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走了过去,拈起了刘莎莎纤细润白的无名指,将那枚婚戒戴在了她的手上。i^出奇地,整个过程很顺利,这也让梁辰心底下如释重负,这一次莎莎倒是没有胡闹出什么妖蛾子了。
不过,就在他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却看见刘莎莎正举起了手指,反来覆去地看着那枚婚戒,脸上笑意盈盈,他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暗道了一声,这一次,刘莎莎不会再搞什么“推陈出新”了吧?
那边厢,婚礼主持人单强干脆缩起了脖子装死不说话了——事实上,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了,干脆不说,静待事态的发展好了。
就听见刘莎莎笑盈盈地说道,“老公,我们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不过呢,在真正成为夫妻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好吗?”
“我……”梁辰心下就是一个哆嗦,有些迟疑起来,没敢立即就出口答应。毕竟,刘莎莎从始至终,玩儿得实在有些太过火儿了,他可不敢随意答应下来,否则,指不定她还想怎么玩儿呢。[
“怎么了?马上就已经要为夫妻了,难道你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刘莎莎抬头望向了他,依旧笑盈盈的,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梁辰,眼神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哀求,语气也有些幽怨起来。
台下就响起了一阵笑声,“辰哥,您可是华夏一条龙,况且还是这样重要的时刻,嫂子无论求您什么,只要能抱得美人归,您都应该答应下来……”
马滔几个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和李吉在那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喜糖,边亮着大嗓门起哄,然后就是一群年轻人按捺不住的哄笑声,在那里不停地扯着嗓子整齐划地一狂吼,“答应,答应,答应……”
梁辰禁不住这种场合的折磨,只能硬起了头皮,“好吧,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这才是我最亲爱的老公!”刘莎莎嘻嘻一笑,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自然又惹得台下一阵口哨声儿与尖叫声。
“其实呢,我的这个要求也很简单。台下的各位宾朋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个定情信物的蛋糕,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六位伴娘帮助我一起亲手做出来的。如果没有她们,或许就没有这个凝聚着所有心血和爱情的蛋糕。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道是,饮水思源,看到这个蛋糕,我就不禁会想起六位伴娘在做蛋糕的过程中所付出的种种艰辛基涩。
现在,我已经有了婚戒,有了你梁辰送我的最美丽的礼物,但是,我的伴娘们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我觉得,无论是报答还是补偿,梁辰,你同样也应该送我的伴娘们一份礼物,才不枉她们的这份苦心。如果你什么都不送,那就是忘恩负义了。台下的宾朋们,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刘莎莎笑盈盈地望着下方的宾朋们问道。
整个台下,静寂无声,稍候,便响起了轰天彻地的喝彩声,“没错……”
一群年轻人扯着脖子狂吼着,震得房盖儿都要揭起来了。一群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只是在那里摇头直笑,却是心下感慨无限。
其实,对于华夏一条龙梁辰的情史,不少人都是或多或少有些耳闻的。
别的不说,单说曾经的蓝雨恬与梁辰之间的情怨纠葛,那就是一个惊心动魄、缠绵绯恻,想当初,如果不是叶梓及时赶来救驾,恐怕梁辰都出不来蓝家的门。而当时梁辰在那场匪夷所思的婚礼上所表现出来的执着和坚定,也让全天下人都震惊无比的同时,更觉钦佩。
当时那场婚礼,也是闹得轰轰烈烈、天下皆知,同时,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蓝雨恬此生便是非梁辰不嫁了。
至于其他的女孩子,虽然不少人并不算太了解,但现在通过身旁有知情人的口述与介绍,自然也都大略了解了一些了。
而无疑,现在刘莎莎搞的这个“突然袭击”更是刺激到了一群人的神经,让这些人开始兴奋激动了起来。
不过,对于最了解这些情况的那些人来说,却更多的是感慨,是叹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女孩子爱梁辰爱得倒底有多苦、有多累,那一场场爱情,与谁对谁错无关,只与谁被伤得更深、更凄然有关了。
所以,就比如朝阳现在的这群兄弟,尽管他们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但他们依然真心地希望,梁辰能真的给这些女孩子们一个交待了。
而刚才刘莎莎所说的一切,也正正地点中了他们心底长久以来想表达的愿望和想法,他们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朝阳的“一嫂”居然是如此豁达且不按常理出牌却是如此善解人意的奇女子了。
不过,现在台上的梁辰已经被刘莎莎的这“最后一击”彻底击晕了。
凭心而论,他这一生已经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对于平常人所说的大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
可是现在,现在面对着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女人,自己曾经认定的一生一世的伴侣,他却茫然而不知所措了,开始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场面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刘莎莎所抛出的问题。
“交待,我真的应该给她们一个交待么?我又如何给她们一个交待?如果我不向她们交待,就真的是忘恩负义?就是负了她们?可是,爱情,从来只是单一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