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盏名贵的宋代官窑资杯砸碎在了地上,碎成了块块令人心痛的瓷片。
“哐……”一具有着将近三百年历史的西洋大钟被推倒在地上,钟锤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摇了两下之后便不再动了。
“两个蠢货,蠢货,愚蠢至极!”赵满堂两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在屋子里不停地转着圈子,白发无风自动,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他的愤怒是有理由的。
因为他苦心培养出来的一百个精锐死士,被刘宇和王见远他们带到j省的江城去之后,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居然连半点波澜都没有泛起。
并且,刘宇和王见远两个蠢货也死了,死得连渣子都不剩。可这件事情并不算完,还没有来得及心痛的时候,梁辰已经一纸状书把他告到了汪海全会长那里,说他纵容手下,残害同门,现在汪会长虽然一直没有做出最后的决断,但他已经被气得几乎都要神经错乱了。
多少年了,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自从他成为副会长以后,还从来没有一个小辈敢这样跟他对着干,并且,还敢把状书递到汪会长那里去,简直反了,反天了。
他不仅仅只是震怒,更多的,是被梁辰挑战权威后的惊怒与内心底处的震撼。因为,敢有人根本不畏惧他去这样做,就表明他在总盟的统治力已经开始下降了,一旦这个先河一开,那其他各省的那些已经被他控制的老大会不会心底起念悄然间开始反水到最后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再受他的控制,最后导致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彻底失去了竞争会长的资格?
所以,于他而言,这不仅仅是震怒,更多的,是一种的惶恐。
只不过,除了区区有限的几个人以外,他已经快半个世纪没有畏惧过谁了,他不相信梁辰会真的让他产生害怕的感觉。
哪怕这个小辈背后有虞占元的支持,不管他有什么背景和靠山,现在,高高在上的赵满堂副会长已经彻底被他惹急了,惹怒了,这个他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小辈,现在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而进入他视线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他所用的人,一种是必须要死的人。
无疑,梁辰属于后者。
“梁辰,你和梁子恒,都要死!”赵满堂眼里pēn_shè着骇人的怒火,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阴冷至极的笑容来,那笑容看在旁边的几个下属眼里,登时由心底往外泛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去,把李会长和逮会长给我请来,我有要事找他们相商。”赵满堂缓缓地坐在那张红木大椅上,思虑了片刻之后,脸色阴寒了下来,冷冷地一笑道。
他知道现在李满江和逮满春同样恨梁辰入骨,不过,他同样知道,因为对虞占元的信任,再加上几次三番地出手,单凭他现在一人之力,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奈何得了梁辰。
不过,如果加上李满江和逮满春呢?
只要干掉梁辰,不仅能巩固自己目前的地位,对于虞占元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或许李满江和逮满春对于干掉梁辰这个小辈并不一定有多感兴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于打击虞占元这个最近一直侍候在汪海全身边与汪会长走得极近的老家伙,想必会有着浓厚的兴趣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来。
只不过,以他们总盟会堂堂三大副会长出手去对付梁辰这个刚出道没多长时间的小辈,这或多或少,都有些让人有些寒碜。要是说出去的话,恐怕也会跌破所有人的眼球了。
三位总盟的大佬齐齐出手准备对付梁辰,也不知道这是梁辰的荣幸还是悲哀了。
现在的梁辰却没有去考虑这些,他只是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李想怎么办?
这些天来,李想就一直住在安保公司总部这边,学也不上了,整天以泪洗面,原本就瘦瘦弱弱的小身板,现在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好像风一吹便能飘走似的。
的确,丧失父母之痛,对于这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来讲,委实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苦,她真的有些禁受不起打击,快要崩溃了。
那场荒山杀戳之后的第三天,星期六,梁辰劝慰无果,摇头出了小丫头的屋子,正要准备出去透透气的时候,突然间,门口的警卫跑了过来。
“董事长,门口有人找您。”警卫用崇敬的眼神抬头望了梁辰一眼,随后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向梁辰说道。
“什么人?”梁辰皱起了眉头问道。
“说是……”那个警卫偷眼向屋子里望了一眼,随后小声说道,“他们自称是李小姐的亲戚。”
“媛媛的亲戚?”梁辰怔住了,皱眉思索了半晌后,点了点头,“请他们进来。”
随后,他走进了安保公司那间巨大的会议室里,在那里静待着李想的亲戚的到来。
现在的安保公司已经大变样了。
经过半年多不停地翻修整坼,再加上把附近的荒地全都买了下来,现在面积已经足足扩大原来的五倍有余,并且,总盟里已经修建起了十几幢宿舍,训练场也在不停地翻修,日臻完善,向着最现代的练兵场迈进。
同时,所有的现代设施开始不停地上马,在这里训练的员工们,每天训练过后可以洗热水澡,还可以上网与家人朋友聊天,也可以去室内器械室练习力量,更可以习,小日子过得美不可言,相比之下,单调艰苦的训练也变得不再那么枯躁起来。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期工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