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年头上,杨家的人都沉浸在糖果甜美滋味的幸福中。一直到了元宵节完,这懒散了许久的人们才收起了各种狂欢,为新的一年开始了新的奋斗。
常州商会临时办公地点内,常州商会的股东们已全部到齐,今个儿是新年过来的第一次股东大会,杨涵瑶又说又重要事情要相商。所以哪怕是远在无锡的孙家家主孙振福也亲自赶了过来。
杨涵瑶能慎重其事地在正月里就写信给诸位股东,说有要事相商,那就绝对是大事,不是闹着玩得,所以这事孙振福得亲自过来,以作定夺。
等人都到齐了,客套话也说完了,杨涵瑶也不多啰嗦,挥手把其余闲杂人等都给叫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股东们,连个随身伺候的人都不准留下。
众人见此,心中纷纷一紧,县主这阵势,到底是要做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杨涵瑶站起身,福身道:“今日叫诸位叔伯婶娘过来,乃有要事相商。”顿了下,又严肃地说道:“此事关我朝,甚至我华夏一族万年之命脉,所以下面无论大家看到了什么,都不可外出乱说,大家可能做到?”
见到杨涵瑶如此严肃的表情,众人也不由地坐正了身子,纷纷拱手应承下来。
杨涵瑶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一面墙边,那上面挂着红布,伸手一拉,只见一副世界地图赫然挂于墙面。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傻子也能看出这是一副地图来,再加上之前杨涵瑶就有意在众人面前说过海贸新航线的事情。
到了这会儿,看到这地图了,谁都明白过来了,县主这是要动手了!
“诸位,这是一副世界堪舆图,此乃我大宋最高机密。所以诸位叔伯婶娘,此事关系重大,咱们研究好航线后,其他关于这世界堪舆图之事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众人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可杨涵瑶仍在说道:“诸位叔伯婶娘,请看这里。”杨涵瑶指着后世菲律宾那儿,道:“这吕宋之地想来诸位叔伯婶娘也略有所闻。”
游学富点头,“不错!只是这吕宋之人全乃未开化之上,国土狭小,又多瘴气,殿下,难道我们是要和那些土著做什么生意么?”
杨涵瑶抿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看得众人心里莫名一冷,可随即又兴奋了起来。
和杨涵瑶合作久了,自然对她有了一些了解。杨大姑娘这表情一露,那可就代表着一些人要倒霉了。而杨大姑娘既然是在自己这伙人面前露出这表情,那么……
嘿嘿,那就意味自己这伙人又要发财啦!
果不其然,只听杨涵瑶缓声说道:“游伯伯所言不虚。不错,这吕宋的确多有瘴气,人也都未开化。不过嘛……”
杨涵瑶从袖子里“唰”得一下又抽出一张地图来,摊开后,说道:“看见没?我这标注着的东西是什么?诸位可上前细观……”
听杨涵瑶这么一说,诸位股东也纷纷上前仔细瞧看。虽说是用后世的手法画的地图,可在杨涵瑶的解说下,倒也不难理解。
当杨涵瑶指着那一个个标注点,特别是说出那儿的土著人把黄金当石头玩时,诸股东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哪怕是孙振福这个老爷子都显得猴急了起来,只见他喘着粗气道:“殿下,俗话说得好,天若予之,予于弗取,必受其咎啊!”
“不错!孙老爷子说得有道理,所以……”杨涵瑶又从袖口抽出一张图纸,“啪”得一下扔到桌上,说道:“诸位请看,这是我设计的飞剪船图纸,此船一旦造成,航速极快,从明州(今宁波)出发去往日本,三到四天便可走一个来回。”
“什么?!”众人惊呼,三到四天走一个来回?县主这是疯了?以前到日本,起码要5到6天的航程,这已算是快得了。如果这船真造出来了,哪怕不去那鸟吕宋,就是去日本做海贸也是极好的啊!
再一看这船,乖乖,几千料的大船?个个都有些脸色发白了,这船真能造出来?
不过大家都是外行,这图纸还是得找造船工匠们来看一看再说。不过嘛,这船好是好,可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造不出来,倒是用现有技术,弄些船,先把吕宋那儿黄金,矿产弄回来再说。
杨涵瑶似乎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心思,抿嘴一笑道:“这吕宋盛产黄金,且矿产丰富,咱们商会独吃得话,恐会惹非议啊……”
杨涵瑶的话如一盆凉水一般,把一群刚刚还在亢奋中的人给浇个透心凉,何玉祥有些懊恼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此事哪怕想瞒着,恐怕都瞒不住。”
“所以……”杨涵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事咱得再找一个合伙人……”
“殿下的意思是……”游学富又觉头上冒冷汗了,感情这位主都算计好了?她这是又想把主意打到天子头上去?
苍天呀!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大胆呢?天子想养鱼弄点钱,她也敢伸手过去明着跟天子讲条件。虽说没成吧,可这事儿成的希望很大,就看今年殿下这鱼养得怎么样了。
现在可好,弄个金矿,她这主意又打到天子头上去了。她这胆子到底是什么做得啊?!
众人显然也回过味来了,纷纷都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跟游学富那都是一个想法。
殿下这胆到底是什么做得啊?!全天下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人敢把手伸到皇帝跟前去了吧?最妙的是,皇帝居然还挺受用,殿下果然是恩宠无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