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有鬼军队?”我问道。
“有的,你们看到那石磨街了么?”余落问道。
“看到了,我还纳闷呢,这地方怎么那么多石磨。还能铺出一条街来,我也真是醉了。”我说道。
“别小看那些石磨,这石磨街道是有来历的。”余落说道。
余落说,这些石磨是在明朝末年,这掖县知府朱万年为防御孔有德叛军攻城,从民间搜集上来放在城头上的。而那时候的将军镇,也就是这地方,是掖县的边缘。当时朱万年做长期防御准备,城头上要击打敌人的云梯冲车,得准备不少石头。
但石头丢下城池却拿不上来。久用必光,朱万年因此才想到用石磨。
石磨系上绳子,丢下去可以再拉上来,这样可以反复使用。
再后来,明崇祯时期,清兵连下鲁北、临邑等县。附近的县镇都岌岌可危。
那时候不少官吏逃出城去。而这里的知县也已经换了人。
就在知县找不到合适的人守城的时候,教谕,也就是分管教育的一个小官吏。名叫林宪的挺身而出。说是愿意领兵守这一方城墙。
这个叫林宪的是个知识分子,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品学兼优,还被选入国子监读书。后来林宪以贡生身份被任命为教谕。
但是这个林宪却文韬武略是个人才。只是于官场那一套很应付不来,因为不媚上司而一直得不到提拔。在这掖县搞了十年教育,没啥前途。
而兵临城下,此时临战无人守城。于是林宪便主动请缨领兵。
城中有位守将敬重林宪的人品,听说林宪要领兵守城,忙劝他说:“你是分管教育的,是文人。你没有封疆的责任,就不用领兵打仗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清军的情况,清军太多,我们的守军只有清军的一小半。就算你懂兵法,这城池也很难守住!况且城中粮草已经不足,只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林宪则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国家危难之际,我更不能离开。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
此后几日,清军攻城十分激烈。林宪带兵守城,那石头磨盘再度派上用场。但是,清军人数实在太多,激战了一天,依然势头不减。
而到了晚上,清军依然不退。林宪此时却屏退左右,并换了一身道袍出来,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用了什么口诀,居然对着城头做起法来。
当晚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只见随着林宪做法,那城头上居然金光大作,一尊关二爷的神像自天而降,在城头提着青龙偃月刀来回巡城。而随着他自天而降,他的手下部将廖化居然也出现在了城头。
这两尊神像降下,城头上的石墨盘突然如有神助,并未用人力便自行飞了起来,撞到清军便死,压到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这一晚,有了两尊神将的帮助,这清军居然被击退,伤亡惨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清军将领看着那城头,有些望洋兴叹的无奈,叹道:“好一座固若金汤的城!”
感叹之后,由于兵力不足,清军也便退去了。这石磨跟关二爷神像,居然就守住了这方城。
但是为了做法守城,林宪耗尽心力,在战胜之际,也便病重不治,就此撒手人世。
林宪死后,他的儿子林文兰悲伤怨愤,于是将那清军的尸体全部收集起来,丢到荒野暴晒一日之后,便命人焚烧。
古人跟现代人不一样,讲究留个全尸。烧成骨灰对他们来讲,有点像挫骨扬灰的意思,不吉利。但是盛怒之下的林文兰实在愤怒,最后将那些清军的骨灰又再度搜集起来,装在几个大盒子里。
本来那些石磨在战争结束后就堆在城墙上,一直用于备战。但是林文兰却雇佣人将这些石头磨盘从城墙上背下来,铺在了将军镇的主要通道,十字路口上。同时,将那些清军的骨灰就这样压在了石头磨盘下面。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林宪生前也跟着茅山道士学过道法,懂得请神驱鬼那一套。而林文兰便做法将清军部队全部控制住,让他们死后也遭到千人踩万人踏。
由于生前这军队是被石头磨盘给砸死的,因此死后的鬼也怕石头磨盘,所以一直没出过什么事。
但是现在,这鬼军队居然被人再度利用,成了看守这将军镇里的人的“狱卒”,不仅制造鬼打墙不让人出去,只要妄图出去的,还要被他们杀死。
余落说到这里,叹道:“这鬼军队数量太多,别说我一个人,就算加上你们,可能也冲不出去。”
“原来这将军镇是因为关二爷才得的名字。”我说道。
“可这将军镇的人都住的是什么人,逃犯?还是别的什么?”闫至阳皱眉道:“难道这还是现实里的恶人谷?”
我啐道:“你特么见过一整个镇子的恶人么?有没有那么无聊啊,谁搜集一些犯人养在这里。”
“是啊,怎么都说不过去。”闫至阳皱眉道。
“也未必都是犯人,我感觉是什么人也有。”余落说道。
“那最近出了什么事?”闫至阳说道:“你说最近这儿出了一桩命案?你不是说这地方就算是出命案也没什么稀奇么?”
“说起来是,但是这次的影响比较大。”余落无奈地摇头叹道:“你知道,这地方的人不能出去,虽然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可一个地方呆久了,许多人就有些很不耐烦。而这种不耐烦的情绪之下,容易产生冲突跟变态事件。前阵子,这边出了一桩命案,几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