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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摇了摇头,为了显示出自己还算有些头脑,替他分析道:“我看这班人的身形不像是地道的楚人,想来是别处迁徙来的,不知什么原因在后湖这一代打渔为生。”
“他们可口口声声都要找你呢,你不认得他们?”明月松故意逗她。看来无论在什么场合,两人都一定要杠上。“说起来,我们可都是被你拖累,才身陷囹囫。”
上官凛见两人半天没有说出什么内容,忍不住插话道:“你们可知现今身在何处?”
董清秋对这个问题简直无从答起,什么都看不见,就是被人扔来扔去,都快要吐了,哪里会知道被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明月松想了想,说道:“应该离方才那小岛不远。”
“不远?”董清秋有些不解,明明感觉行了长时间的水路,怎么说也该在后湖的最北边了吧。
上官凛却也点点头,“我也感觉那伙人是带着我们在后湖上兜了两个***,想要把我们转晕了,这才又重新回到这里。他们既然是听到琴声才伙同上岛,想来老巢就不会离得太远。我记得小岛后边的水域全是芦苇荡,游玩的人鲜有去那的,这帮匪徒,便应该是长期盘踞于此。”
上官凛的分析让董清秋顿时明白过来,不是他和明月松良心发现,听到自己呼救就过来营救,而是他好奇这帮黑衣人为什么要刺杀自己,所以即使别人询问谁是董清秋,他们也故意缄口不说,就是想跟来看个究竟。
董清秋有些失望,但却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人与人之间难道不该是冷漠的、互相利用的吗?不知为何,她忽而想到索玉,他的挺身而出是出于真心么?他会来救自己么?她不禁苦笑,索玉即使有心相救,恐怕也找不到这来。看起来只有靠自己了。
董清秋凝眸细思,决定要努力和上官凛达成统一战线,“依我看,这伙人长期藏身于芦苇荡里,靠捕鱼为生,却又见不得光,想来和楚是敌非友,又口口声声要找轩辕先生的弟子报仇,八成是当时轩辕先生帮楚开拓疆土,灭诸国时留下的祸根,您以为呢?”她看向上官凛,自己这个猜测应该**不离十,他们要找的人是轩辕季的徒弟,而非钦点董清秋本人,当然是因为找不到轩辕季报仇,便只好寻他的传人来解气了。她之所以向上官凛点明,就是想告诉她,她作为轩辕季的徒弟和楚国的国君根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伙人要是知道他是皇帝,肯定会更高兴!
上官凛看了董清秋一眼,冷冷的一笑,笑里的寒意还是让董清秋心里发毛,他听出了自己的言下之意。
明月松冷眼旁观两人,怎么瞧都别扭,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坏坏的一笑,对外边大声叫道,“来人那!”
见董清秋和上官凛都有些意外,明月松小声道,“听他们的意思,还要关我们几日,我看还是主动些好。”他倒好,也不先吱声就擅作主张起来。
他说着又喊了两声,外边聚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使劲用手磕了磕门,“干什么,吵什么吵?!”
“人有三急。”
明月松找的这个理由差点没让董清秋给翻倒过去。一个儒雅的公子大声说着这四个字,怎么听都觉得猥琐,他就不能说肚子饿了?而且明月松这一提,登时让董清秋也觉得下腹涨得难受。
“三急是啥?”有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问道,应该是个小童。
“就是撒尿。”外边看守的人答道。
“是啊。”明月松听外边的人说的那么直白,还更来劲了,“急得很。快开门带我去茅房。”
“你就在屋子里头解决吧。哪那么多名堂!”
上官凛没好气地看了明月松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对外边说道,“那麻烦大哥过来松下绳子,手都被绑了。”
“不行,松了绳子你们都跑了,你要不就忍着,要不就尿裤子里得了!”
董清秋被这句话差点没呛死,下意识地就高声回答,“是大号的!到时候你家夫人被臭气熏死了,我们可不负责啊!”脑子里头却猥琐地浮现出两人裤子湿答答的画面,直想笑。
一抬头却见上官凛和明月松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就差冲自己竖起大拇指了。
董清秋这句话显然有了点作用,外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去请示寨主。先忍着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人齐声唤道:“寨主,夫人!”
屋子里头的三人互望了一眼,没想到那寨主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只听寨主说道:“怎么样?”
“哦,他们说要撒尿,正要去请示寨主……”
“咳,咳,注意用词!”寨主有些紧张地说道,“是小解!如厕!”
屋子里头的董清秋笑得肚痛,打渔的莽夫还注意用词?看起来,八成寨主的夫人原先是个大小姐,比较难伺候。
“把门打开。”寨主夫人打断他们的对话,出声命令道。
铁锁落下,屋外的阳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柴房,一个穿着藕色衣裳的女子率先走了进来,女子长得有几分姿色,眉宇里头透着股英气,身上配着一把长剑,像是个女中豪杰。她一进门,便脸色一变,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站在那半晌没有吭声。
倒是明月松笑着对上官凛道:“我们好像不用耽搁好几天了。”
寨主夫人怔怔地看着三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寨主在旁边对夫人说道:“他们三个人里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