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两秒,才眨巴下眼睛重复说:“你说……你说让我服侍你?”
解冷挑了下眉头,语气中透着鄙夷:“怎么。为了白炎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到吗?”
“解冷,你以为……你就是这么以为我的吗?”
白可呵了声,眼眶有些湿润着。哽咽着说:“我对你的爱,在你看来就这么廉价,这么的不值一提吗?”
老天爷啊,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原本以为爱上了会有转机,至少在真相面前。她以为他们可以齐心协力的面对,但没有,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也不再透露更多,她只有一味的等待。
也许只爱这个男人是不够的,他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和爱护,他冷静到不会被任何人惹起波澜,他是这样的男人,她爱过。但很难爱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靠在墙上,似乎再挣扎一下,她就会瘫软在地上,眼泪想要留下来。但拼命的克制,每一次都让他看到脆弱的自己,但每一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关心,不要了,她也不想要了。
如果他一定要如此的冤枉她,那就让这一次就这么误会下去吧,有时候一个人累了,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她突然变得没了方向,没了目标。
解冷沉着脸色看着眼前在情绪里挣扎的白可,缓缓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将视线看向自己,薄唇微微开启:“白可,我在等你的答复。”
白可缓缓抬起湿润的眼眸,嘴唇颤动了两下,声音中带着绝望说:“解冷,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的妻子,就不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解冷抬手温柔的擦拭了下她眼角的湿润,勾着唇说:“这是你应该履行的夫妻义务,你完全可以这么想。”
“可这不是,你在侮辱我。”
白可低哑的嗓音,似乎有种痛苦积压太久了,连声音也变得格外的苦涩,解冷微微眯了下眼睛,轻笑出声,说:“侮辱你?”
解冷一步一步走近她,直到逼她再一次靠在墙上,盯着她的眼眸,嘴唇一张一合:“你和白炎搞暧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在侮辱我?”
“阿炎是我的弟弟,你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白可有些忍无可忍。
但解冷却冷笑着说:“一个爱你的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也爱着你,而且比他早出现了二十多年,甚至多了一层亲人的关系,他会舒服吗?”
白可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她怔了下问:“你说……你爱我。”
“白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从一开始就很有兴趣。”解冷挑了下眉头,“但是,也仅限于此。”
是啊,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解冷,怎么可能去真心爱一个人,更何况那个女人是她呢?他喜欢的女人应该不是她这种的,更不会像她这样脆弱无助。
他们应该在事业上互相帮助,相比较之下,只有安娜适合他,门当户对又十分的登对不是吗?
安娜和解冷的暧昧,就可以被理解,而她和白炎的亲人之情就要被说成luàn_lún吗?
是这个世界在开玩笑,还是有人在陷害她,还是解冷其实智商高情商低,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亲情和爱情?
她在这一刻无话可说。
“谢谢你的感兴趣,也谢谢你的仅此而已,因为从下一秒开始,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你。”
即使做出这个决定是艰难的,是痛苦的,但在解冷面前,她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活着,她累了,索性不要再爱了,就为自己活一次吧。尽圣狂技。
解冷上前狠狠按住她的肩膀,声音狠冽的说:“白可,不要再说了,白炎可等不起。”
白可闭了闭眼睛,苦笑着说:“我答应你,你要的我给你。”
就算是对自己感情的一种放手吧,她给解冷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会再允许自己主动献身。
这次的欢爱,是热烈而绝望的,绝望的人不止白可一个。
解冷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也许是太过在意,反而走错了路,用了这样的方式,也彻底让白可不敢再去留恋。
他在进入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种面对离别的恐惧,面对心爱之人离去的恐惧挤满了胸腔。
他突然间好想覆在她耳边轻声的告诉她:“我是爱你的,从始至终都在等你爱我。”
但说不出口,因为张嘴的刹那,就会想起母亲哭泣的脸庞,那个未出生的弟弟,还有白连海,整个白家,还有那场大火。
要他如何说?
于是只好吻她,热烈的吻,吻到嘴唇破裂,吻到呼吸苦难,吻到白可哭泣的声音被掩盖,吻到舌头发麻,不想放开这女人的手。
猛烈的进入,激烈的交融,混着白可的娇喘,她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快乐,这快乐似乎很隐忍,但痛苦却被无限的放大了。
“你在痛苦什么?”解冷沙哑着声音问白可。
白可顿了顿说:“爱上你让我痛苦。”
但他没办法放弃这个女人,没办法让这个女人解脱,没办法让她不痛苦,既然都走进了解冷的世界,再想出去就太难了。
这场欢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白可在结束之后瘫软在床上,兀自苦笑出来,这是第几次痛苦的经历了?
自从他们开始准备要离婚,自从有了这么多的矛盾,每一次的欢爱都像是一场战争,而输家永远是手无寸铁的白可。
“你可以走了。”
解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