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冷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看不见不会打电话吗?”
他松开白可,看着她的脸说:“你刚刚捂着肚子做什么?肚子疼了?”
白可摇了摇头:“有了宝宝以后,我总是下意识的摸肚子,其实根本没有事情。”
解冷松了口气,转身揽住她的腰身拥着她上车,白可坐到车里才知道他原来是要去韵斋看她的。
白可淡淡笑了下说:“我过来看白炎的,这么巧看到你。”
解冷显然不太喜欢她的说辞,轻哼了一声说:“以后不准这样了,我看应该给你配个司机,以后出门也安全一点。”
“今天只是个意外。”
她心血来潮的追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看到解冷的脸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问一问呢。
解冷定定看着白可独自懊恼,末了喟叹了一句,轻轻抱住她。
白可蹙了眉头,挣扎了下,解冷却沉着声音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白可看他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累极了,便不再说话,晃晃悠悠的没一会儿自己也靠在解冷的怀里睡着了。
“解冷,你不怕那个新闻让解家身败名裂吗?”
大概是在梦中,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但总隐隐觉得在现实生活中她不会问这样的话。
“不怕。”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眸子里还有一丝深情。
“为什么?”白可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我心甘情愿。”解冷拥抱着她,像怀抱一个婴儿一样。
保护着她,声音轻柔的像是踩在棉花上,让白可的心不由得跳动的剧烈。
他在梦境中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像是一个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男人,只是爱着,就不会放手。
白可不知道这个梦会持续多久,但她情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解冷看着睡梦中的白可,嘴角挂着暖人的微笑,真想叫醒她,问问她梦里面有什么好事情,是不是梦到了他才这么的高兴。
白炎的那篇文章在解含的帮助下成功的发刊了,解冷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解含甚至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要她帮白炎这个忙。
他当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说:“小孩子做错了事都要承认错误,大人就不能了?”
解含知道自己也有错,撇撇嘴不说话了。
老爷子在韵斋的书房里看过杂志才出来,白可正喝着红枣粥,解冷随手把玩着白可的钥匙链,一个小小的樱桃小丸子。
解冷弯了弯嘴角,多幼稚啊。
“小白子,是我们解家对不起你啊。”
老爷子突然说了一句,白可愣了一下,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咽下,解冷见状拍了下她的手背,拿起纸巾擦拭她的嘴角。
白可将粥喝了下去,轻声叫:“爷爷。”
解冷起身刚要说话,老爷子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然后自己背着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当年要不是我见死不救,也不会出这样的惨剧。”
白可抿着嘴角,手也不自主的绞在一起。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没事吗?怎么可能没事。
她的父母和白炎的父母都去世了,她一句没事,可以抹杀这一切吗?
可是,面对老爷子,她无法说出多么狠心的话来。
如果早就能说出口,她也不会到现在还对老爷子这么的好,她没有办法做出抉择。
老爷子眼底有些湿润,看了看白可,转身对解冷说:“带她走吧。”
白可怔了怔,说:“解冷,我们……”
解冷搂着白可,淡声说:“走吧,老爷子想自己待着。”
就连解冷也不清楚,老爷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他没有选择现在就跟白可坦白,而是叫他带白可离开这里,也许除了他所知道的那些,老爷子还有不想透露的吧。
白可担心老爷子一路上都要求回去看看,解冷只好说自己稍后就回来看老爷子她才罢休。
他清楚老爷子的脾性,这么大岁数了,除了心情有些影响,有家庭医生在他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白可虽然离开了韵斋,但也没有跟解冷回去。
她固执要回萧萧那里,解冷起初是不同意的,以他强硬的态度直接将车开到家就好。
但看到白可嘴一撇,他心就兀自软了。
叮嘱好白可明天一起去产检之后,解冷离开了萧萧家,萧萧见到白可眼眶红红的,说:“瞧你啊,可怜巴巴的,要不就跟着解冷回去算了。”
白可坚定的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回去,她怕面对秦逸,更怕要面对解迎章。
她怕,所以想要逃避,最好永远不要有人跟她提起那一切,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于是乎,善于逃避的白可,被老爷子这么一推,又开始认真的做起了米虫。
白天萧萧负责她全部的伙食,晚上呢,白炎会回来陪她散步,但两个人通常不会说话,因为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的解家逃不开,索性两个人就不聊天了。
解冷还会忙里偷闲的过来看她,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谈不上质的飞跃,但总归可以安静的聊天了,前提是不触碰那些雷区。
离婚以后,白可有过轻松,但因为二十年前的事一直压在胸口,她还是时常感到难过。
解冷能够体会,当然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安建国撤资以后,解冷早先在海外用司皓的名字做法人代表的公司浮出水面,那几家高级会所的老板也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