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齐妃顿时欢喜不已。萧月奴本自想着皇后的事情,见状顿想这人本事大得很,恐怕连齐妃的本事也不如他,何以他竟要听命于咱们?想了想,她暗自点头:是了,咱们中王夫人本事更大。
想到当日王夫人轻轻一摔衣袖,自己便被一股气流给托起来,萧月奴不禁神驰。而自进入太妃府两个月来,她不要说太妃了,就是连王夫人的面都没见过一次,问别人又犯了规矩,这样想来想去好不闷杀她。
其实关于王夫人和太妃一事,众人只需随便给萧月奴扯个谎也就过去了,那样的话萧月奴或许还不会去多想多问。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萧月奴不禁一愣:“啊?”
“原来你便是从皇宫中逃出来的那个宫女?”啧啧声中,胡涛向萧月奴举起大拇指,“梦玲姑娘果然坚强。不过那陆涛为人奸险狡诈,既然放了你,那背后恐怕定然有所阴谋!”
“什么阴谋?”萧月奴一愣。
“什么阴谋……难道刚才我们在说话你耳朵聋了?”见到萧月奴,梦琪早就火冒三丈,“难怪今日会有高手参战,原来那恶人已经将咱们的底细全部摸透了。”正说着,一旁的齐妃拍了拍梦琪,一边用眼示意一旁还有宁妃。梦琪见状,这才住口不说。
对于梦琪,萧月奴也是一向看不顺眼。起先见梦琪没来由地骂自己,萧月奴还有些害怕。但到后来,萧月奴也不大怕她了,偶尔还会还几句嘴。眼见今日没来由地又在这许多人面前受辱,萧月奴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发作的时候见到了齐妃的眼神,突然心中就有了个计较。
“娘娘,我有个疑问。”萧月奴不去理会梦琪,径直看着齐妃和宁妃。
齐妃一向都是个聪明人,见萧月奴的眼神早就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了,于是便微微一笑:“你想问的我都知道,现下告诉你也不妨。”
“你想说什么,不能说!”梦琪立刻阻拦。她虽脑子不好使,但此时也知道齐妃想要说什么话。
却见齐妃微微一笑,摇摇头冲一旁的胡涛使了个眼色。那胡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她们要说些私密话,不等齐妃说话便躬身道:“等你们事情一了,你随时叫我一声。”说着,便蜻蜓点水般地踏湖而行,飘飘荡荡地向岸边走去。穿上的四位女子,出宁妃外,其他三人见他露出这一手好轻功,虽知自己也有这份能耐,但万做不到他那般潇洒自若,于是都不禁暗暗赞叹。
冲梦琪微微示意一眼,梦琪虽有些不乐意,但也只好嘟着嘴同意了。
“梦玲,你知道咱们这大屋何以叫做太妃府么?”齐妃微微一笑,声音虽小却足以震慑萧月奴的耳膜。一直以来,萧月奴都觉得这太妃府里里外外都古里古怪的,今日见宁妃听到陆涛之后突然有所反应,便心有感触,预备大着胆子将心中疑惑问出来。不想她还没说出口,齐妃竟然将这个问题给说出来了。
听她的意思似乎要告诉自己真相,萧月奴不禁激动不已:“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
“自古以来,女人就从来没有府第一说。不过,这太妃府却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女人的府第,而咱们之所以能得到这府第,却是拜万贵妃所赐!”
……
一听这话,萧月奴顿以为自己是否听错。但齐妃却确定地强调一下:“尽管这妖妃祸国殃民,但一点都没错,创造‘太妃府’的正是万贵妃万珍儿!”
萧月奴顿时木讷住,倒退两步。
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但事实告诉自己,她所听到的一点都没错。若不是齐妃在身边,她一定会狠狠地甩自己两个耳光,看自己到底是在真实生活中,还是在梦中。
“为……为什么……”萧月奴皱眉,“难道,太妃府竟然是万贵妃的亲戚?那你们……咱们为什么还要和她做对……”
她迷糊了。既然有万贵妃这么大的靠山,太妃府要办什么事情不成,为什么还一心要反万贵妃,还要以推翻当今朝廷为己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万贵妃入宫是做卧底的么,但这也不对啊……
万贵妃的姑母皇太后德高望重,先皇在世的时候便享有盛名。万贵妃的父亲,听说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官至太师一品。她若要起反叛之心,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若有反叛之心,那这些叛国分子想要铲除妖后,却又不合理了。
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中飞快流过,萧月奴抬起头,用一种征询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位一向深藏不漏的齐妃。
“她可不是亲戚!”齐妃哼了一声,“你知道陆涛是什么人么?”
陆涛?他不是大内侍卫总管么?怎么正说到万贵妃,就突然说到他身上了。萧月奴顿觉这种逻辑无法理解。
不等萧月奴继续想下去,齐妃已经将所有的疑惑一一揭开:“他便是咱们宁妃娘娘的结发相公!”看着一旁双眼中略有活动的宁妃,齐妃嘿了一声:“冤孽!”又道:“太妃府本来籍籍无名,但太妃府却盛产美男,什么陆涛、范烙,接二连三都被万贵妃给看中了。”
原来,这太妃府本来只不过是京城中的一家富裕人家,夫家姓王,老太君姓陆。老太君在世的时候,前前后后给王家生了四个儿子。大儿子王贵,二儿子本来也该姓王的,但王老爷夫妻情深,便执意将第二个儿子跟了母亲姓。是以第二个儿子便姓陆,单名一个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