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待会坐进车里,打开监控器,她的手心发汗,从未有如此囧过……
白云裳很怕司空泽野会追上来,快步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门应声打开。
莫流原总是有这种本事,在她下班后一上车就打她电话,在她到家时,不用敲门也知道她回来了……
“你为什么总是会算得这么准?”
“感觉。”[
“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两人相视而笑。白云裳提起手里的一个袋子,“你看,我回来的时候经过广场,顺便买了一些金鱼。”
莫流原侧过身让她进去,她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他蹲下身,为她脱鞋。
每到这个时候,赫管家都会站在一旁:“原来是‘公主’回来了。”
公主,多么高贵的称呼,她现在的确享受着公主的尊贵和呵护。
白云裳喜欢这种感觉,家的温馨,温暖。
女人的心是一艘漂泊的小船,在海浪上翻滚得久了,想要靠岸……
虽喜欢大海,却迟早要依靠码头。
白云裳深深吸了口气,边走边说:“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雪心端了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开始介绍今天的菜目……
果然,又是以她的喜好为主,这三个人现在都围着她转,全都服务于她。
“白二小姐,你买这么多金鱼做什么?”赫管家好奇问。
“我们的那些玻璃花盆下面其实可以养金鱼的,卖花人说这样花开得更好,卖鱼人说,这样鱼活得更健康。”
莫流原跟过去,两人一起在露台上,为每一个花盆放进两条小金鱼。
白云裳还买了珊瑚礁,鹅软石,水草等等……
夕阳下,玻璃花盆仿佛装的是满满的温馨,花根垂在水中,鱼儿们欢快地游来游去。
这时,隔壁露台响起推门被大力拉开的声音。
白云裳只瞟了一眼,立即转身拉着莫流原的手往回走。推门关上,她的心口狂跳起来,隔壁住的果然是司空泽野!
当晚,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隔壁传来钢琴声。
《最最遥远的路》是胡德夫的代表作之一,犹如鲍勃迪伦,却又不拘泥于jazz的庸懒和浮华,源自生命本质的诉求,在愤怒的钢琴声中爆发……[
愤怒的琴声与他们舒缓的音乐混乱在一起,变得很扰人,白云裳不得不停掉这边的音乐。
莫流原是懂钢琴之人,白云裳和赫管家、林雪心也算颇有了解。
几个人边吃饭边接受司空泽野钢琴的洗礼。
赫管家侧耳听了一会说:“有生命力,有创造力,有情感。钢琴弹得很不错……”
“……”
“真是不错啊,如果跟少爷比比,可能不分伯仲。”
白云裳差点咬到筷子,如果他知道弹琴的人是谁,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看莫流原,脸色平淡,不知道方才在露台上,他有没有看到司空泽野。
“听琴声是隔壁传来的……”赫管家还在感兴趣,“下午我见有人往隔壁搬家具,来了新住户?难道是个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