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谢星河已经回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一早去哪儿了?”我将箱子丢在地上,问道。
“别提了,那个女杀手不知为什么非要杀我。妈的这次又让她跑了。”谢星河说道:“这人对北京城的小胡同地形似乎十分熟悉。”
“杀手为了什么杀你呢?她又为什么去设阵法去杀那酒店经理冯晓光呢?”我皱眉道:“蛮奇怪。这不科学啊。”
“如果我能知道,我就不在这儿了。”谢星河长叹了口气,看着我脚下的大箱子问道:“这什么东西?”
“一箱子娃娃。”我笑道:“你可以挑一个带走。”
谢星河问我们找一箱子娃娃干什么。于是闫至阳将我们遇到程月楠的事情跟谢星河讲了讲。
谢星河蹲下身打开箱子,从里头取出一只人偶娃娃来。
谢星河随便取出的一只,是个清朝福晋打扮的漂亮娃娃。
天蓝色袄裙,粉紫色的下裙,怀里还抱着一只毛绒小狗。那五官也是相当精致漂亮。
同样,翻了翻衣服内裙,也是绣了柳永的一首词。这特么成了品牌标签了。
谢星河翻看这那首诗词,我也凑过去一看,这首词我认识,雨霖铃,课本上学过。
顿时内牛满面,总算是知道一首了。
谢星河皱眉道:“这诗词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闫至阳问道。
“你看这几行字的排列。间距,像是组成了一种符咒的图案。”谢星河说道,并伸手给我们描绘了一下。
闫至阳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一直觉得这娃娃上并没什么邪气附着,原来是因为这娃娃并非用的是邪灵力量,而是符咒,是局。”
说着。他上前扯掉那裙子的里子,果然在里层看到更小的刺绣,是灰色线刺绣着的几个字,貌似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娃娃就是这些人的替身。”闫至阳叹道:“这是很古老的厌胜之术。只是用了比较隐秘的方式做的。这些娃娃的主人。难道都得罪了同一个人?如果只是程月楠一个人那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得罪了同一个人。只能是说,这些人的仇人,跟同一个人买了这种巫蛊娃娃,然后寄给自己的仇人。如果,这些人都是青年男女----”
谢星河突然接着说道:“那就说明,寄这些娃娃的人,很可能跟娃娃的主人有感情纠葛。”
我点头道:“好有道理,而且买娃娃的一般都是高帅富或者白富美,这几笔生意做完了算是发达了。”
谢星河说道:“就算是知道这来龙去脉,你们懂怎么破局么?”
闫至阳说道:“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由于这酒店原本就不景气,外加出了人命,住客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酒店几乎都空了下来。闫至阳决定,晚上我们去天台上进行破局。
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放下心来。便先去了程月楠家里,跟刘阿姨说我们找到了办法解决,今晚就见分晓。
刘阿姨一听这个,顿时高兴不已。而干脆面君在刘阿姨家住得也不错,感觉吃得脸都大了一圈。
由于晚上要进行这破局行动,闫至阳让我今天跟着他逛街买“法器”。
我还以为买什么特别的法器,结果只是普通的玩意儿。首先是几面镜子。本想拆酒店几块,但是那些镜子没有支架,于是我们一并买了八面穿衣镜。
然后是红线,铜铃铛,纸人,还有几把白色的小伞。
最后是一捆白蜡烛。
等到了晚上,闫至阳跟我带着干脆面君到了天台。按照八卦方位将镜子支起来,然后在镜子跟前点上白色蜡烛。然后在蜡烛跟前放下白色的小伞。
伞很小,几乎比蒲公英大不了多少。
然后八面镜子被红线连接起来,挂上了铃铛。闫至阳说,铃铛是用来吸引灵体的。纸人我特么就不知道了。
闫至阳也懒得解释,我也没多问。
等我俩忙活完了,天色也黑了下来。天空逐渐亮起繁星,我将一箱子娃娃抗上来,放在一旁。
闫至阳已经买了盒饭上来,递给我一份。
我接过去坐到他身边,打开饭盒,瞧见里头的饭菜很普通,炒西兰花,米饭,西红柿炒鸡蛋。尝了一口,特么的真难吃。八成是酒店的员工饭菜。这酒店要倒闭了,饭菜也都不好好做了。
但是扭头一看,闫至阳居然低头安静地吃饭盒里的饭菜,神色特别淡定。
我笑道:“总裁哥,这饭菜比你家里餐馆的差了不少吧。你居然还能吃得下去。”
“以前被困在绝地,还曾经吃过死人肉。”闫至阳冷冷说道:“我有什么吃不下去的。”
我听了这话有些愕然:“你什么时候被困在那种地方的?”
“很久前了。”闫至阳顿了顿,继续拿起筷子吃东西。
我想起他被困在封灵契里的一魄,沉默半晌,想问个明白,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闫至阳头也没回地问道:“你有话要说?”
我咳嗽一声,问道:“闫至阳,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没有。”闫至阳冷冷地说道。
“哦。”我摇了摇头,心想你小子是真装蒜呢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闫至阳突然放下饭盒,霍然转过脸来看着我:“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没有啊。”我下意识地回复道,转过头看着他。
只见闫至阳的眼神深邃,盯着我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