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不是吗?!别做梦了!我才不上他的当呢一厢情愿道。
但是男子显然不是为这句话而伤痛,他逼视着董清秋的双目,找不到一丝矫作和隐瞒,他有些难以置信,唇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笑中带着无限忿然,“思秋,你这是在逼我杀他么?是在逼我把妩仙门都灭了,对吗?!”
“唔?”这下子轮到董清秋糊涂了,难道说他不是明月松找来的?!
说来也是,董清秋再仔细看这人,人儒雅却自有一股内敛之气,威仪英气绝对不在明月松之下,那又如何可能是明月松的手下?再说了,明月松又不知道“一叶知秋”的典故。
薰清秋心里还没来得及埋怨自己的大意,只听见楼底下的斗酒嬉闹忽然之间嘎然而止,像是集中听着什么,男人也显然注意到这点,让自己的属下出去瞧了两眼,他的属下有些慌张地进来说道,“公子,是一队官兵,正在挨个挨个地搜查。怎么办?”
“搜查?”董清秋心里一咯噔,难道说上官凛的反应有这么快?这就派人挨家挨户地找自己么?再一看,只见男子的属下眉头凝成了麻花,着急地等着他的公子告诉他该怎么做。
薰清秋冷眼旁观,莫非他们也在躲避楚国的官兵?他又到底是哪路人马?
薰清秋忽而想到上官凛和明月松之前都对她说过,燕国的国师夏长清近日会潜入楚国,原本是要跟明月松打交道的,现在明月松在楚国的根基都被连根拔起,这夏长清定然要全心整顿。难道说眼前这男子便是夏长清的门客,抑或根本就是他本人?
是了。他也知道明月松的真名,知道妩仙门地这许多事情,他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把妩仙门都灭了,能有这大权力的,恐怕只有在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夏长清吧?
只是这国师究竟是本来就认识宛思秋,还是怀有别的目的想要套董清秋的话,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此时的薰清秋似乎也没有功夫来细想这个问题。因为眼瞅着底下的官差就要上楼来了。
男人虽然觉得棘手,倒也不慌不忙。朝属下示意把门给关上,对董清秋道,“要委屈你在床上躲一下。”他努力使自己忘却刚才地不快,对薰清秋和缓道。
“我为什么要躲?他们要找的人好像不是我吧。”董清秋扫了一眼里间地床榻,红红绿绿的,只怕是酒栈特意提供给男女客人“方便休息”的场所,她才不要躺上去。
男人收拾起自己被董清秋打败的心,苦笑道,“你若是还想明天一早能够出城,我看今晚上就最好不要被人发现你的行踪。”
薰清秋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要她躺在那床上装睡,她怎么都不情愿。
楼下的官差已经走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敲门声就咚咚响起了。
“开门,开门!夜间奉旨审查!都出来!”外面有一个暴戾嗓子高声喝起,粗鲁地就像屠夫一样。
“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里面的回答显然是不能把他们打发走的,“酒栈里头休息什么?!快出来,出来!让我们查完了。你们再回去睡多久都没关系!”
男人不再理会董清秋的不情愿,捉住她地手就往里面走,硬是把她给塞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男人伸手把董清秋头上的帽子一把摘了,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便把薰清秋绾发的簪导给扯了,云鬓散落下来,凌乱却多了几分女人味。
薰清秋皱着蛾眉,没想到彬彬有礼的男人会突然之间解散她的头发,想要反抗却已经木已成舟。男人则仰头示意自己的下属去开门,自己把腰间所束的金镶玉腰带解开。
外边一下子涌进来三四个大汉,扫了一眼开门的清秀少年便要往里边走,少年用身子拦住几人。“我家公子已经睡了。你们要查什么,就在这里看吧。”
“在这里看能看得清楚么?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燕国地奸细!”
薰清秋心里一凛。果然!但见那少年脸色一变,身子滞滞地站在那,“谁,谁是燕国的奸细了!”
“奸细会说自己是奸细吗?诶,你这么急着狡辩干嘛啊?!你们该不会是燕国来的奸细吧?”
“你……你胡说……”那少年一急,脸更红了。
屋子里头的男人听得属下的说话,面色不善,董清秋在旁边冷眼旁观,心想这仆人还真是蠢得可以,别人随口一说,他们还当了真了。连撒谎都不会撒么?
那几个大汉更似模似样地扫视了房间一圈,地下的白纱,红烛映照下的宝剑,都让这些官差找到了由头,“我看你们八成就是奸细!”他们说着就拨开那少年,朝里边走来。
少年听得他们说这句话,心里头一急,差点就要把手中的剑给拔出鞘了,董清秋眼疾手快,直接出声道:“哎呀,官爷请留步啊!奴家这可怎么见人啊!”她这娇滴滴的婉转女声一出,登时让那些官差止住脚步,但只是稍作停顿,便又继续向前,走进里间,但见一男一女躺在被子里头,那男子的衣裳才解开一些,女子则用被子包住自己地全身,只把头露出来,还十分“害羞”地别过脸去,不敢示人。
那些官差都有点恶趣味,明知道在酒肆里头“歇息”的客官就非同寻常,却还是要假正经地说道,“我们是奉旨前来搜查,你们配合些,让我们看仔细了。”
薰清秋在肚子里头暗骂,表面上却只有拿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