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死?”艾森狂怒吼道,简直都要气疯了。
他就搞不明白了,怎么自己一方这么先进的装备,这么好的兵员素质,居然还打不过一群在只敢在森林里打游击的土著?在想不通的情况下,他开始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汤姆森的指挥不力上。
“艾森,你这样说话就有些不对了。我承认,或许我指挥上存在失误,但主要的原因不应该是我,而是你。如果不是你制定的这个战略计划,让我们的坦克往转辗不灵的黑森林里开,我们能损失那么多的装甲部队?如果不是你轻视敌人非要将我们的队伍拆分成三股,各自单兵突入,我们也不会逐一被吃掉,弄到现在的这个结局。
所以,如果要说有错误,错误最大的人就是你,是你的那些根本不切实际的总体安排部署让我们蒙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你才应该负全责。”汤姆森也怒了,在电话里跟艾森对着吼道。
“混帐,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拍桌子?我现在命令你……”艾森刚刚说到这里,便骤然间听见尖锐的炮弹声响。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老兵了,立刻就能听得出来那是重型火炮炮弹飞临上空时带起来的锐啸尖音。
“轰隆……”一声狂响,震得艾森整个耳膜都要破裂开来,随后,电话里便是一片沙沙声,任凭他怎么喊,也听不到了。
而那边的汤姆森临时基地上空,此刻已经惊心动魄地布满了密密麻麻飞向这里的炮弹。
全都是一百五十五毫米重型火炮的大炮弹,一颗接着一颗,密密麻麻往这片临时基地里倾泻。
前三发是较正弹,较正弹过后,便是疯狂的大批量炮弹倾泻。
三十门自行零五改进型一百五十五毫六自行火炮啊,在昨天晚上全歼罗伯部队的时候,就已经悄悄运抵三公里的前线,进入了那里的一片早已经秘密构筑好的炮兵阵地。
清晨,随着朝阳巴克城指挥总部的一声令下,炮兵开始集体开火了。
这绝对是一片饱和覆盖式重炮攻击,三十门一百五十五毫米火炮齐齐发威,威力可想而知。
不到一分钟,汤姆森的整个临时基地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让整个世界摇撼起来。
基地之中有着无数辎重和车辆,炮弹落下的情景是可想而知了。汽油被引燃,弹药被引爆,爆炸的威力更让整个临时基地化为了一片炼狱也似的火海……
“快,撤退,撤退……”满面焦黑的汤姆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不守舍,甫一反应过来,在步话机中狂吼着命令自己的部队马上上车撤退,至于什么辎重、什么武器的,去他娘的,现在哪里还能管得到那些事情了?先保住命再说吧。
“轰隆隆……”一群坦克兵们开始往坦克那边冲,剩下的战士则拼命地往大卡车上爬,玩命地开始撤退。
不过,一切终究来不及了。
刘嘉逸带着一票战士早已经潜伏在黑森林中的一处高地上,一人负责一辆坦克,专门替那些往坦克上冲的那些坦克兵点名,来一个点一个,来两个点一双。
那些坦克兵在构筑临时基地的时候,已经出去坦克进行休整了,现在重炮来临,登时让他们慌了神,也没有时间将坦克往大平板车上运了,他们企图开着坦克直接就跑。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如果他们最开始就躲在坦克里,或许还能好一些,可是现在对方有那么多狙击手专门瞄着那些坦克,只要他们敢往上爬,狙击手就是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摞倒,转眼间,就已经摞倒了六七十人,剩下的坦克兵心惊胆颤,干脆扔下坦克混杂在人群中往大卡车那边跑,哪里还敢再去管那些坦克?
还是命要紧啊。
“妈的,告诉步兵阵地能不能离那些坦克远点儿,再远点儿?那玩意有多值钱知不知道?给他们报告坐标,告诉他们,就说坦克我们包了,不许他们再往那边打。每打坏一辆,那他妈可是钱哪。”刘嘉逸边不停地开着枪,已经连续摞倒了第六个敌人的宝贵的坦克兵,边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向着身旁的一个下属狂吼。
“是,长官。”那边的狙击手应了一声,开始紧急跟炮兵阵地联系,汇报坐标。
有他们这么多双眼睛在,炮兵阵地如臂使指,打得那叫一个精准无比。
炮火开始有顺序地延伸轰击,由后至前,将整个基地犁了一遍,并且强大的炮火开始封锁前方的那些卡车逃跑的路线。
一辆接着一辆正在启动玩儿命地要跑的大卡车被接二连三地命中爆炸起火,来不及逃跑的人尽数被淹没在了一片火海之中,一个个火人嘶吼尖叫着,往地乱跑,最后被烧成了一截截焦炭,惨不忍睹。
艾森此刻已经不敢上卡车了,只能躲在一处巨大的弹坑之中,两手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进行祈祷,祈祷这场可怕的炮击赶紧结束吧,千万不要再打了,自己宁可投降。
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已经瞬间将他所有的信心和勇气全部摧毁,彻底崩溃了。
可怕的炮击依旧没有停止,还继续向前方延伸,封锁着敌人逃跑的路线,让他们无路可逃,只能向着黑森两侧开始溃散逃跑,企图从旁边穿绕出去再进行逃跑。
“杀啊……”这个时候,轰天彻地的喊杀声突然间就爆发了出来,紧接着,无数阿巴克族战士突然间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那是早已经随着自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