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你们为什么还被秋桐撵到了非洲来?”蓝雨恬刚刚在刘莎莎那里吃了大败仗,现在到梁辰这里来结果也没捞着什么好,心底下气苦,禁不住图一时口快发泄地冷笑不停地道。不过,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这句话未免有些太过份了,这不摆明了就是往梁辰的伤口上撒盐么?
说完这句话,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去,连看也不敢再看梁辰一眼,生怕他真的发怒逼自己走。
不过,梁辰却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一笑,悠然吐出口烟雾道,“其实你说错了,我不是不是被撵到这里来,而是主动到这里来的。无论你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早晚有一天,我会带领朝阳全部兄弟回去的,到那时,秋桐,又算得了什么?”说到这里,梁辰傲然一笑,根本没有将秋桐这种人渣放在眼里。
蓝雨恬不知不觉中抬起头来,望着梁辰,看着他脸上那丝成竹在胸且不知畏惧而何物的傲然微笑,一时间居然有些看得痴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笑容迷倒了她,也曾经无数次在她的梦里出现。每当无人的时候回想这个笑容来,她都禁不住一阵阵地心跳脸儿羞红。她做梦都想与这个笑容的主人依偎在一起,今生今世都不再分离。
不过,梁辰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痴迷,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望向天花板,接着说下去,“所以,蓝大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来威胁我,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出现在任何后果请自负。其实,我真的不希望我和你们蓝家之间出现任何冲突。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还希望我们之间共赢互惠。因为,我欠你的。”梁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望向蓝雨恬,却发现,得,自己完全表错情了,敢情蓝雨恬刚才好像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托着香腮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副入了迷的样子。
如果要照这么搞下去的,这番谈话恐怕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梁辰摸了摸鼻子,看到蓝雨恬的一双大眼睛依旧在盯着自己,好像没有醒转过来的样子,不得不低咳了一声,“咳,话,你听到了吗?”
“啊?你刚才说什么了?”蓝雨恬这才警醒过来,有些脸儿红红地正禁危坐,神色终于正常了起来,抬头故做严肃地问道。
“我说我欠你的。”梁辰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而道。
不过,经过这样一个微妙而又暧昧的小插曲之后,刚才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激烈对抗性的情绪倒是逐渐缓和了下来。
“你欠我的?你欠我什么?啊,对对对,你欠我的,你就是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份永远都还不完的情。所以,哼哼,你现在最好在我面前表现得乖一些,否则的话,我拿大棒子把你赶出非洲去,让你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到时候,就算你来求我都没有用。”蓝雨恬皱了皱小鼻,娇哼了一声说道。
不过,看她现在的这副神情,又哪里像是在正式代表蓝家驱逐梁辰,反倒是像少女在向自己的情郎撒娇。
梁辰摸了摸鼻子,知道两个人的谈话绝对不能以现在这种方式再进行下去了,否则的话,还指不定闹得什么妖蛾子来。
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他也知道门外面正有无数狗仔队员们竖起耳朵正在仔细地听,一旦真有哪句话说错了,保不齐那帮没良心的小王八蛋就会跑回去跟刘莎莎那儿嚼舌根子。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这个,蓝小姐,你今天的来意就是来为了驱逐我的么?还是另有它意?”梁辰将话题重新拉了到严肃的主流上来。
“当然不是。”蓝雨恬立即说道,说得又急又快,生怕梁辰误会。不过说得太快了,把心思暴露了出来,又让她感受很没面子,心底下突然间就来没由地一阵阵委屈,“哼,没错,就是驱逐你的,怎么样吧?”她赌气地哼了一声,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说法,狠狠地瞪着梁辰发起了小脾气。
梁辰摇头叹息了一声,“蓝大小姐,我想我们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也请你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上,尤其是站在对你们家族负责的角度上来思考应该说的每一句话,千万不要再这样意气用事了。否则的话,真的要是产生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误会又怎么样?你误会吧,误会死我好了。你们两口子真厉害,女的玩心机玩弄人的心理,男的玩感情还对我进行恐吓,我,我,我真要被你们欺负死了。”蓝雨恬用手臂盘住脸庞,索性就不管不顾地发起了脾气,大哭起来。
恍忽间,梁辰就有一种感觉,好像蓝雨恬倒像是变成了过去的那个爱哭的刘莎莎似的,这也禁不住让他心底下产生了一丝说不出的怜惜来。
摇了摇头,他没再想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望向窗外,看着一群忙碌的工人还有几百名正在挥汗如雨练习队列与协同性的新兵蛋子,默不作声起来。
蓝雨恬哭了好半晌之后,才停了下来,梁辰下意识地在身上摸了摸,并没有找到手绢,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只手在窗子边儿伸了出来,抓住了一包餐巾纸用力一抛,正好被梁辰抓住。
“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听窗根儿?!回头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梁辰认得出来那是张达的手,气得直磨牙,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餐巾纸给蓝雨恬递了过去。
蓝雨恬抽抽嗒嗒地用餐巾纸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