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周宇沫浅笑着,将点心给掰进了塘中。
瞧着鱼儿争相而食,便是轻叹一声,“都是为了争一口食罢了。”
话说周宇鹤到了药房,拿出一个盒子之时,鬼医也不知打哪儿跳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宝贝徒弟,还生气呐?师父也是一时气着了嘛,你还生气呐?”
周宇鹤一语不发,将那盒子打开,瞧着里头拇指大小的药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鬼医瞧着那药,目光一闪,却是笑眯眯的坐到了椅子上,“宝贝徒弟向来大度的,如何会与师父这般生气呢?瞧瞧你现在给逍遥小子寻的麻烦,这气也当消了才是。”
提到这事儿,周宇鹤便是一笑,将盒子给盖了起来,随手放到药柜之上,“摄政王去了逍遥王府?”
“可不是嘛!你这招祸水东引可是玩儿的真好!如今大家都说是逍遥小子为了抢皇嫂,将自家皇兄给算计了。”
虽说这法子是阴损了些,可到底是一出好戏,鬼医也没觉得宝贝徒弟有什么错处。
特别是摄政王光着屁股,被人给看着躺在老妇人之中,想想便是有意思的很。
本来是光屁股被人给瞧着了,结果百姓是越传越夸张,什么摄政王饥不择食,与那些个妇人战的厉害,还惊动了巡街的侍卫;也有人说,摄政王被逍遥王给下了药了,分不清男女,竟是与两个大男人搞在了一起。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事实却是,摄政王这会儿药效还没过,他火气还旺着,等他把逍遥王府闹个彻底之后,那药效也差不多过了。
等到他清醒了,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也就不管是谁下的手了;如今逍遥王这黑锅是背定了,摄政王那矛头自然是直指逍遥王的。
这事儿闹大了,北宫逸轩自然快马加鞭的逼着小皇帝下旨和离。
这一环接着一环,真是想想便让人兴奋。
鬼医原本是对这出好戏颇感兴趣,可他一瞧着那柜子上的药时,整个心思都变了。
目光时不时的瞄向那药盒子,琢磨着当如何发问。
周宇鹤将鬼医的心思算的准准儿的,却是当做不知道。摆起那还没散气的高贵冷艳,将瓶子里的赤炼给捞了出来,“还吃里爬外不?”
赤炼闪着一双眼,冲他又是摇头又是摇尾的,那意思是:我再也不敢了。
瞧着这小东西害怕的模样,周宇鹤这才将小东西给放到了肩头,与鬼医说道:“眼瞧着就要大婚了,婚期提前,许多事都得抓紧处理,麻烦师父这些两日多辛苦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鬼医忙摆着手,见周宇鹤准备出去时,忙跟了上去,笑眯眯的说道,“乖徒弟啊,你看看你现在给逍遥小子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那个,那小丫头心里头肯定又怨上你了;你那药,那药是不是该给她啊?”
“给她有什么用?不过是再给她一年的寿命罢了,多活一年,少活一年又有何区别”
周宇鹤一惯的满不在意,鬼医却是连连摆手,“有区别!自然是有区别的!多活一年,更有机会寻那黑莲啊!至少她多活一年,多一些胜算嘛。”
早便听赤炼说了,周宇鹤炼了药,就是不知道这小子给藏在哪儿了?
要不是每天跟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头,今儿还瞧不着!
虽说是他师父,可这小子炼药的顺序他不知道啊!就算是想给丫头炼一些,也是没法子的。
若是一个弄不好,将小丫头半年的寿命直接给提前了,那才是真的玩儿大发了。
瞧着周宇鹤蹙眉看来时,鬼医忙说道,“你是我徒弟,我自然是在乎你的;可是,可是你也想想啊,那小丫头多活一些日子,你也多一些乐子不是?不然你欺负谁去?”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说的他一个大男人成天只知道欺负女人似的!
鬼医忙改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多活一些日子,对你也有好处的嘛,这个,你知道的啦。”
鬼医这笑眯眯的说着话,周宇鹤摸着下巴,一副深思模样,半响之后,蹙眉说道:“便是师父给她拿去了,她也不会吃的。”
“谁说的?”鬼医一拍胸口,信誓旦旦的道:“小丫头绝对相信我!你若不信,我这便给她拿去!”
说罢,鬼医立马回到药房,将那药给拿在手中,“就这么决定了!这药先给小丫头,这会儿她肯定在气头上,你这大婚在即,不是准备着好戏让她来瞧么?既然如此,还是给她些甜头,不然她不来了,你安排的好戏岂不是没得玩儿了!”
这般说着,鬼医便闪身而去;周宇鹤那原本犹豫的模样,在瞧着鬼医风风火火的出了质子府时,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宁夏正拿着医书看的吃力,这心里头也不平静;不知道逸轩这会儿处理的怎样了?
正在想着,便瞧着鬼医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师父,你来了。”
打了招呼之后,宁夏又埋头看着医书。
鬼医瞧着她看的书,笑了两声,“还不放心呢?师父说的话,你怎的还不放心?”
抽了医书放到桌上,鬼医双手撑着桌面,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头埋怨你师父,这不,我冒着大险,从他的药房里偷了药出来;你就别跟那小心眼儿的师兄计较了。”
这般说着,拿出那药盒子。
宁夏瞧着里头这药,警惕的看着鬼医,“这是什么药?”
“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