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谁说没有?
打仗拼的是耐力,他再是内力深厚,也不可能一直撑着。
攻城略地,毒箭无眼,他和北宫逸轩可都是受了伤的。
只不过,二人很是在乎这身皮囊。
北宫逸轩在乎,是因为宁夏爱极;他在乎,是不想输给那人。
所以,这些年,醉凝脂用了不少就是了。
这些,与田曼云提,也没有意义。
那人坐在桶中,田曼云撩起袖子,往他肩头浇着热水。
升起的热气之中,她本就红的面容,绯色更甚。
许久没碰女人,此时倒是有些想了。
那人嘴角一勾,托着她的下巴,轻佻的说道:“我向来威武,你不是早便知道的吗?嗯?”
那一个‘嗯’字,扬着另一层意思。
田曼云被他之言,羞的面色红艳似血,一声惊呼之中,被他扯进桶中,好一番的热情似火……
驰骋沙场,攻城略地,从前线,转回了屋子里。
声声娇喘,伴着水声,闻者脑子里生出一副火热的画面。
暗卫在外头候着,犹豫着此时当不当喊主子?
分别四载,重逢自然是狂热,所以,他还是呆会儿再来吧?
暗卫这般想着,便是退了出去;直到屋子里消停了,直到下人进进出出收拾了,这才沉声说道:“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那人正穿着衣裳,闻此,与田曼云说道:“你先回去,晚些一起用膳。”
经过雨露滋养,田曼云姣好的面容之上,越发红润。
深情的看了他一眼,想到方才的羞人**,她面带羞色行了一礼,这才由丫鬟伺候着走了出去。
房门一开一合,暗卫进了里屋,只见风华绝代之人,正立于铜境前,拿出一根紫色的丝带,将长发随意一绑。
“何事?”
那人慵懒一问,暗卫忙行礼回道:“回主子,逍遥王与安国郡主三日后完婚。”
“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霹雳。
北宫逸轩回朝,路途比他近,所以,先到那是自然!
可是,他们不是还要处理庄伟泽当年之事?庄映寒不是还没走?他们这么着急成婚?
“庄家之事处理好了?”
“回主子,庄伟泽夫妇尸首已入祖坟;因着逍遥王早便准备好了婚礼事宜,故此庄家事情一处理,便寻了最近的日子完婚。”
暗卫心知,主子接下来的问题讨不得好,却也是不敢落跑,
果不其然,周宇鹤握紧了拳头,冷声发问:“给我送了贴子了?”
“回主子,不曾。”
不曾?
好啊!北宫逸轩!你有种!
你可真是厉害了!先下手为强是吗?你以为成婚了就能阻止我了?她能离一次,就不能离第二次?我倒要瞧瞧,你如何阻止我去北煜!
东周之人咬牙切齿,先下手为强之人,听着昊天的汇报,眸中带笑。
“东周就他一个皇子,他不为太子,东周只能拱手相让。”
来来回回的传信,知道消息之时,事儿已经办了。
就像周宇鹤得到消息时,他与蝉儿的婚事已近;而他得到消息时,周宇鹤已经册封太子。
“他来了?”
手里拿着一截沉木,北宫逸轩在上头雕刻着一个个小字。
昊天回道:“未曾,不过,东周皇帝下了圣旨,过了年,让他以‘友好往来’为由,带着八公主出使北煜。”
“周宇沫?”
动作一顿,北宫逸轩看着手中的雕刻刀,好半响,才继续落刀。
“呵,他倒是精明!知道带着周宇沫来!”
他自个儿来,必不受待见;带着周宇沫来,庄府大门可不是随时为他敞开么?
再者,周宇沫和凌羽丰之情,也当寻个合适的机会公之于众;如今二人来,看来他与蝉儿的独处时光,又当被抢了。
想到蝉儿,想到果儿,北宫逸轩目光微闪,问着昊天:“谢雅容可是寻着了?”
昊天摇头回道:“不曾,属下也是奇怪,那人出了城之后,便没了踪迹。”
对此,昊天很是不解。不解的,不是谢雅容能藏,而是主子为何忽然追究起谢雅容的形踪了?
从大宇一路而回,主子都不曾过问;可大婚第二日,却背着夫人问谢雅容的下落。
这,有些不对劲啊!
“继续查!务必查出那人踪迹。”话落,再次叮嘱道:“此事勿让夫人知晓。”
他能恢复以前的记忆,乃果儿施法之故;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来的这里?他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世界?所以,他不能确定,谢雅容是否也恢复了记忆?
昊天点头应是,北宫逸轩这才说道:“眼瞧着你们婚事已近,手中能放下的,交由手下人便好。”
“是!”
昊天离去,北宫逸轩轻吹着手中沉木,木屑落于盘中,木上刻字已成。
刚准备把木头往印泥上沾,便瞧着她端着托盘而来。
“今日又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大步上前,解了她身上披风。
将雪抖到门外,这才回身,将披风挂到架上。
“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普通的枸杞乳鸽汤。”
汤盅放到桌上,当他双手环在腰间时,回头说道:“明日我们一同进宫去看看太皇太后。”
“好,明日一早便去。”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这些年的动荡,她虽是一字不表,似万事不理;可她心里头想着什么,有多难受,