就想杀回焰城,不免有些希望渺茫。
江望寒却不再迟疑,勒了勒马缰。身下的汗血宝马像是听懂了众人所说的话一般,速度更快。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将身后地几人甩出好远。
江望寒一路疾驰,直到入了大湾城,这才放慢了速度,背后紧紧抱着江望寒的董清秋已经脸色煞白。恨不能把自己胃里头的东西翻江倒海都吐了出来。
江望寒不免有些愧疚,扶着董清秋下了马,却也来不急对董清秋说些歉然的话。只等后面尾随的兵士进了城门,便城门大关,放下话来,所有人都不得出城。
江望寒雷厉风行,也不休息,就将坐首大湾城地统领找了来清点兵力,那统领还没有收到焰城的军令,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大将军到此,统领只得陪同他上得校场清点人数。
薰清秋还没有被江望寒安置好,稍稍休息之后,尾随而至,只见校场上地兵士一个个都面嫩地很,年龄都在十八岁以下的样子,心中不由替江望寒着急。
这些人表情稚嫩,虽然排列严谨工整,只怕一个个都没有上沙场历练过,靠他们区区三千人的兵力就想要杀回焰城,恐怕是痴人说梦吧。
江望寒威风凛凛,叉腰站在校场之上,环顾了一圈,对下边的将士朗声说道,“用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十三、四岁入伍,如今也有三载,是时候上沙场历练历练。如今便有一个机会让你们试试平日的本领。如今焰城被歹人所据,我要挑选一千勇士陪我夜闯焰城,平逆讨贼!!谁人愿意?”
他的声音由中田发出,整个校场无论哪个边角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声音宏亮,所有人都被他地朗朗气势所感染,一个个都振臂高呼,“我愿意,我愿意!”
“甘愿随大将军赴汤蹈火!”那些人都恨不能插上翅膀陪江望寒立马杀回焰城,每个人的眼睛里头都是炽热地火苗。
江望寒看了跃跃欲试的众人一眼,慨然道,“诸位都是我江望寒的好兄弟
实话告诉大家,此行十分凶险,若是去了,便要做好准备!诸位都是热血男儿,我江望寒十分感激,但各位还有父母在堂,也请兄弟们为自己家的老父老母想想。”江望寒只见众人地脸色都是一黯,这才又说道,“望寒决不勉强诸位兄弟,不希望各位兄弟的心中有遗憾,无论是随望寒赴死,还是选择留下,都是望寒的好兄弟!”
那些十几岁地少年听得心中崇拜的大将军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兄弟,免不了都是心中一动,好些人的眼中都是激动的神色,董清秋在旁边看着,心想江望寒倒也会挑人挑地方,正因为大湾此地兵少且年轻,叛将韩定然想不到江望寒会以此为据点,疏于防范。二来,尽管这些少年并无实战经验,但少年心性,最是热血,勇气可嘉,而且正因为身是少年,并没什么家庭的负担,你要是找些二三十岁已经成家的男人,那还真的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值得为江望寒去送死了。
果然,江望寒才刚刚说完,立马就有半数的人举起手中的戈戟,高声道:“愿随大将军赴死!”
他们这振臂一呼,余下的人都被感染了,也跟着高呼起来,整个校场之上都是喊杀声,震耳欲聋。
江望寒粗略一扫,很是欣慰,扬声道:“多谢诸位兄弟,扫平逆贼,你们便是我江某的亲兵!”他此言一说,更多人的脸上都是欣慰的神色,想来能够成为江望寒的亲兵是一种殊荣。
江望寒便亲自下场挑选了八百士兵,比起之前说的一千更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