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子哥再次激动了起来,居然抓过了酒瓶,给六子倒了杯酒,直接递到了他的手里,“来,六子,咱哥俩喝一杯,我为你能跟着这样一位大哥,高兴,干了。”
说罢,一仰脖,直接就把那杯酒干了。
“太子哥……”六子的眼眶登时就湿润了,喉头一阵哽咽,举起酒杯就喝,喝到半途,却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咳的,眼里已经有泪。
“草,哭什么?跟个娘们似的,记住了,以后跟着辰哥好好干,最迟三年,你必定飞黄腾达。”太子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哈哈大笑道。
转过头来,又向着梁辰举起了杯,“辰哥,这一杯,我敬你,敬你,是因为谢你。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啥太多感谢的话,就一句,谢谢你给我了兄弟一个关于未来的机会,干了。”太子哥又倒满了一杯酒,向着梁辰一举,直接干掉。
梁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举杯重重地跟太子哥一碰,随后同样一口饮尽。
“哈哈,痛快,痛快,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轮到我兄弟的脑袋上了,吗的,六子,你可真是撞了大运了,替辰哥办了几把事儿就让人家看上了,哈哈,好,好,好。”太子哥将杯子墩在桌子上,一把扯下了领带,哈哈大笑道,言语里,倒是为六子终于找到了个“明主”而高兴了,不过眼神的深处,却有一丝说不出的落寞与哀伤,或许是因为六子这个亲如手足的兄弟的离去,或许是因为自家兄弟的离去正见证着自己这个江湖人物的逐渐衰落,总之,以梁辰的智慧,这一刻也有些琢磨不定,看不太懂了。
或许,就算是一个江湖人物,心底也隐藏着一份说不出的柔软吧?只需要轻轻一碰,便要在暗处流出血来!
梁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有这种不合时宜的诗意的感伤,大概,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些江湖人物不愿意让人看到的那纯真的一个侧面吧?
接下来,又是一通大喝,昏天黑地。
算上六子一共三个,总共喝了六瓶五粮液,绝对称得上是惊天动地了。太子哥比梁辰多喝了一杯,已经醉得有些不辨东西了,酒壮胆气,现在居然敢搂着梁辰的肩膀,满嘴喷着酒气,大着舌头,有些含糊不清地在他耳畔说道,“辰哥,不是兄弟奉承你,你可真是这个,我太子十五六岁出道,混了将近二十年的江湖,可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赤手空拳能一个打几十个的猛人,并且被人用枪指着却依旧骁勇,服气,我太服气了。”太子哥向着梁辰直竖大拇指,钦佩得五体投地。
“呵呵。”梁辰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假客气地谦虚,也没有倨傲的神色,有的只是平淡。喝了这么多酒,他只不过脸上微微有些红而已,却并没有半点醉意,更让旁边看得真切的六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说的,六子跟了你,是他的福份,我这个兄弟,头脑灵光,做事麻利,消息灵通,当然是人才,放在你身边,更能发挥他的特长,只不过这小子平时有点儿让我惯坏了,如果要是有不合你意的地方,你可多担待,这小子,本心是好的,绝对讲义气,无论跟着谁,都是一颗真心掏出来啊……”太子哥还在梁辰耳畔磨磨叽叽地夸奖六子,不过听得出来,他跟六子感情深厚,说的绝对是真心话。
“放心吧,我的原则就是,物尽其材,人尽其用,只要他有能力、有本事、够忠心,以后一定差不了。”梁辰倒是为太子哥对六子的这份拳拳兄弟情有些感动,点点头道。
“好,有你辰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啥,既然你这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干脆,我把百事通也给你算了,一并做个人情。可别小看这个小子,六子的长处在于熟悉省里从上到下,哪怕是个个地级市的政务官员的一切消息,换句话说,就是白道上的一切消息,只要在j省之内,他基本都掌握得差不多少。而百事通则是专门能挖那些犄角旮旯的人和事儿,说句夸张点儿的,只要在咱们j省之内,就算是有一只老鼠下了窝崽子,只要他想查,连里面有几只是公、几只是母都能查得出来,当初,我可是通过他才知道了辰哥你的底细的,要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梁子恒梁大哥的什么亲戚呢。”太子哥哈哈大笑道。
“梁子恒?他是谁?怎么会让太子哥都如此忌惮?”梁辰呵呵一笑问道,倒是有些好奇。
“哈哈,辰哥,你刚来省城,如果不是知道这位煞神倒也可以理解。这位梁子恒梁大哥,说起来那才是咱们j省江湖路上的一号猛人。当年赤手空拳闯到省城来,凭着一双铁拳打下了这一片江山,这几年来,更是成了气候,已经控制了咱们整个j省所有的地下黑拳场子,手底下拳手无数,赚的钱也是海了去了。啧啧,那才是真正的大哥啊,我跟人家比起来,根本连个屁都不算,还哪里敢说什么忌惮不忌惮的啊。”太子哥喝了口酒,感叹地说道,跟梁辰摆起了江湖道上的龙门阵。
“呵呵,原来如此。看起来,这位梁子恒倒是一位人物。不过我虽然也姓梁,但跟他却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太子哥也尽可放心。”梁辰笑笑说道。
“哈哈,辰哥,你这话可是打兄弟的脸了。凭你的这身本事,梁子恒又算个毛啊?我敢肯定,只要你想在道上混,迟早有一天,你能超越他,成为咱们j省道上的一哥。”太子哥哈哈大笑道。原本就是江湖人物,说话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