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笨蛋、混帐,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会暴露这次不公开审判的结果?还险些激起民变,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很被动?如果不是钱仲培在现场,搞不好就会出了大事,到时候,我们就都完蛋了,就算上面也保不住我们!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李治国愤得脸孔都变形了,眼睛里pēn_shè着骇人的怒火。
他实在都要气疯了。
房德坤之前可是拍着胸脯跟他打的保票,说这一次肯定能成功搞死梁辰。却没有想到,不公开审判的地点竟然暴露了,有这样一个猪一样的下属,他不气疯才怪。
“对,对不起,李书记,我也不知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地点倒底是如何泄露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谁知道在这儿出现了问题。”房德坤捂着脸孔,强忍心中的屈辱,低声下气地道着歉。
“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所有责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捅出了多大的娄子?只要这件事情反映上去,中纪委立马就会派来专案组,立案调查。而一旦调查出来背后是你我主使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李治国眼睛都快气蓝了。
房德坤捂着脸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唯唯喏喏地听着。
李治国打了他几个大嘴巴子之后,心底下的怒气稍缓,重新背起手来,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后,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久经历炼的平静。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将你和我暴露出来。说吧,现在怎么办?”李治国盯着他道。
“要不,我偷偷地去做那个法院院长张克礼,抢在专案组到来之前把工作做通,争取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把我们供出来?毕竟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是他一个人安排的,现在局面还掌握在我们手里,钱仲培并没把手伸得太长,我们还有机会。况且,他也是我多年的老班底了,我对做他们的工作还有些信心。”房德坤试探地问道。
“糊涂。人都是自私的,这个时候你还能指望着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你靠什么做通工作?许以重金?还是许以更高的官职?他还能相信你吗?他本身就是搞法律工作的,当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估计到时候,为了少判几年,就算是他的亲爹他都能供出来,又何况是你?”李治国怒视了他一眼,骂道。
“那,那怎么办?”房德坤现在已经有些没了主意,哭丧着脸问道。这件事情闹到现在,实在是闹得太大了,他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了。
李治国眯了眯眼,眼里透射出一丝凶除狠辣的光芒来的,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语气低沉凶狠地道,“想要让他真正地保守秘密,只有永远地让他闭上嘴巴。”
“啊?这,这……”房德坤听了这话,身体登时就是一个哆嗦,手都有些颤了起来。如果要这么搞,那可就是谋杀了,那这事情可是越闹越大了。到最后一旦败露,毫无疑问,必定是一个死刑之局。
“住口。你当我愿意么?如果你这个蠢材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反而让人死死地抓住了把柄,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掩盖咱们的事情么?”李治国咬牙骂道。
房德坤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他突然间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鬼迷了心窍,稀哩糊涂地就被房德坤拉上了这艘贼船,现在想都下不来了。
李治国看着房德坤六神无主的样子,脸色又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德坤,如果他不死,终究是个大麻烦。要是他死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身上,让这件事情变成了一桩无头公案,相比之前我们就会轻松许多,就算上面想查,我们也会赢得许多缓冲的时间。到时候,我们背后的力量好好地运作一下,这件事情很轻松就会过去。要不然,一旦我们暴露,就什么余地都没有了。如果我们进去了,他们是不会出手来捞我们的。死了也是白死。所以,我们必须要为我们自己做打算了。”
房德坤脸色灰败地点了点头,心底下却有一股寒意升了起来,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要是到了紧要关头,是不是,他们也会像扔一只破鞋一样,把我也甩出去不理呢?”
不过他也只敢有这种想法罢了,却是不敢表现在脸上。
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李书记,我明白了。”
“你确定,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没有透露给别人听吧?”李治国见房德坤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计划,点了点头,直接切入了技术层面。
“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人知道。”房德坤木讷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我们也省事多了,只要他一个人死就可以了。虽然这件事情不算简单,但也不算太难。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一定会成功的,并且,无论事情怎样查,也都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李治国沉思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笑容。
“那倒底我们要怎么办?恐怕这件事情拖不了多久的,现在消息这么灵通,上面肯定会高度重视,一查到底,要动手,我们就必须现在就动手,哪怕再晚一天,都会有变数。”房德坤咬了咬牙说道。
没办法,他现在已经是跟李治国拴在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一旦出了事情谁都跑不了,哪怕现在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随着李治国往前闯了。
“我知道你跟道上的有来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