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梁辰指尖儿一抿,一根钢针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指缝儿间,徐徐瞄准了他肩井处的一个穴位,冷酷地说道。那是人身上最敏感也是最痛苦的一个穴位,一旦被利针刺中,产生的痛苦会让人生不如死。只不过,梁辰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种手段了。
那个杀手只是抬起了一张鲜血模糊的脸,用仅剩下的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梁辰,突然间,脸上就绽放出一丝不屑且诡异的笑容来,映着脸上的血迹,惊心动魄。
“看起来,你是想试试这种痛苦的滋味了。”梁辰眯了眯眼,眼里有阴森森的寒意一闪而掠,随后,他手上的钢针便已经刺入了那个杀手的肩井之中,并且狠狠地一挑,一搅。
那个杀手虽然受过最严格最苛刻的训练,可在这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之下,也禁不住浑身巨颤,嘴里发出了不似人声的闷吼,额上冷汗如雨,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你可以痛快地死去。”梁辰略略放松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冷冷地盯着他道。
“你倒底是谁?”
那个杀手并没有回答梁辰的问题,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用低沉而强遏痛苦的声音问道。
“别那么多废话,想痛快点儿死就说出你的身份来。”旁边的古芸芸急了,起身就是一脚,正踢在那个杀手被卸下的大腿关节处,痛得那个杀手脸都变形了。
可是他咬着牙却硬是没吭一声,依旧在那里不屈不挠地盯着梁辰问道,“你倒底是谁?”
看来,他对败在梁辰手下感到很不服气,就是想弄清楚梁辰是谁。
“汕海王家,训练不出你这样杰出的人士。败给你,我服气,我只想知道,你倒底是谁。”
那个杀手不屈不挠地问道,一连串说出了这么长的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依旧努力把这番话说完了,看来他不知道梁辰是谁会死不瞑目的,同时也证明了,这是一个偏激执拗到了一种程度的家伙。
“我是李厚民的朋友。你杀了我的朋友,便要付出代价。无论你们背后是谁,我都将他翻出来,以血还血,为我的朋友,报仇。”梁辰站在他面前,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同时,李厚民夫妻两个死时的惨相重新浮现在面前,那个刚刚复合美满幸福的家庭,瞬间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可怜的李想还未成年,骤然间失去挚爱的双亲,她今后将会何去何从?
一想到这里,眼中血光迸现,他就忍不住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李厚民的朋友?哦,我知道,你应该,就是那个什么,梁辰?哈哈,还想为李厚民复仇?你以为你是什么?就算龙门也不敢摞这样的狠话。不过,我依旧很佩服你的勇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狠狠地咬合上了自己的上下双颌。
“轰……”
一声闷响,几乎就是在一瞬间,那个杀手的脑袋顿时由内而外地爆炸开来,红白之物飞溅了满空,像是被人用枪打烂的西瓜。
那些脑浆、鲜血如同下雨一样纷纷扬扬扑洒古芸芸与梁辰的身上、甚至是脸上,说不出的狞厉恐怖。
“是浓缩高爆炸药,这个该死的杀手,竟然事先在自己的嘴里预置了一颗浓缩高爆炸药的假牙,早就为自己被捕做好了自杀的准备。该死,该死,该死!”
古芸芸怒骂道,满腔怨气却无从发泄。不过愤怒过后,忽然间看到身上正有一块块白色的、红色的液体随着身体的动作正往下滴,并且,伸手向脸上摸去,她恐怖地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也都是那些脑浆与鲜血。
古芸芸天生自负美丽,也最爱洁净,一想到这是那个杀手的脑浆时,胸口一阵烦恶,禁不住双手扶地大吐特吐起来。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东西之后,才终于止住了呕吐,满脸涕泪横流地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整个过程中,梁辰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皱眉凝视着她,眼睛的深处,有各种质疑的神色不停地闪过,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做。
好半晌,古芸芸终于吐完了,坐在了那里,喘着粗气。虽然从小经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但女孩子天生爱美爱洁,这种场面还是让她忍受不了。
“如果吐完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个时候,旁边已经许久没有说话的梁辰终于说话了,同时递过来一瓶水,那是刚从摩托车前梁上翻出来的。
“好,你问。”古芸芸接过了手却不喝,而是不顾一切地先洗了把脸,用水狠狠地搓着手臂,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污秽全都洗下去,把皮肤都搓掉一层皮才好。
“你是谁?来自哪里?要干什么?”梁辰皱眉问道。
古芸芸怔了一下,抬头望着他,半晌,突然间笑了,“梁先生,我觉得你这个问题很有哲学范儿,好像……”
话刚说到这里,梁辰的大手突然间闪电般地伸了过来,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古芸芸,我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尤其是在我的朋友与他的妻子双双遇害之后。所以,你最好不要试图用愚蠢的方式激怒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有什么令你后悔的结果发生。”梁辰眼神阴森地说道,将古芸芸向空中一提,又向远处一甩,就像是一个顽童在摆弄着一个破布娃娃似的。
“我,我……”古芸芸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