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陈美琪和高丹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自家事情自家知,她们当然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事实上,梁辰根本没有侵犯她们,被侵犯的另有其人,可问题是,如果现在一验身的话,那就证明,她们两个所说的都是谎言了,而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把本已经无辜受伤的叶梓牵涉进来吗?
两个人一时间心底下又痛又恨,恨自己愚蠢没脑子,好心办了好事,可现在的结果已经由不得她们了。
尽管她们表示了强烈的抗议,认为这是侵犯了她们的人身权利,但案子已经审理到这个地步,如果她们不让验身,就证明她们所说的话是谎话,法庭根本不足取信,那时候更麻烦,原本已经快要洗脱罪名的梁辰结果又要背上严重的怀疑了。
没办法,两个人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两个女警下去,由请来的专业妇科医师进行验身。
不多时,检查结果出来了,两个女孩子全都是清清白白的完整之身,又哪里有半点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审判长,她们做伪下,欺骗法庭,现在她们的证词已经不足取证,在没有人能证明梁辰事发时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梁辰依旧有重大杀人嫌疑。并且,我向法庭建议,陈美琪与此案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按照常理推断,她欺骗梁辰,给他服下了足以致使精神迷幻和令人狂躁的药物,这有可能也是促使梁辰在与刘文波的沟通过程中狂性作,杀死了刘文波。而高丹虽然看似无辜,但事实证明,她当时也距离案发现场仅一门之遥,所以,在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她同样有重大嫌疑。所以,我建议法庭暂时将陈美琪和高丹收押,先调查取证,而后择日开庭再审。”那个刑事律师掷地有声地说道。
事涉重大,他不得不审慎处理了。
陈美琪和高丹的脸当时就白了,她们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非但好心办成了坏事,并且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虽然为了梁辰无论做任何事情她们无怨无悔,但要是如此冤枉地进了大牢,且不说高丹的父亲,单说陈美琪的父亲陈秉岳恐怕也要气得吐血三升而亡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审判长怔了一下,反复思量,又与周围的陪审团成员小声地商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望向陈美琪,眼里掠过了一丝怜悯和同情,如果此案真的是因为陈美琪因爱迷了心窍而一时失误让梁辰错杀了刘文波,酝成了这一悲剧性的结果,他也无话可说了,这也算得上过失杀人,陈美琪就算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也要与庶民同罪了。
“不,我没有杀刘文波,当时我是清醒的。只不过,进了高丹和陈美琪的房间后,我才失去了自主意识。陈美琪只是针对我,她并没有主观动机。高丹更是无辜的,她对一切事情都不知情。”梁辰再也坐不住了,有些失去了冷静,豁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被告梁辰,请你保持克制,保持情绪的稳定。法律是公正的,经过细致慎密的调查取证,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请你稍安勿躁。”审判长威严地用法锤敲了敲桌子说道。
随后转头向刘传文问道,“被告律师,你还有相关证据和证人能够证明梁辰当时不在案发现场,与本案无关吗?如果没有证据,今天的这起梁辰案,就此审结,前三项罪名指控不成立,但第四项指控凸显案情有诸多疑点,所以,暂时休庭,待调查取证工作结束后,再择日开庭。”他向刘传文问道。
刘传文脸上的神色同样难看。
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案子,却因为高丹和陈美琪的好心办坏事,结果白的就被抹成了黑的,简直冤到家了。
从职业角度来讲,他对高丹和陈美琪很是气愤。
但如果从情理角度来讲,他却无话可说,相反,对这两个女孩子他有着深深的同情和怜悯。因为,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这两个女孩子对梁辰那种深深的爱与眷恋,甚至还带着一丝飞蛾投火般的执着与疯狂。
爱是无罪的,他又能说什么。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再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了。
虽然他对梁辰充满信心,不相信梁辰会杀掉刘文波,但事实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梁辰不利,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规则办事了。
同时,他也清楚,这一次对付梁辰的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一旦休庭,让对付梁辰的人喘过一口气来,那等择日开庭再审的时候,恐怕就麻烦了,搞不好还会节外生枝,失去了今天这个洗脱所有罪名的大好机会,梁辰是不是容易陷在这里面,也未可知了。
“好,虽然没有十分有力的证据证明刘文波就是梁辰所杀,但同样没有有力的证人或是证据证明刘文波并非梁辰所杀,而因为梁辰与刘文波的特殊关系,当时所身处的特殊环境,所以,梁辰依旧有重大杀人嫌疑。下面,我宣布……”审判长已经举起了法锤,刚要宣布择期再审把这个案拖向未知的泥沼时,这个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了两个喝声,像是外面看守的法警不允许谁进来的声音,不过随后就是“哐”的一声,法庭的门已经被推开了,门口处,站着一个成熟美丽同时眉心处紧锁着一丝幽怨的女子。
而她身后,就是两个膀大腰圆的法警,居然没有拦得住她。
“审判长,我可以证明,梁辰当时不在案发现场,而是与我在一起。因为,他当时侵犯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