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匕首所在的位置,让他不敢冒险。
沉声吩咐方童去烧一锅热油,在这僵持之中,只听到宇文瑾沉重的喘息。
左手开出一串血花,右手紧握成拳,垂于身侧。
此时的宇文瑾,当真是狼狈!
待得方童、昊焱抬来了油锅,宇文瑾的眸中,终是透出了怯意。
“周宇鹤,若他今日将认罪函写了出来,来日我将给你一份大礼。”
北宫逸轩的人定然不会动手,因为雀占鸠巢的女人,在身体里与她唱着反调,夺着身子。
哪怕今日不能如愿杀了宇文瑾,她也要讨得利息!
你们不是情深吗?我倒要瞧瞧,**成性的周宇鹤横插一脚,你们如何郎情妾意!
周宇鹤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阴沉的面色,扬眉一问:“什么大礼?”
“庄映寒!”
不敢再让庄映寒说下去,北宫逸轩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
也在此时,宁夏拼尽全力的夺着身体。
她知道庄映寒要说什么,庄映寒是想把这身子贱卖给周宇鹤!
脖子上的匕首,在瞧着北宫逸轩冲来之时,又深了一分。
北宫逸轩慌忙喊道:“周宇鹤,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阻止她!”
周宇鹤不满于北宫逸轩多事,却也见不得她这般作贱自个儿。
慌忙伸手,在匕首割破喉咙之前,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阎王手中夺了回来。
挣扎之间,匕首被周宇鹤狠狠的丢到地上,同时抬手点穴止血。
北宫逸轩撕了里衣之袖,上了止血的药物,将伤口包扎起来。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伤口收拾妥当。
二人这般默契的配合,倒是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庄映寒耗尽力气,终是被宁夏给夺了身子。
身心疲惫,终是将庄映寒压下。
宁夏却是后怕于庄映寒的举动,虚脱到无力开口。
对上她的眸子,北宫逸轩悬着的心这才稍稍一松。
终于回来了!
得抓紧!所有计划都得抓紧进行!
庄映寒一日不走,蝉儿一日不宁!
“不就是玩儿一出有意思的吗?至于这般作贱自己?这废物不敢,本皇子如你的愿!”
周宇鹤瞧着她脖子上的伤,心里头便是恼怒的很。
北宫逸轩对她也不过利用罢了,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让人恶心。
北宫逸轩瞧他抬步上前,忙将宁夏抱在怀中,同时阻止:“住手!”
周宇鹤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只怕是想借着这机会玩儿死宇文瑾!
此时宇文瑾还死不得!换句话说,尚未将兵权收回,宇文瑾还不能死在北煜境内!
“住手?”
周宇鹤哂笑之间,已是舀了油,倒在宇文瑾的手臂之上。
“吡”的一声,那原本血淋淋的手臂,瞬间被淋成了熟肉。
一股肉香于屋内蔓延,却是令人作呕。
“北宫逸轩,今日本皇子好兴致与你们玩儿一出。你畏首畏尾不似个男人,可别坏了本皇子的兴致!”
说话之间,解了宇文瑾的哑穴。
顿时惨叫震天而起,闻之胆寒。
“宇文瑾,识相的,便将认罪函给写了,本皇子耐心不好,只怕玩儿着玩儿着,就玩儿的大了。”
一边说着,拿起了小勺子,舀了油,慢慢的淋到小臂之上。
若说先前的痛,是急冲而来;那么此时的痛,便是令人痛不欲生。
割成鱼鳞般的手臂,被滚烫的油一点儿一点儿的淋熟。宇文瑾就算有再大的忍耐,也是撑不下去。
“住……手……”
痛苦的**之中,宇文瑾提起桌上的笔,“我写!”
认罪函?写下认罪函又有何关系?他写的,父皇如何能承认?
除非北煜打败大宇,否则这认罪函也不过废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