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梁辰沉默了一会儿,才淡然一笑,重新举步往前院走去。
“从这边穿过去多近哪。”姚伟林有些奇怪地看了梁辰一眼,刚要往仓库那边举步从仓库之中再穿回去。
毕竟,绕过这个大仓库可是要多走好长一段路,而直接穿过去则要省力得多了。
梁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么?”
刚说到这里,“哗啦啦……”仓库后门处那扇沉重的卷帘门落了下来,砸得地上尘土飞扬,硬生生地将地面的青砖都砸碎了,卷帘门火星直冒,沉陷了下去。[
彼时,如果两个人想要抄近路回去的话,此时恰好就走在了那扇卷帘门下,搞不好两个人就要被那扇卷帘门砸在下面,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扇卷帘门当然不是自己掉下来的,而是易水寒做过了手脚之后,掐算着时间,延迟坠落,就要是再摆梁辰和姚伟林一道。
“我靠,这个王八蛋,居然在这里还等着再暗摆咱们一道。”姚伟林气得暴跳如雷,却又禁不住后背上冷汗直流。如果刚才真的从这边走了,恐怕后果殊难预料。
计算之精,掐算之准,真的让人怀疑这个易水寒是不是妖精变的。
“走吧。”梁辰深吸口气,没再看那扇卷帘门,转头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前面,院子停放着的车子里有六辆,表面上看去完好无损,但实际上六辆车子全都被易水寒打断了刹车线,如果他们敢开的话,恐怕上了路,速度稍快一点儿,也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有的甚至还在地下用手雷做了一个简易的汽车炸弹,只要他们车子一动,牵动一下的引线,手雷立即就会爆炸,从而引爆这辆车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才算将一辆检查了一遍完全没问题的车子收拾了一下,向市里开去。
“这小子,不得不服气,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姚伟林今天算是领教易水寒的手段了,简直叹为观止。以前他觉得自己如果和梁辰在一起,不敢说武力值天下第一,起码也能跟任何人pk一下,但碰到了这小子居然束手束脚,人家一个人就把他们整治得灰头土脸,既有些不忿的同时,心底下也是暗自服气不已。
“宋家的这个擅长诡杀之道的人,倒底是谁?这个人,实在太危险,如果不除去,会对我们造成重大威胁。必须要先把他查出来。”梁辰眯了眯眼,眼神透射出了肃杀的神色来。
“靠,辰,你现在好像有危险了。如果他要是潜到j省去,专门针对你进行暗杀,那怎么办?”姚伟林突然间想起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登时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梁辰却是淡淡一笑,“他不敢。”
“他不敢?什么意思?”姚伟林有些不解其意。
“因为我们手里有索因卡,有那根权杖。”梁辰意味深长地笑了。
姚伟林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门子,“对呀,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了。只要没得到这根权杖,他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最多想抓你的活口逼问权杖的下落而已。哈哈,这天底下,恐怕能活捉你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梁辰哑然失笑,“你这牛皮可是替我吹破天去了。”
“什么叫吹牛皮啊,事实就是如此嘛。当初我在阿富汉受了伤,三百多人围追堵截,最后你居然背着我,硬生生地闯了出来,还杀了他们将近一半的人,阿富汉战场上,你都快被传为神话了。”姚伟林一提起梁辰过去的光辉履历,就兴奋得不能自持,简直比梁辰还要兴奋。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需要面对的,可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但这个战场却比那个战场还要惨烈,还要残酷百倍。”梁辰长出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些烦心事,颇有些头痛。
“反正我只相信,这天底下没有能难得住你这位超人的事儿,往前冲吧,少年,我挺你到底。”姚伟林边开着车,边伸出手去大笑着拍着梁辰的肩膀,调侃地道。
其实,虽然称梁辰为少年,但他可是知道,这位少年也只不过是面像年轻罢了,实际上的心理年龄恐怕比他还要老上十岁二十岁。[
历尽经年的是脸,沧海桑田的是心,他曾经经历的一切,实在太多太多了,这是财富,更是压缩后的岁月重重的累积。
“对了,伟林,回去后,你带着索因卡立刻回到咱们的安保公司基地去。没有我的命令,坚决不能允许索因卡私自外出。至于那根权杖,你一定要保管好。行程注意隐蔽,不要暴露。或许过一段时间,这个权杖就能真正地派上用场了。”梁辰没理会姚伟林的调侃,只是皱着眉头,针对这根权杖还有索因卡的安置问题直接切入了技术层面。
“好,没问题。”姚伟林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一谈论到正经事情时,却是毫不含糊。
车子一路疾驰,已经奔回了市内。
到了市里,又通过联系刘国声,找到了索因卡,几个人马不停蹄,隐蔽地去了机场,在机场分手,各奔东西。
经过了半天的飞行后,梁辰终于回到了江城,这个他苦心经营的大本营。
出了机场,他正准备打辆车子回去——他这一次外出办事来去都比较隐蔽,并没有通知自己的兄弟们接送机。
不过,刚刚出了机楼,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已经悄然滑到了他的身畔,前面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