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丫头的戒心真大,不过有一句倒是说对了,本国师若是想要对付你,昨晚有的是时间,再说,即便本国师不出手,你也活不长了,不是吗?”里面传来一道轻笑声,隐隐还有戏虐。
花铭尚不知情,脸色不由一变,刚欲说话,却被苏清宁制止,神色越发的冷。对方一过来便这般诅咒自家主子,当真过分。
苏清宁挑眉看向里面,眼底划过一丝了然,据说北疆国师医术高明,虽说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却难以满足医术高手,更可况,她昨日虽然极力忍着,若真是有心调查,只怕也能看出一些来。
“都退下吧,我自己进去!”苏清宁轻移莲步,直接走了进去。
大殿极为空旷,入目便见到几个两人粗的银色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在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副壁画,壁画上画着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似乎正在祭拜月亮,想来应该是北疆的图腾。
在那壁画前面,站着一个人,来人身上的袍子和壁画中的蛇皮颜色看起来很像,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
看到那一双眼睛,苏清宁隐隐有些震撼,那眼睛仿若浩瀚的星空,深邃中带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可以直接看透人心一般。这种感情让她无法用言语描述,隐约觉得似乎和那些悲天悯人的佛像极为相似。
只是此刻那眼睛中带着一丝笑意,隐约还透着一些慈爱。
“国师对于在下出现在这里,似乎丝毫不好奇?”苏清宁压下心中震惊,浅笑着看向眼前之人,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异色。
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我与你父亲算是好友,你称呼我为杏姨吧!至于你过来,是有人早一步传来了消息!”
苏清宁心中讶异,她曾经专门调查过和她爹爹有关的女人,却从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此人隐藏的太深,还是在骗她。
“呵呵,你爹说你定然不会相信我,我本来还不信!”国师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你爹刻意留下的一个字!”
苏清宁将信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字‘信’。那个字看起来极为普通,苏清宁却笃定这个字是她爹爹写的,这一点不会有错。字上面透露出来的气韵,是旁人没有办法模仿的。
只是眼前之人既然是爹爹的好友,为何还对她催眠,邀请她催眠之人又是谁,难道是爹爹?不可能,她忘记一切,对眼前之人没有好处。
“走吧,跟杏姨到里面喝茶!”国师带着她走近内室,将脸上的面具去掉,笑着看向她。
苏清宁脸色再次一变,人也不由戒备起来,眼前之人的容貌居然和北疆王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和北疆王是双胞胎,长的一样又有什么奇怪的,否则我又何必一直带着面具,原本这国师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拓跋杏眼睛微微弯了弯,轻笑道:“我生下来便被定为国师继承人,皇姐则被封为太子,为了避免让人误会,我被带出宫外,数年后才回来,并且对外宣称我是老王爷之女,如今知道我和北疆王关系之人,只有寥寥几人,你爹便是其中一个!”
苏清宁心中了然,国师和北疆王两人一个是精神领袖,一个是实际领袖,两人容貌相同,很容易引起人猜疑其中的公平,毕竟国师的选拔最终皆是由上一届北疆王决定。
“那么,当年和虎威大将军成亲的,是你还是北疆王?”苏清宁忽然有些怀疑,一般来说国师神出鬼没,即便偶尔不在国师府中也很正常,可是北疆王就不同了,随便出去几年,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她们之所以判断那位将军夫人是北疆王,完全是依靠容貌,气度,以及当年将军府中下人的言语来判断的,眼下知道这国师与北疆王容貌相同,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确定,当初是哪一个人?
“是北疆王,也就是我的皇姐!”拓跋杏轻笑一声道:“你和你爹还真像,第一句话都是问这一句!”拓跋杏的脸上隐隐有些怀念,还有这一丝隐晦的情感在里面。
见此情形,苏清宁眉尾轻挑,心中对自家老爹招蜂引蝶的能力,再次佩服起来,这位神秘的国师大人,明显对她爹爹有种异样情愫,虽然大多掩盖了起来,却还是让她捕捉到一点。如此来说,那位将军夫人是北疆王无疑了。
“当年皇姐出去历练,由我替她管理朝政,一则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容貌和皇姐相同,二来国师本就不用经常出现在人前,再加上有这个面具,即便知道让人代替一二,也没有关系。所以那几年下来,没有人知道北疆王不在。之后大约过了四年多,接近五年的时间,皇姐失魂落魄的回来,说她夫君死了,两个孩子也不见了,在那之后,我才认识了你爹。
皇姐再次成为北疆王,心中对大吴恨极,认为若不是大吴皇帝将虎威将军令狐无双派出去打仗,她就不会家破人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两国便不断的打仗,直到今日。而我却觉得事有蹊跷,便有心查找,之后遇见了你爹!”拓跋杏的脸上有些唏嘘,这些年若不是她在中间调和,只怕北疆已经完全毁了。或许北疆的战斗能力很强,可是毕竟国小民少,若是惹急了大吴,那结果不容乐观!
苏清宁点了点头,这些年北疆虽然不断扰乱吴国边疆,却没有出现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大吴便将那里当成新兵的训练之处,虽然经常打仗,却没有出现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