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是误杀,他是故意要杀死我,只不过,是小黛替我挡住了那一刀。在人前,他一脸优雅,好像一个绅士,但是在他骨子里,住着一个恶魔。这就是为什么他之前一直辩称自己没有杀人的原因,因为在他心中,从来没有悔改之意。”
法官转脸看向裴溪远,“被告裴溪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裴溪远抬起脸,注视着何一诺。
“何一诺,你非要对我斩尽杀绝吗?”
何一诺冷冷地注视着他,“裴溪远,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裴溪远皱眉怒视着他,“何一诺,你真得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何一诺笑得清冷又得意,“从某种意义说,我是最后的赢家,不是吗?”
“哈——”裴溪远突然大笑出声,“何一诺,你以为,你真得会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今天,在这里……我就让你一败涂地!”
何一诺冷哼。
“你疯了。”
“疯得人,是你,不是我!”裴溪远突然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现在指证何一诺威胁我,是他胁迫我,我才认罪的。”
何一诺笑得很冷,“裴溪远,这个时候说这些没有意义,你诚实认罪,说不定,法官大人会看在你的诚恳份上,稍轻量刑。”
“法官大人。”裴溪远抬手指向何一诺,“是他威胁我的,我的儿子,也就是我友人裴然的儿子,现在监护权在我手上,何一诺知道他得了重病,就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认罪,他就不会救我儿子。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的干细胞与我儿子干细胞配型成功。”
“被告裴溪远。”法官认真地注视着裴溪远的表情,“你应该知道,法庭上需要证扰的。”
何一诺轻扬唇角。
那件事情,只有他和裴溪远知道,裴溪远怎么可能有证据。
所以,他有恃无恐。
“何一诺从小就恨我,因为我的母亲与他的父亲恋爱,所以他的家庭破裂,何叔叔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做饭很好吃。每次,我去看母亲的时候,他都会做饭给我。何叔叔他非常喜欢我,因为我长得很像我妈妈,而且,我比何一诺更懂事。因为憎恨我的母亲,何一诺甚至有一次,在我妈妈的牛奶里下毒,幸好我妈妈那天胃口不好,没有喝牛奶,否则只怕当时死的不是猫,而是他。那件事情,让何叔叔对他越发失望。他曾经懊恼地哭着对我母亲说,如果可以,他真得希望他没有这个儿子,因为何一诺是他的耻辱。”
何一诺紧抿着唇,没有出声,一对眼睛里却已经现出阴戾之色。
裴溪远所说的这些,正是击中了他的心结。
裴溪远平静地注视着他的表情。
“后来,何一诺出国留学,选择了和我一样的心理学系,就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有一个念头——他想要赢我。真是可惜,每一次,他都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