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的理智渐渐不清,眼神也逐渐朦胧,她努力地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更多的酒被强行地灌进嘴里,苦涩无比……
肚子开始鼓起来,她挣扎着,要去厕所。
印象里最后的意识,她趴在司空泽野的肩头,哇的一声,吐出来。
水流管刷刷地冲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烂醉的白云裳被扔进池里。
酒灌得太多,她醉到失去了意识。[
脑袋撞在浴缸上,她下意识皱起眉,发出闷哼声。
这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闪电,划过了寂静的夜——
司空泽野站在池边,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盯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光。他笑起来了,阴阴郁郁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带着一股无言的沧桑。
他俯身,一把揪起她的头发——
白云裳的眉头皱得更紧:“痛……”
痛,她说痛?
痛是什么?是每天每夜疯狂思念的感觉!是他以为她已经离开,在这个世界里行尸走肉也依然要活着的悲哀!是寂寞,是悲伤,是不停地像有千万手在牵扯他着的神经和心脏,血肉都仿佛撕开了!
她说痛,她怎么会知道痛?
【谢谢,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该自豪的是你!再不把我弄走,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对,你把‘你老婆’亲手推到你的亲哥哥面前,让他上了我。现在你还在追究我的责任?】
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是重到极致。
司空泽野缓缓地抬起来,摘下胸口的一枚六芒星胸针。
这是今晚在街头买的小物,有一对,买时小贩介绍说:“这是情侣对讲机,跟手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你摁下这个摁扭,对方就可以清楚地听到你的声音……啊哈,不过只能在市区里使用……”
白云裳听不懂法国话,当然就不知道它的作用。
司空泽野把其中一只打了开关,别在白云裳的胸口,另一只留给了自己……
跟“安琦拉”相处的每一刻,都让他错觉跟白云裳在一起。这种幻觉真实到,他不由自主地就会去做“一切只想为白云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