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里一片火热景象,各家各户都在辛勤忙碌着。
杨涵瑶的家里此刻也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村里的妇人们早早就来到了老杨家,帮着一起做包子,好让早上下地的男人们喝上一口热粥,吃上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再下地干活去。
“呀,大姐儿,你这刀工了得啊!”一个妇人见杨涵瑶手里拿了把特制的刀具正在片着鱼,那鱼片得薄厚均匀,手法利索,动作看着比老师傅还老师傅。
杨涵瑶手里的刀具是让人特意打制得,有些像匕首,用来片鱼比用菜刀更顺手。
虽说中国的厨师基本只用一把菜刀。可杨涵瑶却认为,人类的伟大就是在于发明创造出了许多的工具。既然用一把特制的小刀可以使得片鱼变得简单而又方便,她干嘛还要追求“一刀流”的境界?
买了两条大白鲢,将两条鱼片好,又撒了些生粉上去,这样可以使得鱼片吃起来时更加滑嫩爽口。
不用问,看杨涵瑶这架势又是要做水煮鱼了。
“杨大娘,瑶姐儿这么能干,等再过两年提亲的人怕是要把你家的门槛都踩断啰!”桂花婶一边揉着面粉一边打趣道。
杨李氏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看了看小脸发红的杨涵瑶,笑着说道:“还早呢,还早呢。”
“可不早了……”另一个名唤荷花的妇人笑着说道:“瑶姐儿这么能干,只有城里的那些贵公子才配得上呢。”
“荷花婶,您说啥呢……”杨涵瑶红着脸,一副害羞的样子。实则是被憋得,感叹这群妇人的八卦能力一点也不比后世的女人差多少啊。
“瞧,瑶姐儿不好意思了。”几个妇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当杨涵瑶窘迫地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门外却传来了方袭阳的喊声:“瑶儿妹妹,瑶儿妹妹!”
杨涵瑶困惑地望了一眼柳芸娘,“芸娘,你没通知姐姐和妹妹吗?这几日家里农忙,不上课呀。”
柳芸娘把手里的活计停下,说道:“姑娘,我通知她们了。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杨涵瑶点点头,拿出手绢擦了擦手,说道:“那快去看看吧。”
走到了门口,却看见方袭阳站在门口,而方袭阳身后之人却令杨涵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方左卿,居然是方左卿!县太老爷怎么也来了?
忙福了福身子,喊道:“不知老父母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老父母大人原谅则个。”
方左卿一摆手,笑呵呵道:“老夫今日便装出游,桑先生不必多礼,随意便好。”
您是县太老爷,我是升斗小民,哪敢随意啊?杨涵瑶腹诽着,虽然搞不清楚县太老爷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会到自己家里来。
可人家毕竟是官啊!既然来了,该有的礼数总要有得。忙侧过身,恭敬地说道:“老父母大人里面请。只是家舍简陋,怕是怠慢了老父母大人。”
方左卿口称“无碍”,笑盈盈地进了门。闻声而来的杨李氏也跑了出来,一见是县太老爷,顿时傻了。
可老人家反应也够快,只呆愣了一会儿,忙转身进厨房,把在厨房里忙活的一群人都招呼到了院子里,见方左卿跨进了大门,忙跪下磕头,“民妇(杨李氏,李周氏……)见过老父母大人。”
方左卿一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也有些意外。不过官场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虽说是个基层干部,可那随机应变的本事却是不差。
他忙上前几步,将杨李氏搀扶而起,笑着说道:“是老夫冒昧叨唠,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前来帮工的几位妇人都有些傻眼。怎么县太老爷都到老杨家来了?乖乖,这可是本村的大事啊!啧啧,老杨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这可是真真地要飞黄腾达了啊!
客套了几句,杨涵瑶便把方左卿请进了正堂,又招呼了柳芸娘去煮茶端点心,等方左卿入座后,杨涵瑶看向方袭阳,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方左卿摸着胡须,把杨涵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呵呵一笑说道:“桑先生不必惊慌。老夫听闻阳儿说今个儿你这要插秧,稻田已拓宽,过几日便可将鱼儿放养到稻田里。”
他顿了下,见柳芸娘已把茶水端了上来,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一笑道:“老夫今日前来就是看看你这稻田养鱼得。”
杨涵瑶点了点头,福了福身说道:“老父母大人心系百姓,丫头斗胆,替全县百姓谢过大人的仁厚。”
方左卿微微一笑,虽说是马屁话儿。可当着这么多村民,杨涵瑶这马屁显然拍得他浑身舒坦。
“哪里,哪里。老夫身为一县之长,治下百姓称我一声老父母,老夫若尸位素餐,岂非有负官家所托,黎民所望?”
杨涵瑶心里偷笑。这位方大人听说政治才能一般般,可这演戏的本事倒也不差。
不过能力虽不强,可来晋陵当县令一年有余,风评倒是不错。在他治下的晋陵,虽说没什么出彩的改变,却也是风平浪静,治下也算严整,城里的百姓对这位老父老母大人评价还是不错得。
方袭阳看了半天,早受不了这般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呼喊道:“哎呀,爹,你不是要去看稻田么?怎么还在这喝上茶了?”
方左卿被女儿一阵抢白,老脸有些挂不住了。最近他很忧伤,因为自打方袭阳跟着杨涵瑶学习起了“数理化”,他就发现,他做为父亲的威严一日比一日的减少了。
特别是在自己跟女儿请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