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您不要激动嘛,大家全都支持诗韵,证明这也是众望所归,您还有什么疑问和愤怒的呢?接下来,您是不是还要再进行投票选举春家的继任家主呢?如果您要继续,我没有意见。不过,大长老,我觉得就算继续下去,结果也依旧是一样的,春家大宝,必由我女儿来继任,又何必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吴丽珍微笑问道,此刻的她,笑得雍容华贵,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可是那笑容落在春万荣的眼里,却比女鬼还狞厉万分。
“原来,你,你们,早就计划预谋好了。甚至,家主也是你们亲手杀害的,是也不是?”春万荣握着拳,怒吼声声地道。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赤裸裸的阴谋。
“春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家主确实是遭遇不幸而亡,这是毋庸置疑的,您可不要把这盆脏水泼在家主夫人的身上。”此刻,曾经想要杀掉张凯却反被梁辰干掉的那个死鬼春千海的父亲春万岭,也就是春万山的堂兄,阴阴地地一笑,抬头向春万荣说道。
“住口,你,你们这些叛徒,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要毁了春家,以后你们都要背上万古骂名,死了不可能进入祖坟地的。”春万荣怒喝着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的骂道。
也就在这时,“哐”的一声,大门已经打开了,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男子涌了进来。[
那个中年男子十分英俊,不过眼神有些偏于阴柔险挚,他负手走进门来,一直走到了吴丽珍的身旁,才站了下来。
“哥,你来啦……”吴丽珍望着这个男子,脸上的笑容更有自信起来,同时斜瞥了春万荣一眼。
“舅……舅……”春诗韵扭着手,怯怯地喊了一声。
“吴家树?你,你来做什么?就算是你是吴丽珍的哥哥,现在也没有资格来我春家的议事大厅搀与春家家主竞选的事情。现在,请你自重,出去!警卫!”春万荣指着吴家树毫不客气地喝道,可是干喊警卫却不来,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底地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局面已经完全被吴丽珍或是吴家树控制了,而吴家树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代吴家家主吴大山的嫡长子,是吴丽珍的堂兄。虽然血缘关系偏远,但人家终究是一家人。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且大部分春家人都已经倒向了吴丽珍,这又意味着什么?
吴家树只是看了春万荣一眼,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再不理会他,而是转过头去,轻拍了拍春诗韵的头的溺爱神色,随后将目光凝定在吴丽珍的脸上,四目相对,吴丽珍眼中已经是一片莹然,而吴家树阴挚的眼神中却多出了一丝别人不懂的柔情。
“我来了。”吴家树微微点了点头,同时抬头望向了站在吴丽珍身后的那些春家人,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去,那些春家人包括曾经最强势的春万桥也不禁敬畏地低下了头去,似乎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做得都很好。”吴家树说完了这句话,再次转头望向春万荣,“荣大长老,大局已定,您也独木难支,所以,请您就此归老吧,这样的话,我也不难为你。至于春家以后的事情,放心,同样会是春家人做主的,只不过,是我的外甥女春诗韵,而不是其他的谁。现在,请您离开吧。”吴家树嘴里客气地说道,可是眼神却是极其阴狠,死死地盯着春万荣,接下来,如果这个老家伙真的还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此时此刻,春万荣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质变了,这完全就是一场有预谋的篡权夺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从今天晚上开始,春家的名号就将名存实亡,再不复存在了。
“你们,你们,好毒辣的心思,好大的胃口,居然,居然要把整个春家都吞下去,我诅咒你们这些篡权夺位的人,你们不得好死!”春万荣听了吴家树的话,只觉得心口被一柄大锤狠狠地锤中,禁不住“哇”地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胸前染湿了好大的一片,颤巍巍地指着手指着对面的那些人,神色无比地狞厉。
“春家主的灵前需要清静,把他们全都带下去。”吴家树冷冷一笑,轻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些黑衣人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春万荣身后的死忠春家的人想冲来保护他,却被一把把森冷的手枪逼住了,同时,几个黑衣人已经冲了上去,要将忠心耿耿的大长老绑下去带走。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外面的大门突然间“轰”的一声,火光一闪,随后,整扇大门都已经化做满天碎屑崩飞开来,两个人,咬着雪茄,正不陈不除地从火光中走了出来,如两尊巍巍的天神。
走进来的两个男子,前面的那个个子不高,但满身是阴寒迫人的杀机,尤其是那双眼睛,寒气森森,冷厉的杀机嗖嗖地往外飙,如同两把冰做的刀子,无论谁见到这杀机盈然的眸子都忍不住心头剧颤,悄悄地转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他的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刀锋所指,杀机迫人。
身后的那个人,高大英挺,唇畔挂着一缕戏谑的微笑,叼着枝雪茄,稍稍落后在张凯的后面,就那样空着手一步步走过来。虽然空着手,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危险的气息比之前面的那个人有过之而不及,不过刻意地被掩藏了起来而已。
门口处,依稀还有人影在闪动,那应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