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章同样露出满是期待的目光。
肖遥闻言,不禁莞尔。心底一笑,只怕想听下联的不是你们父子二人,而是旁听的王紫嫣吧。
肖遥心思缜密,再加上修炼了逍遥功法后,感官更是敏锐,远超于常人。王紫嫣与丫环在偏厅的轻声细语早已传入肖遥的耳朵里。
肖遥哈哈笑道:“王先生开口,小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庭章听后,抚掌大笑,立即命人撤去酒席。又命家丁走进偏厅,很快抱出六个卷轴。
肖遥笑而不语,显然这些都是已经提前就准备好的。这一家人,都是文痴啊。不禁摇头一笑。
下人依次展开六个卷轴,昨日肖遥所出的六个上联各写在一个卷轴上。王学士与王庭章两人将目光全都投在肖遥身上,等着肖遥作出下联。
肖遥望着卷轴上六幅上联,又望了望偏厅方向,轻轻一笑。用手揪一揪喉咙处,一一将下联朗声道出。
“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日照端午清明水底见重阳”
“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蚂蚁树下马倚树;鸡冠花前鸡观花。”
“辱人之人终被人辱,辱者自辱,自取其辱,不如不辱;管官之官终被官管,管官被管,官官被管,不如不管。”
“冰冻兵船,兵打冰,冰破兵出;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归。”
对到此处,肖遥突然停了下来。
王庭章对最后一联最有兴趣,见肖遥突然停下,急忙问道:“难道贤侄也对不出这最后一联?”
肖遥嘿嘿一笑,“伯父误会了。这最后一联甚长,小子是怕我讲的太快,有人书写太慢,记不全呀。”
闻言,又见肖遥表情,父子二人相视一望,各自老脸一红,讪讪的对着肖遥笑上几声。
肖遥哈哈大笑几声,将最后一联缓缓道出。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许久,厅中寂静无声。却听得,偏厅内,一声女子轻叹,此联,可称千古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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