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振东登时就是心底下一紧,“难道,他们不是军人?”他咽了口唾沫,也有些疑惑起来,看向了那些成排摆在地上的人。
“你见过政府的正规军所用的枪支居然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吗?他们所用的枪,不仅仅有本国产的仿m16那种烂枪,还ak,有我国产的五六步枪,难道t国军队的枪已经滥到了这种程度?”梁辰摇了摇头,不屑地笑道。他法眼如炬,早就从这些人手里拿的枪上这个小细节,看出了这些大问题来。并且,那些人社会习气极重,根本不像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没有半点军人的气质,所以,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真正的军人,只是一群冒牌儿货罢了。
“那,那他们会是什么人?”楚振东睁大了眼睛,眼里也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我也不能肯定,不过,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就这么简单。”梁辰冷冷一笑,叼起了一枝烟,向前走去。
楚振东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跟在梁辰身后往前走,而张达还有吴华几个人就站在路旁,森冷地望着他还有他的手下们,一双双刚刚杀过人还有些唾血余煞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就仿佛是几个屠夫在打量着即将杀死的目标,考虑着要从他们身上哪里下刀。
楚振东和他的手下们尽管也都杀过人,也都心狠手黑,可是在这些杀人的大行家眼前,他们就跟一只只小白兔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仿佛稍微气喘粗了一口,就会惹得这几个人暴起把他们干掉似的。
“啊?这里,好像,还有一个活着的……”走着走着,不经意间楚振东一回头,便看到了路旁还躺着一个人,就是最初那个被张达一拳把整个鼻子都打塌进去的那个领头的军官。挨了张达那几乎有一百五十公斤的一拳之后,这个军官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虽然没死,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了。
“哦?还没死么?小达,你是怎么做事的?”梁辰转头看了张达一眼,眼里好像很不满。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张达低下了头去,好像很惭愧的样子。
“下不为例。”梁辰再次盯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望着楚振东,“既然没死,那就有劳楚掌柜的,亲自动手吧。”梁辰望着他,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道。同时间,吴华已经上前一步,将手里已经将了消音器的枪递到了他的面前。
“好。”楚振东一咬牙,二话不说,拿过枪熟练地顶上膛,照着那个军官的脑袋“啪啪啪”就是三枪,将他的脑袋打得稀烂一片。
事实上,他现在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并不是傻子,当然清楚梁辰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在考验他,想知道他跟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他要是不敢伸手的话,恐怕接下来,梁辰对他起了疑心,就会毫不犹豫地轰爆掉他的脑袋,他必须要亲手杀人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果然,梁辰看到他打出了这几枪后,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点了点头,“楚老板好枪法。”
说罢,继续负手向前走去,只不过那远去的背影,落在楚振东的眼里,却像是一头即将隐藏在深夜的恶魔。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突然间就有一种后悔的感觉,很想就此罢手,放弃自己的那个计划,不过随即却暗自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所有的安排部署都正在进行中,自己却是已经欲罢不能了——当然,对于刚才的这个突然被人截杀的突发情况,倒不是他所设计的了。
跟在梁辰身后,他默默地往前走,当走过那辆大卡车看到那个死在驾驶室里的士兵的时候,他却是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那个人身中四刀而死,一刀在前额,刺穿了坚硬的额骨,一刀刺在咽喉,另外两刀则分别刺在左胸和右胸,俱是透背而出,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后座上,这四刀分明就是刚才那四个人四刀齐飞所造成的效果,仅仅是飞刀绝技倒也罢了,最令楚振东胆寒的是,那四刀齐出,居然没有一刀是位置相近,而是分工明确,各取要害——同时间飞刀取命,事先没有半点沟通,却能做到这样圆熟无比的配合,这四个人,该有多可怕?
一时间,楚振东望着这四个的眼神再次变了,里面有着说不尽的深深恐惧。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下属,这句话果然不假。
据说梁辰就是砥剑节上打通关的百人敌,他的手下,居然一个个也全都这样生猛……
干净利落地处理完公路上的事情,将那些尸体绑大卡车上直接弄下了公路,伴随着大卡在下面燃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球,一切搞定,楚捺东和梁辰重新踏上了去往德兰小镇的路。
虽然刚才在山上的公路已经看得见德兰镇了,不过俗话说得好,看到屋,走到哭,又道是望山跑死马,所以,又跑了至少十几分钟,才真正进入了德兰小镇。
这个小镇是个不夜城,一年四季夜晚灯火不断,从各个赌场中传来的呦喝声响彻通宵,不过,也经常能看到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们坐在夜晚的大街上哭和那些赢了钱的客人们在大街上狂笑喝酒,人生百态其中的丑恶一面,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金圣赌场,这也是德兰小镇最出名的赌场之一,也是今天晚上几个人的目的地,因为楚振东已经约好了跟阿达通在这里见面,当然,这间赌场也是阿达通代库巴将军打理的产业。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