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口组一直在忙于各大高层尽殁的事情,一时间倒也没有人理会梁辰去哪里去了。不过,就算他去哪里,现在以他的身份,普通组员也是不敢过问的。毕竟,梁辰现在可是杀神附体、凶名在外,普通组员望着他的眼神都跟望神一样,恨不得迎面走了个对头碰也要远远地避开他走。这可是能从一百多人当中杀出来并且赤手空拳干掉两个横纲级相扑手的强大猛人哪,别的不说,单是身上的那股杀气就让人足以避之不及了。野田丸治倒是可以跟他接触,但问题是,现在他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子团团转,又哪有时间去理会他?
所以,梁辰这一切倒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梁辰并没直接回青草堂,而是选择了先回自己的别墅,这样的话,别人就算怀疑的话,也有一个说法儿。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在川端莉香贴心的服侍下上好了伤药,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从早晨到现在,这一天来,斗智力、斗武力、斗心机,连番恶战下来,他实在是心神俱疲,尤其是跟司忍这样的人物斗智斗力,更耗心血,他实在是太累了。
几乎是倒在床上他便睡着了,黑甜一梦,直到野田丸治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半梦半醒的。
“光本,晚上我们做为新上任的会首,要去拜会千岛先生。虽然我知道你很累,不过,你最好不要迟到,否则的话,千岛先生怪罪下来,我也无法替你开脱了。”野田丸治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地说道。这种客气不同于之前称梁辰为御师时候的那种客气了,因为地位的攀升还有一种因为梁辰与自己现在居然有了平起平坐的资格而导致的那种骨子里的不甘,客气里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疏远,这个梁辰自然能听得出来,也能理解野田丸治现在的这种心情,倒是不以为意。不过,他同样还能听得出来的是,野田丸治的这种客气之中还搀杂着一丝自觉不自觉的敬畏。毕竟,他现在之所以有这位的位置,也是梁辰一力促成的了。如果不是梁辰,他现在早已经是死尸一具了,又谈什么继承大任?同时,梁辰也实在是太勇猛了,亲眼所见之下,尤其是那血淋淋的场面,早已经给他在脑海里打下了深刻无比的烙印,所以,这种敬畏也是不知不觉从心底下往外带出来的了。
“好。”梁辰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同时精神也是一振,只要能接触上千岛,以今时今日自己现在在山口组的位置,想知道阿卜杜热的下落,那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夜,华灯初上。东京的夜景十分美丽,车河灯河,分外靓丽,大都市的魅力在夜晚间尽情绽放,如美人的妖娆。
星河会所。这是千岛的私人产业,而千岛也是整个扶桑曾经最著名的娱乐业大亨,这间会所已经有近七十年的历史了,十分悠久。
今天会所不营业,千岛大人光临,清场子了。
“千岛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梁辰与野田丸治同坐在一辆车子内,假装有些好奇地问道,实则是在套取情报,以便自己一会儿面对千岛时采取怎样的应对措施。
“嘘,千万不要称千岛为先生,要叫大人,千岛大人。”野田丸治有些紧张地摁动了隔音屏的按纽,阻住了司机的听觉,同时有些紧张地小声说道。
“大人?”梁辰怔了一下,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好笑,怎么透着一股复古的气息呢。
“就是大人。别人可以称呼他为先生,但我们不行。因为我们山口组最初的创建者就是千岛家族的家臣,一直以来,我们山口组的高层也全都是这样称呼他的,否则,就是对千岛家族中人的不敬,那就麻烦了。”野田丸治摇了摇头,苦笑说道。
“哦,原来如此。”梁辰点了点头,心底下却替山口组有些悲哀。这样强大的一个江湖组织,背地里却是某一个家族的走狗而已,说起来可真是令人很无奈的一件事情。起码,华夏的总盟就不是这样的,永远独立且拥有自主权。
野田丸治看出了他眼里的不服,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是千岛家族护佑我们,或许我们山口组也早就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了。”
“嗯。”梁辰点了点头,暗暗叹息。
此刻,车子已经到了星河会所门外,侍者离得好远便已经跑过来开门了。两个人下了车子,在几个护卫的跟随下,进了会所。
会所装饰得富丽堂皇,处处显示出来近百年老店的那种历史沧桑与岁月沉淀后的美感来,各种风格的装修艺术风格和墙壁上匠心独具的浮雕争奇斗艳,看上去倒是让人颇有享受。
梁辰负手左右望过去,不禁有些看得心醉起来。无论怎么说,虽然这是一个骨子里充满着原罪的民族,可同样不缺乏大师和艺术家,艺术和文明的发展同样发达,让人必须要赞叹甚至有些东西是必须要仰视的。
在一个英国管家模样的人带领下,穿过了曲折而幽深的廊道,野田丸治和梁辰两个人来到了一间有着如同宫殿般大门的门前,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请吧,千岛先生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管家伸手示意道,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周围静悄悄的,站在那高达四米的大门前,梁辰心头倒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压抑感来,或许,这是一个真正历史悠久的大家族所积淀下来的那种百年威严吧?!瞥了旁边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