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厚厚的病患手册砸在桌面,茶水飞溅,有几滴洒在王主任的手上,他的手明显的抽搐了一下。t/
虽然王主任强自镇定,但眼睛露出了恐惧已经出卖了他,我忙给祝小月使了个眼色,这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册,连上的水都没擦就往怀里塞。
“哥,你没事儿把,妈不是让你把药带在身上吗,你怎么没带。”祝小月不亏是演技派,那着急的模样,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看王主任还在这儿,她忙求助道,“王主任,我哥的病已经很久了,连一点风都不能吹,您是老专家,有没有办法给他缓解缓解?”
“这个,小月啊,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啊,这个病是需要隔离治疗的,光靠药物是没办法治愈的。这样,你先带你哥回去好好休息,我刚想起来,我下午还约了一个病人,我现在还要去医院,你们慢慢吃啊!”
艾滋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主任当了二十多年医生,那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在他看来,我这个情况,那相似程度已经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了,就算有误诊的概率,可他也不敢冒那险啊。
至于祝小月,王主任心里只能呵呵了,医院每年接收过来的实习护士上百人,他上哪儿找不到,何必在祝小月这儿吊死。
何况,还有她那个疑似艾滋病患的哥哥,想到这儿,王主任背后就起了一身冷汗,自己的手好像被他刚才握过,还有那个喝茶的茶杯,好像也被摸过,不会有艾滋病毒吧?
想着,王主任越走越快,恨不得腿上长出一双翅膀,好让他赶紧回去用消毒液使劲洗洗。
我透过窗户,见王主任越走越远,“这下你放心了吧,那老色鬼吃过一次亏,下次绝不会再主动骚扰你了,要是他再骚扰你,你就和他说你哥有病,恶心不死他。”
身后的祝小月没说话,我以为她还在为老色鬼的事烦心,正准备带她去我们包间坐会儿。可谁曾想,直到回头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后哪里还有人啊!
祝小月居然跑了,我草,我顿时想骂娘了,老子废了这半天劲给你解围,你倒是跑得贼快。这妞是个坑啊,下次见面一定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我琢磨着正要回去,到却被两个饭店的服务员拦住了。
“这位先生,您这桌消费一共一百八,麻烦您去柜台结账。”
这位女服务员彬彬有礼的举动,搞的我一阵发愣,啥意思这是,他们吃完饭跑了,让我结账咋的?
不过人家服务员可不管这些,见我不愿付钱,死活不让我走,这一争一执,不一会儿我就被一群食客围住了,那些人听说我不肯付钱,都对我指指点点。
这一下字把我惹急了,妈蛋,我是那种吃白食的人吗,这个祝小月临走时还摆我一道,我早晚得跟她要回来。
掏了两百给老板,让他把剩下的二十算在包间头上,这时候,关欣早已在厕所门口等我半天了。
“可算等到你了,你要再不出来的话,我真以为你掉坑里了。”
关欣本来是打趣我的,可没想到,我却一脸认真的告诉她,“你咋知道的,我刚才确实是掉坑里了。”
这话一出,就把关欣的好奇心勾起来了,问我咋了,看你身上也没屎尿味啊,咋就掉坑里了。我只好把刚才遇到祝小月的事,给关欣前前后后说了。听我讲完,关欣却反过来问我,祝小月把钥匙扣给你了,她就没问你要?
对啊,她钥匙还落我手上呢,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刚才为了装病患,我还拿钥匙扣往手上印小红包来着。
我激动的一拍腿,忙从兜里把钥匙扣拿出来,只见扣上还系着三四把钥匙呢。这里头,准有祝小月家里的,要不我把钥匙留下,然后找机会偷偷跟踪祝小月,晚上去开她家的门?
我心里头龌蹉的想着,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一片画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一个黑影拿钥匙偷偷拧开了祝小月的房门,然后摸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祝小月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衣下面空空荡荡,然后黑影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嘿嘿,关欣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我这会儿自顾自,笑的两眼放光。
腰上一疼,正意淫到兴奋点上,就被关欣粗暴的打断,我有些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抹了把口角的哈喇子,我跟关欣说你别掐我啊,我现在是受害者,你就不能让我多伤感一会儿吗。
就你那样还伤感,多半是想拿钥匙去开人家房门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我可警告你,那种事可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关欣就跟我肚子里蛔虫似的,我眼珠子一转,她就猜到了我准没想好心思。我说你可别瞎想,我张瀚做人一向正派,那种小人行径我向来是不屑的。
说着,我俩已经回到了包间,刚一进门,就看到肖博文和邓翔文俩人,不知道为啥事争的脸红脖子粗。
我一看,怎么回事啊,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你们就争上了?俩人看我回来,这才悻悻的坐了下去,我问邓翔文,“翔子,你先说,你俩在这较啥劲啊?”
“瀚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要混就要混出个样子来。所以我提议,咱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在咱们这个年级竖立起威信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扩大咱们的影响力!”
邓翔文性格虽说痞了点,但思考问题绝不含糊,我心道:这小子,没白帮他搞定祝小月,虽然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