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叫做什么名字?”梁辰略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口问道。
其实他并不想去关心古芸芸的妹妹是何许人也,只不过,这幅画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已。
“她叫冬冬。”古芸芸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微微一笑道。
“古冬冬?咕咚咚……呵呵,这个名字和这个姓连起来,倒也蛮有意思的。”梁辰禁不住失笑道。在他想来,古芸芸的妹妹,应该也姓古才对了。不过和这个名字连起来一念,多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是的。她不姓古,就叫冬冬。”古芸芸摇了摇头道,眼里闪掠过了一丝说不出的心疼来。
“嗯?什么意思?”梁辰皱起了眉头,心底下又燃起了一丝莫名的希望来。
“她并不是我父母的孩子,而是小时候捡回来的。事实上,我也不是我父母的女儿,我们都是在年幼的时候被捡回来的。”古芸芸被勾起了伤心的往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落日余晖,眼神有些迷离了起来。
“这么说,你和冬冬都是被人收养的?那你知道你妹妹冬冬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人收养的吗?”梁辰挑了挑眉毛,心底下突如其来的一丝悸动,好像有一个曾经已经定论却又依旧属于未知的秘密,就在现在,即将揭开谜底。虽然这个谜底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他们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量,对他们的重要性勿庸置疑。
他当时记得很清楚,曾经在牛玉才家中听玉才的父亲说起过他的女儿时,那种父亲的愧疚与浓浓的思念之情,曾经让他感动和心伤。不过,他记得更清楚,当初牛局可是说,他的女儿当初已经在脱轨的火车上被砸死了的,而且当时脑浆迸裂,凄惨无比,牛玉才的母亲亲眼看见的,当时肝肠欲断,痛不欲生。
不过,这幅神似至极的破盆兰花图,还是让梁辰动了疑心。如果当初那个被砸死的小姑娘不是牛玉才的姐姐,而是赵盈香看错了,亦或是出现了其他的状况呢?那这个画画神似的女孩子,有没有可能就是赵盈香的女儿?
当然,凭画定人,而且还是画意,这种东西未免有些太玄乎了,可梁辰就是无法遏制心底下的那种悸动,万一,万一真的是赵盈香的女儿呢?
虽然这件事情说破大天去,跟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但赵盈香现在已经是他的下属,并且开始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而牛玉才更是他的好兄弟,如果真有可能,他是真的希望这一家人能够重新团聚。
只不过,回想一下,连他自己都有些好笑,最近是不是受刺激过多,导致有些神经兮兮的了?怎么这种连赵盈香都已经确认并放弃了,并且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自己却要往出翻?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这种探寻的yù_wàng,好像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他,非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似的。
至于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倒底有多大的意义,这个,好像并不在他现在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嗯?看起来,你对我妹妹好像很感兴趣?啧啧,算你有眼光,我妹妹可是大美人一个,而且是国家美术学院的高才生,才华横溢,被喻为国家美术学院的人间四月天。怎么样?真有兴趣的话,我介绍她给你认识认识。别看你现在威风八面,跺一跺脚整个j省都要颤上三颤,可我妹妹心气儿更高,还不一定把你放在眼里呢。”古芸芸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莫名的醋意,好像是在说,虽然我妹妹优秀,好像我也不差吧?怎么我这样一个大美女放在你眼前,你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却偏偏追着我妹妹不放?这也太过份了吧?
“呵呵,你误会了,只不过,你妹妹画的这幅画确实很有意境,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的希望能结识下你妹妹。”梁辰淡淡一笑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真的像传说中因画识人,喜欢上我妹妹了呢。不过就算你喜欢也白搭,因为我妹妹现在已经有心上人了。她这丫头啊,特别死心眼儿,一旦喜欢上谁就不可能再有改变的道理,人家小两口现在蜜调油,好着呢。”古芸芸掠了掠几天没剪已经有些略长挡着眼睛的一丝发丝,嘻嘻一笑说道。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不再是那个精明干练能力超强的女保镖,相反,却是一个精明跳脱且女人味十足的小女子,别具一番另类的风情。
“不要再胡扯这些没用的了。你妹妹倒底是什么时候被收养的?”梁辰摆了摆手,继续问道。
“唔,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养父母家就在一个小村子里,早晨的时候,我养父照例去河里起挂子捞鱼,然后就看到河面上漂过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穿着小花袄,满身是血。我养父就赶紧把她救起来,送到了当地的医院,经过两天的救治,冬冬才脱离危险,但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造成了她的失忆,虽然智力等方面都没有受影响,但以前的事情,她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并且,刚被治好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很害怕,处于极度惊慌状态,尤其是一听到巨大的声响时,总会嘴里大喊着,‘咚咚’‘咚咚’,然后跑到屋子的隐蔽处躲起来。后来,大家就习惯地叫她做冬冬了,户口上也只写了这个名字。
大家都在猜想,那个女孩子顺河飘流过来的时候,上游三百多里外的一座桥上,据说当时发生了火车相撞脱轨事件,而冬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