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见到他的神色,禁不住就是一怔,他没想到,刘文波的反应会这样剧烈。一瞬间,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好像又趟入了一条不知深浅的河。
只不过,事已至此,再说其他也是多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怎么?刘主任,难道你当年犯下的过错,要让那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买一辈子的单来承受那无边的痛苦么?”梁辰一皱眉头,冷冷地道。
“谁,谁让你来的?是不是周家的人?他们,他们是不是想让你来杀了我?哈哈,哈哈,他们终于要过河拆桥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要这么做了。救命,救命,救命……”刘文波狂吼了一声,突然间伸手就去拽门,整个人就好像突然间疯了似的。
梁辰浓眉一皱,手疾眼快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盖,一下掷了下去,登时便砸在了刘文波握在门柄的门上,“啪”地一声脆响,刘文波哀嚎了一声,手已经无力地垂下,而梁辰早已经弹身便到了,抓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扭一推,刘文波已经身不由己地被推倒在屋子中央的地毯上。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都行,不要杀我……”刘文波伏在地上,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痛哭流涕地道。
“刘主任,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并且,这一次来,我也不是要杀你的,而是真心想求你办件事情。”梁辰皱着眉头,将刘文波扶起到床上,说道。可是心底下那种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依稀感觉到,当年李厚民和王丽薇的分手,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你真的不是周家的人派来杀我的?”刘文波此刻身体犹自颤抖着,说话都是上下牙关直打颤,眼睛里犹着有着巨大的恐慌,好像面前的梁辰不是人,而是吃人的魔鬼。
“周家?是干什么的?”梁辰脑海里高速运转,这个世界上,能用xx家来称呼的,而且还能让刘文波如此害怕的,恐怕也只能是那些大家族了。而据他所知,华夏之中,真能排得上号的大家族中,似乎还没有周家这个家族。
“你,你来杀我,居然连周家是谁都不知道?还是你故意想玩儿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来戏弄我?我求你,就算是你想杀我,也给我一个痛快吧,别折磨我……”刘文波嚎叫着,渐渐地又有歇斯底里的症兆。
“刘主任,你冷静一下好么?再重申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周家倒底指的是什么,更不是要来杀你的,只是想请你出面,将以前李厚民和王丽薇之间的那个误会澄清,让他们破镜重圆,除此以外,再无他意。”梁辰的眉头越皱越紧,直觉地感到,李厚民和王丽薇之间的这个问题,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了。他突然间有些犹豫,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别再继续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现在抽身好像应该还来得及。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事实上,他很清楚,自从自己找到刘文波开始,恐怕,这件事情就不是再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现在问题和麻烦重重,却又无意中趟入了这淌浑水之中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别问我,别问我……”刘文波反来覆去的嚎叫着这句话,就这样突然间崩溃了,崩溃到让梁辰这样的人居然暂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梁辰知道不能再这样逼下去了,否则的话,刘文波真的容易崩溃掉,到时候别说帮忙了,甚至搞不好事情还会弄得一团糟,更加无法理顺了。
深吸了口气,“刘主任,看起来您今天的状态不适合谈话,那今天先这样吧,改天我会再来拜访你。”梁辰心底下叹了口气,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失魂落魄的刘文波,坐在那里喃喃地反复地重复着,“我不知道,什么都别问我……我不知道,什么都别问我……”
不得不说,梁辰今天确实有些沮丧,没想到自以为拿捏到了刘文波的痛处,如果以此要挟,刘文波必定会就范,这件事情也便十拿九稳了。却没有想到,中间却搞出了这样一幕,让他吃惊的同时又有着说不出的疑惑,甚至疑惑到,让他现在很想找到李厚民或是王丽薇,问一问这个周家倒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知道,现在却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了。毕竟,这里面潜藏着什么不简单的秘密,他根本都不清楚,又如何去问?况且,他有一种直觉,即使是真的弄清楚了,恐怕结果也不一定会很好,起码不会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好。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暂且先放一放吧,有时间再说。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
刚要举步往楼下走,身上又是一股说不出的躁热冲击了上来,让他这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狂躁,说不出的那种狂躁,狂躁得让人心底有股火苗腾腾地往上冲,冲得头脑有些发晕,意识居然都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该死,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梁辰扶着自己的额头,死死地捏了下拳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很有一种无法自持的感觉。一种渴望,如春苗般茁壮强悍地从胸口处不停地向外生长,生长,生长得他突然间无比的想念刘莎莎,想念与刘莎莎那些温存甜蜜的日子,想着夜的温柔与疯狂。
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将那种躁热感压了下去,梁辰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倒底出了什么状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形很不妙,他必须要回家,马上回家。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