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嫁女,自然是要嫁妆的。
宁夏也没想过要鬼医送什么,因为这些年,鬼医送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旁的不表,单是每日服的药,都是鬼医送来的。
可是,鬼医还是送来了!
当宁夏打开那大红的箱子里,被里头的东西给惊呆了。
这这这……这自带出场效果的衣裳,何时变的这般廉价了?
不是说千金难求么?这满满一箱子,难道是捡来的?
“知你们腻味,这是你与我说过的情侣装,怎么着,这嫁妆,不错吧?”
自然是不错!
宁夏红了眼框,鬼医对她的好,她是清楚的!
“哎,别哭!小丫头,你可是我看着一步步成长的,跟我闺女一样。嫁了,我也跟着过去,我才不管呢。”
四年的朝夕相处,宁夏对鬼医的孝顺,已经让他享受了家的温暖。
不想再出去跑了,也不想回那冷冷清清的鬼谷了。
他多想和小丫头在一起,等着小丫头生个大胖小子,好好抱着玩儿。
可是,他又舍不得宝贝徒弟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可真是难办的很呐!
没有子女,鬼医却是感受了一回嫁女的滋味儿。
看着宁夏穿着大红的喜服,盖上红盖头时,鬼医眸中带着泪花。
多么不容易啊,这小两口,走到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凌羽丰在外头候着,等着宁夏收拾妥当之后,便进了屋子,背着她,缓缓的出了庄府。
“凌羽丰,谢谢你。”
谢谢你,以大哥的身份背我出嫁。
凌墨乃庄伟泽副将,凌羽丰已认祖归宗,如今,更是以庄映寒兄长自居。
宁夏一直没敢告诉他,她不是庄映寒之事;北宫逸轩亦说,此事不必让凌羽丰知晓。
或许,凌羽丰这样,心里也会好受些吧?
毕竟,当初他各种算计;到最后才知道,是庄将军一家受到牵连,所以,他也是心有不安吧?
“你能嫁给他,我很高兴,祝你幸福!”
真诚的祝福,让人心中发暖。
一年多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赢来了认可,赢来了尊重,也赢来了属于她的幸福。
花轿往前,顺着长长的红毯,一路往逍遥王府而去。
锦绣良缘,是她的努力所得。十里红妆,是她的幸福开端。
人生胜败,注定于你的拼搏,只有你努力了,才能过上想要的幸福生活。
繁复的婚礼,累却幸福;待四周安静,盖头挑起之时,她展出了她的娇媚柔情……
热情的人,犹如空中的烈日;那带着酒香而来的人,热烈的让人难以招架。
新婚之夜,他与她共同绽放,绽放那,旁人所看不到美……
**上的人,相拥而眠,大红喜被,宣告着二人的幸福。
恍惚之间,那人似听到有人在喊着他。
“白倾城!白倾城!”
这个名字,甚是陌生,可他却奇怪的认定,那是他的名字。
“白倾城,我是果儿。”
恍惚的名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当他灵魂站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倾城绝色之人。
“果儿。”
有些生涩的开口,却发现,叫出这个名字时,异常的顺口。
那人高兴的笑着,可那笑中,却有他看不透的情绪。
“我终于找到你了,只可惜我方才又去惹祸了,和蜃楼的人打了一场,此时没有多余的法力助你重塑仙身。”
随着她的笑谈,许多的记忆随之而来。
“你很难过吗?”
“哎,你认识雪姨吗?”
“白倾城,你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与她初识的画面,于脑中缓缓流淌;曾经的爱与恨,都在此时重现。
“你,还好吗?”
若是以前,他不敢问她好不好;因为,在她心中,只有那人所给的,才算得上好。
可是,此时,再次面对她,他能平静的问她,可还好?
他此问,她点头;那绝色的面容之上,是浅浅的笑意:“我很好,很好,很好。”
“玉华琼呢?他待你可好?”
这一问,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还没追到他呢,他走的太快,我还得继续追。”
这般说着,她似不想再多言,“你再等我些日子,我过些日子再来助你重塑仙身。”
“不必了。”他摇头:“如今,我很好。”
他有了蝉儿,他很好!
那些日子,她追着玉华琼,他追着她。
可是,到最后,玉华琼不曾回头,她亦不曾回头。
在这场追逐之中,每个人都在往前走,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他所言,她微愣。
“我成亲了,今日大婚。”
他这般说,她又是一愣,随即大喜:“当真?真是太意外了!我都不曾带礼来。”
在身上摸索一阵,她拿出那个桃核:“这个送你。”
看着那桃核,他嘴角一勾,“她总问我,身上为何有桃花香。”
他这话,她微微一笑:“那一罐子的千年桃花酿给你吃了,你自然是日日招桃花的。”
说到这,二人相视一眼,又是一笑。
笑过之后,她看向**上那人。
他说起了她的来历。
听他说完,她一愣:“原来我放进来的,竟是她!”
“你放进来的?”他不解。
“我方才开结界,一时失了水准,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