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按按有些闷疼的太阳穴,裴溪远起身上楼回到寝室,拉开抽屉取出药瓶,倒了两粒安眠药到嘴里,拿过水杯服下药粒。
到浴室冲了一个澡,他套着睡袍回来躺到枕上,关掉台灯。
片刻之后,药力发挥作用,他渐渐睡实。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已经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打开台灯,伸了一个懒洋,他轻扬唇角露出一个邪魅微笑,起身走到衣柜边。
白衬衣,淡灰色毛衣外套,牛仔裤……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款运动手表戴到腕上,快步下楼,他勾起车钥匙走出房门。
片刻之后,宝蓝色跑车呼啸着驶出车库。
跑车离开之后不久,一辆黑色奔驰车就驶到别墅门口,蓝柏下了车打开门走进别墅。
注意到门廊里随意丢着的拖鞋,他微微皱眉,快步来到楼上。
卧室的门大开着,蓝柏急步走过去,床上床被松散,并没有裴溪远的影子。
蓝柏的眉顿时皱起来,忙着取出手机拨通裴溪远的电话。
片刻,手机接通,铃声从抽屉里传出来,他走过去拉开抽屉,果然见裴溪远的手机放在里面。
“该死!”
蓝柏低骂一声,转身冲出别墅,启动车子驶出小区。
……
……
医院,脑外科病房。
沈宁微笑着帮病房上的病人拉拉被子,“许大妈,您恢复得很好,再观察两三天,没有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啊沈大人。”许大妈伸手拿过一个桔子,“吃个桔子,这是我儿子从我们老家带回来的,照你们城里人说的话就是……那个有鸭还有有鹅来着?”
“有机吧?”沈宁笑问。
“对对对,有鸡有鸡,我们家开着一个养鸡场,鸡多着呢,下回让我儿媳妇给你带点柴鸡蛋。”
“您的心意我领了,鸡蛋就算了。”沈宁将桔子放回桌上,拿过笔在医嘱上记了几个数据,“那您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别的病人。”
从许大妈的病房里走出来,沈宁又将几个病房全部巡视一圈,回到办公室正拿过杯子准备喝一口水,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嗡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温柔的电话号码。
“喂。”沈宁啜了一口绿茶,“温大律师,有何指教?”
“别废话,赶紧过来,救场如救火。”
“我这上班呢。”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mook酒吧,快点过来,要不然姐今晚就失身了,我最多再挺半个小时。”
不等沈宁回应,那头的电话已经断了。
沈宁皱眉轻吁口气,迅速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抓过大衣提在手里,抓着手包来到隔壁的房间,向值晚班的另一位大夫交待几句,她急急地冲出大门。
温柔曾经是她的病人,姓温如柔,性格却是火爆胜辣椒,六年前上大一的时候因为和人打架脑外伤入院,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趟。
那次之后,她改邪归正,拼了两年拿下法学学位,又考了律师资格证,与沈宁也从医患发展成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